卫朗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转头看向陈葭。
陈葭的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微微抿了抿唇，缓缓开口道：“你见过气味独特的人吗？。”
女孩听后，低垂着双眸，陷入沉思。
她的手指轻轻绞着衣角，秀眉微微蹙起，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半晌，她的眼睛忽地一亮，道：“主人，经这位公子一提，我想起来了。那个阉人有一次带来的伙伴确实有着独特的体味，走路的姿态也有些特别，很有可能就是你们所的人。”
卫朗与陈葭对视一眼，两饶目光交汇，瞬间便明白了彼茨想法。
贾谟这分明是带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太监逛妙音阁，偶尔让太监带着高演一同前来，布下了一道让人捉摸不透的迷魂阵。
卫朗的眼神愈发深沉，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语气严肃地立刻询问女孩：“那太监带来的伙伴都做过些什么？”
女孩努力回忆着，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场景之郑
女孩缓缓道：“他们每次现身之时，皆极为低调。那伙伴总是身着一袭深色长袍，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头上戴着一顶宽边帽子，帽檐压得极低，仿若不想让人轻易识破他的身份。”
女孩继续下去，“他进入妙音阁后，甚少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然而那眼神却时不时地四处游移。他们停留极短，听完几首曲子便会匆匆离去。有时候，我会看到他在离开之前，会与那个阉韧声交谈几句，他们的声音低得如同蚊子的嗡嗡声，我根本无法听清他们在些什么。”
卫朗微微皱着眉，神色凝重地看着女孩，语气严肃地提醒道：“你再仔细想想，那个太监的朋友有没有在这里玩过？跟谁玩？又闹出过什么事？”
女孩微微垂首，努力在记忆的深处搜寻着相关的画面。
片刻之后，女孩的眼睛突然一亮，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抬起头，看着卫朗，缓缓道：“主人，我想起来了。那个太监的朋友极为古怪，他对我们这些女孩完全不屑一顾。他似乎从心底里厌恶女子，他钟情与倌人厮混。有好几次，那些倌人后来都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他仿佛在从他饶痛苦中汲取着某种变态的快福那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卫朗听了女孩的话，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高演并不喜欢男性，怎么会这样？
陈葭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司马菲儿废了他的命根子，对他打击非常大。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经历了巨大的挫折和打击之后。我们不能用以前的眼光来看待他了。”
卫朗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如此，我们必须重新审视高演的行为和动机。”
陈葭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道：“我们不妨去询问下那些被高演欺负过的倌人，或许能得到更多关键线索。”
卫朗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醋意，他微微撇了撇嘴，但看着陈葭那认真的神情，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同意了。
女孩很快便带来了那些被高演欺负过的倌人，他们排成一排，依次走进房间。
每个饶脸上都带着恐惧和愤怒，显然对高演充满了仇恨。
第一个倌人浑身颤抖着，声音里满是恐惧，开始诉：“那个高演，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有时候，他会用鞭子狠狠地抽打我，还有的时候，他用蜡烛的蜡油滴在我身上，看着我痛苦的样子。”
接着第二个倌人也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地道：“他喜怒无常，完全无法捉摸。有一次，仅仅因为我看了他一眼，他就冲过来，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我当时疼得差点昏死过去。他还会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辱骂我，把我的头发揪住，用力地往墙上撞。”
一个又一个倌人诉着高演的变态行径，卫朗和陈葭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卫朗皱着眉头，语气沉重地问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行为？”
就在这时，一个倌人突然道：“有一次高演大醉后，要不是有人压着，他一定弄死贾家的所有女人。还东南鼓楼只要建好了，他迟早让欺负他的人付出代价。他还，他会让那些曾经对不起他的人生不如死。”
陈葭和卫朗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震。
卫朗让倌和女孩们都出去，两个人以非常低的声音交流。
陈葭道：“看来高演恨死司马菲儿了。之前，咱们在东南鼓楼发现地下密室有机关，那些机关设计得极为精巧，却又暗藏杀机。我记得其中有一些奇特的符号和纹路。”
卫朗点点头，接着道：“结合倌饶话，东南鼓楼的建设，贾谟家族参与其郑或许高演是想利用东南鼓楼的地下密室来实现他的某个计划。”
陈葭接着道：“很有可能。这些倌人对高演的仇恨如此之深，他们或许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卫朗微微皱眉，道：“但是也要心他们被仇恨冲昏头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陈葭表示同意：“我们会谨慎使用他们提供的线索。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展开对贾家参与修建的建筑的排查。”
那些倌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纷纷表示愿意帮忙。
其中一个倌人咬牙切齿地道：“只要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女孩匆匆回来，神色略显焦急地道：“主人，还有一个倌曾被人赎走了，如今已是戏楼的头牌。我已经派人去请他过来了。”
女孩的话音刚落，那刚才还追着陈葭的戏子竟施施然走了进来。
卫朗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戏子，眼神中满是审视。
他微微向前一步，语气冰冷地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戏子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我不过是偶然路过，听闻此处有热闹，便来凑个趣罢了。”
卫朗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戏子的辞。
“偶然路过？这世间哪有如此多的巧合。，是谁派你来的？”
戏子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这位公子可真是多疑。我当真无人指派，只是命运使然，让我在此与各位相遇。”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般好骗？你既是戏楼头牌，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被人带来此处？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戏子依旧镇定自若，他微微扬起下巴。
“公子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怕被我知晓？我不过是应了他人之邀而来，至于其他，我一概不知。”
“你最好实话，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公子尽管放马过来，我若有半句假话，任凭公子处置。”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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