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空地所在，已经搭上凉棚，粮站的卡车就在后面。
临河村、白菜村、李家村的人都在这里交公粮。
除了交公粮，其余粮食可以卖给粮食公司，助农政策越来越经济化。
各个村的人，都井然有序排队，村干部也都在帮着维持秩序。
粮站负责人，叫陈铭，还是科长。
另外两人是王越和赵虎。
王越看秤，赵虎盯着粮食。
陈铭坐在凉棚中，正在喝着龙江汽水。
“这味道真不错！”
“白菜村送来的？”
陈铭眯缝眼睛，很满意。这三个村的都很好，临河村送上烟，李家村也送来一些肉食。开车副驾驶位置，都已经装满了。
“让他们都加快速度！”
陈铭的话，让赵虎明白，低头看了一眼临河村的麦。
“二等，收！”
按照收粮等级，分为三等。一等最好，自然交的少，二等次之，三等最次，然后交的多。如果连三等都没有，那就是不合格。
当着这么多饶面，如果不合格，那就丢死人了，会被乡亲埋汰死。
为国家建设，你把差粮食拿出来，这什么人心。
现在的人，为支持国家建设，付出生命都可以的，交公粮自然要那最好粮食。
听到手下粮食了，这名老农欢喜笑了笑，然后对着赵虎道：“那什么，辛苦了。”
“行了，下一位！”
赵虎根本不搭理这位老农，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在农民眼中很正常，谁让人家是粮站的，那是有编制的人。
临河村的人逐渐完事了，白菜村的人也上来了。
唐皋推着车，车上面放着两千斤苞米。他的母亲，也坐在车上。唐母身体很差，但每次交公粮都会出现，她要亲眼看着儿子交公粮。
“妈，马上就到咱了。”
“你就放心吧，咱们这苞米没什么问题的。”
唐皋憨厚着，他也看到了，跟他一样苞米的人，大部分都是二等粮食。
“嗯，我也看到了。”唐母轻轻着，能够交公粮是大事情，他们家现在靠着唐皋当骑手挣钱，但是公粮也必须交。
终于等到唐皋了，唐皋把粮食拿过来。
赵虎看到是白菜村的，也点零头，看了一眼，刚要什么，身后传来王越咳嗽声。
王越认识唐皋，他们正好也缺苞米。
唐皋就自己，加上病母，也没有什么亲戚。
王越的咳嗽，提醒了赵虎，赵虎看了一眼粮食道：“三等！”
“啥玩意？”
唐皋愣了一下，唐母也愣住了。
“三等，咋了？”
赵虎瞪了唐皋一眼，唐皋赶紧解释道：“你看清楚，我这苞米，颗粒饱满，就算不是一等，二等也没问题。”
“我三等就是三等，你想不想交？”赵虎瞪了唐皋一眼。
“你们！”
唐皋刚要发怒，母亲却道：“孩子，算了。”
能交公粮就好，唐母不想惹事。
“交不交？”
赵虎再次催促一声，唐皋突然低声求了起来：“大哥，你帮我仔细看看，我家粮食真没什么问题的。”
以前的唐皋，要么不吭声，要么就跟人打架。他自从跟了杨柏，也明白许多事理，有什么事，先好好话，好好沟通。
唐皋这么大个，跟赵虎着软话，这让赵华心中鄙夷起来。
“就三等，别废话，上那边称粮去！”
“你看看！”
“你如果再一次废话，就给我滚开！”
赵虎再次瞪眼，唐母听到赵虎这样，赶紧拉了拉唐皋衣袖。唐皋脾气也上来了，还是忍住了，交公粮是大事情。
唐皋对着母亲挤出笑容，他不想让母亲担心。
“好！”
唐皋闷声闷气走了过来，把车里的粮食，都搬了下去。
王越站在旁边，冷漠看着，也没有帮忙。卡车旁边工人，也没有过来，就让唐皋一个人把粮食都搬下来。
唐皋力气大，很快就完事了。
“行吧，多少？”
“一千五百斤！”
王越扫了一眼，直接了数，对着唐皋道：“你回头找时间，补五百斤苞米。”
“杀玩意？”
如果按照二等，唐皋只需要交一千二百斤苞米就行了。唐皋这次推来两千斤，足够了，甚至剩下的可以卖钱。
两千斤的苞米，在王越手中，就剩下一千五百斤了。
“你这称有问题！”唐皋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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