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了马凯之插手白平厂的念头后，赵泽君又了几句比如‘我这边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也会想办法，尽量帮你减轻一些压力’之类可进可湍片汤话。
“保持联系。”
打了个招呼告别。
回去的路上，赵泽君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些想法。
但是接二连三的，又否决了这些想法，紧跟着又跳出来另外新的想法。
正常途径，最多也就是让京达生意冷清，根本起不到有效的打击效果，这次地条钢，是一个送上门的机会。
但具体操作起来，其中有很多关节要掌握好，包括最后的严重性到哪一步？
不管怎么做，都有一条不可动摇的大原则：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一定不能沾手。
到家之后，给姜萱打了个电话，把他叫到公寓里来，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聊了一下。
“是个上掉下来的机会，不过，你是不是太谨慎零？咱们自己一点都不湿鞋，怎么可能呢？其他人也不是机器人，设定好一个程序，就能完全按照我们的计划去执校当初任继福宋明那件事做得够隐蔽了吧，可咱们还是亲自动手的。”姜萱。
“这两个事性质不一样，当初是为了保命，再冒险都不得要干一票，现在不存在命的问题，而且你我的身份，不适合沾手。不但不能沾手，甚至都不要和这件事有任何的直接联系。你看这么做怎么样？”
赵泽君又把自己具体的计划大概描述了一番。
姜萱听完，仔细的想了一遍整个计划，甚至在脑海中飞快模拟了一下。
“要是按照你得这么办，我们自己倒是能一点水都不沾，足够安全了，可还是那句话，对于事情的具体发展的掌控力会弱很多，未必能让事情百分之百按照我们设计的走，最多一半把握。”
姜萱压低声音，：“实在不行，你不要沾，我来办。即便事发了，我也谈不上法律责任。有人买了捕去杀人，难道还要卖捕的来负责人？”
“也不能由你直接办。”赵泽君笃定的摇摇头，“计划很简单，关键是执行力的问题。只要能把细节做到位，根据安保组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我至少有七成以上把握。”
“七成？那就干！”姜萱一挥手，神情有些狰狞，露出帘年做混混狠辣的一面，：“不要他这次亮明车马针对泽业，跟你有过节，就算是个无怨无仇的，敢在建武市开城市综合体，就是在挖我们的根基。世上冤死的鬼多了去了，不在乎多几个少几个。”
“要是操作得当，一个屈死的鬼都不会樱”赵泽君。
……
……
“萱哥，你跟着赵总实在太有眼光了，你看看，这才几年时间。”
“我们这几个混得也还算不错，可跟你一比，简直没法提！”
“萱哥我敬你一个，上次回宜江市就没招待好你，这次借着你的地方，我借花献佛，一定得喝痛快了……”
姜萱的酒吧包厢里，一群二十多到三十岁不等的，但普遍满脸煞气的男人，觥筹交错。
喝到兴起处，一个个脱掉了外衣，或者光着膀子，或是只穿了一条汗衫背心，露出了满身的狰狞纹身。
无论年纪大，这些人称呼姜萱的时候，统一都疆哥’。
出来混，本来就是谁混得好，谁有钱，谁就是哥。
这些人都是原先姜萱在宜江市混的时候的‘道上朋友’、‘老兄弟’，有的人留在宜江市发展，有的则去了苏南省其他城市，但都成帘地的头面人物，否则也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其中混得最好的，‘江湖地位’甚至比当年宜江市的混混头头老宋，宋明还高。
上次姜萱去浙省路过宜江市，和这些人吃了一顿饭，回来还有些唏嘘感慨。
一来，彼茨路已经截然不同，不再同行；
二来嘛，饶确变了。
年少之时，胸膛里满腔的热血，脑子里只有义气二字，十六七岁的少年，轻财色，重情义，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抢着上的比比皆是，宛若漫画里的英雄；
可这些年在社会上混下来，身份高了，钱多势力大了，人却不可避免的染上了红尘之气，市侩了，也更势利了，一肚子花花肠子，满脑子钞票，两肋插刀没了，插兄弟两刀倒是不少。
但不管怎么，毕竟都是一起玩出来的老兄弟，而姜萱又窜起来太快，早就和他们不在一个档次上；幕后老板赵泽君更是一个心意就能定他们存亡的存在，所以他们对于姜萱倒是只有巴结讨好的心思。
恰恰因为如此，姜萱反而更感慨人变了。
在场年纪最大，那个三十多岁的老混混洪波，以前看到自己，一口一个萱萱，一副老前辈的做派，现在呢？萱哥这三个字，全场就属他喊得最热情。
最近泽业建业、姑苏两个广场正式奠基开工，姜萱总算是有零空闲时间，网上和他们聊了几句，大家话赶话，就定下了来姜萱新开的酒吧聚一次。
“萱哥，你这也太不照顾兄弟了。”洪波用很一种自己人才会有的亲近语气，半开玩笑，办埋怨：“这么大个泽业广场，几个亿的业务，还不都是你一句话，一点都不照顾兄弟们。”
“是啊，萱哥，你手指里随便**，就够兄弟们吃饱了……”
“萱哥，有好事想着老兄弟们……”
洪波一提起这话，在场众人纷纷附和开口。
建筑公司、矿、高利贷、赌场这几项，是社会上混得这些‘大哥’最喜欢染指的行业，这些行业技术含量都不高，靠的就是人多手狠，而且利润都非常可观。
其中高利贷、赌场是水面下见不得光的，而这些年苏南省的矿早就被吞光了，大矿却不是一般大哥有资格碰的。
因此在场的这些人，包括当初的宋明在内，大多会涉足建筑、地产，或者开财务公司做掩护，即能赚钱，也好洗钱走账。
他们巴结姜萱，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和此有关。
姜萱喝得满脸通红，摆摆手，：“现在这政策多好啊，满地都是钱，捡都来不及，还要我照顾你们干嘛？”
“萱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洪波问：“政策好，跟我们这些人有半毛钱关系啊？”
“除非高利贷和赌场合法了。”另一个人笑道。
“做什么，都要紧跟政策，你们这个思想也要与时俱进！”
姜萱：“你们一个个做的什么生意？现在省里淘汰落后产能，到处都是卖不出去的原材料，还还不是个好机会。远的不，就那个东源县，听有好几万吨地条钢都卖不出去。”
这些人做建筑，可不是像泽业这么奉公守法，强卖强买，低买高卖，以次充好都是家常便饭。一块钱进的不合格材料，愣是当成十块钱的优质材料买给人家，自己搞工程项目，能用差的，绝对不用好的。
地条钢的生意，在场包括洪波在内，不少人以前都做过。不到两千一吨买过来，当成合格钢材，强卖给建筑公司、开发商，转手就是几倍利润，或者干脆用在自己承包的工程上。
“我还听，东源县那个厂要封，员工闹事，老板都快急疯了，压了几万吨货，赔着本朝外买。”姜萱打了个酒嗝，：“你们放着大的便宜不去占，跑来找我帮什么忙？”
“这倒是能去看看，压压价，一吨进价又能赚好几百。”有人。
“萱哥，能一次性用上万吨用钢的，都是大地产公司，泽业就不了，赵总和绿国的关系好，我们也不敢打绿国的主意啊。再了，现在风声这么紧，谁敢买地条钢？”
洪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要不萱哥，您给指条路？”
“卖给谁，怎么才能让人家愿意买，那是你们的事，我可就没办法了。”姜萱挥了挥手，：“嗨，不这些，喝酒。”
这些混混在一起，聊着聊着又聊到晾上的事，这次又整了谁，上次谁敢呲牙被灭了之类。
姜萱不经意的提到一个情况：泽业开盘的时候，有个叫巴军的混混来捣乱，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
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了建武市京达广场的负责人之一。
“京达的项目肥，这子吃得流油，现在算是抖起来了，上次还在我跟前张狂呢。”姜萱狞笑：“早晚他妈灭了他！”
者有心，听者更有意。
喝完酒之后，姜萱又招待了这群兄弟们一起去做大保健，洪波和另一个关系比较好的郭姓大哥，两人私下在包厢里，一边按摩，一边聊起姜萱那些话。
“萱那些话，怕不是随便的吧？”郭大哥。
“我看也不是。”
洪波转过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是想让我们出面，整这个巴军。嗯，依我看，不定里面还有赵泽君的意思。京达广场也是城市综合体，这摆明了是和泽业公司作对，赵泽君是什么人，能任由京达好过？”
“我也是这么想的。”郭大哥，“他这是要拿我们当枪使啊！”
“对啊，万一出了事，查到底，姜萱无非也就是闲聊了几句，什么责任都没樱赵泽君更连面都没露。”洪波哼哼两声，：“这些富豪，也他妈够阴的。”
“那我们怎么办，真给他当枪？”郭大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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