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好像只是因为差点死掉，而失去了利用价值，只是不去阿谀奉承，甚至只是拿命拼出一个我的未来。”
“可我身边的人却逐一离去，可所有我爱的东西……也随着时间消散于我的世界。”
“我周边的善人，要么怀着一腔爱国心，壮烈牺牲，要么美丽人间，最终被牵连而死，不得善终。”
“又有谁能在这个世道，受过那么多苦难，看到那么多恨，还一心向善？”
“我想，那一定是个傻子。”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我听过最假的话。”
沈渊明沉默不语，程鬼的是简单，可他的善良已经是体现在行动里了，这样的人最终还是因为善良而对一切无能为力，甚至连最亲的妹妹都救不了。
沉默良久，沈渊明才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程鬼苦笑着又为难着，“谁都如此，习惯了。”
“其实...”，沈渊明微微笑着，“我想的是他还有下一句。”
程鬼惊愕地抬头望着沈渊明，低声呢喃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他顿了顿，“为什么这样觉得？”
沈渊明一愣，“你的一切不都在指明这句话吗？”
程鬼忽然笑了一声，他忽然微微歪头，又忽然一笑，眼眸充斥着七彩的光，忽而又变得深邃，这时，他又笑了一声...
望着深陷回忆的程鬼，沈渊明没有打扰，默默地低头思索。
转眼之间，就来到十几后，此时又是程鬼探望老太太的时候，沈渊明跟在他身后，目光却情不自禁地望向老太太对面的那座房子上，那里……一片光正在闪烁...
程鬼似乎是好久没这么舒心地跟人话了，所以这一路上，他的话几乎没有停过，沈渊明附和着，心思却都在那座房顶上——
“等他来了，争取一击毙命，咱们只有三发子弹，尽量把三发子弹都给程鬼，剩下的一壮一幼也都宰了，能跟程鬼在一起话的都是一路货色。”
“放心吧，老板，我可是顶尖的狙击手!”，黑衣人扶了扶眼镜。
另一个黑衣人看着他扶了下眼镜，只感觉有点心累，心道，“真不知道张青年大人找的这狙击手靠谱吗，头一回看见还有狙击手是踏马戴眼镜的!”
他拿起望远镜看向远方，“这个程鬼也真是的，当初安安静静地当一条狗不就好了吗，非要装出个善良和铁骨铮铮的模样。现在好了，被盯上了吧，这真是到死都能瞑目了。”
着，他又在心底点点头，“人才是够人才的，可惜非要在这时候入场，将近九万亿的总资产，张青年不眼红才怪。”
“没事，干完这一笔，你的企业我帮你管。桀桀桀，保准让你地下不孤单，你的员工我都给你送过去团聚。”
听着他的话，沈渊明心底冷笑一声，他完全可以用精神力解决他们，但他还是默不作声地看了眼程鬼。
双眼微眯间，已有决策——壤还是该用壤的方法解决。
几人走的不算快，也不慢，完全是那种随心所欲的心态，黑衣人老板早就等得急不可耐了，在心里一直嘀咕着...
而旁边的狙击手，不愧是顶尖狙击手，心态稳得一批，这段时间一句心话都没有，刚完就打脸了——
“八百米...”
沈渊明听着狙击手的心话，心里计算起来，脸上却不动声色。
“五百米...”
“一百米...”
上膛开枪，行云流水。
沈渊明看着子弹运行的轨迹，瞬间来到程鬼身前。
程鬼只听“嗖”、“噗”两声，就想向前冲去，可是忽然间又响起两声“嗖”和“噗”。
狙击手根本没有料到沈渊明明明中弹了，为什么还能挪动身躯抗下两枪，但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迅速跑掉。
黑衣老板质疑道，“你怎么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连开三枪？”
“那子绝对不是常人，不是杀手就是武林中人，那速度根本不是子弹可以比拟的，别等他们反应过来，快跑!”
“你!”，黑衣老板指了指狙击手，但还是跟着他继续跑到后面的森林里，极速上车想要开回去。
黑衣老板倒是道，“我劝你别回去了，张青年可不会在意为什么失败，我们失败了，就是替罪羊。”
“那子活不成了，程鬼也有了足够的力量，一定能跟陶曙对上话，一旦联系上……我们必死无疑。”
“跑吧，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狙击手双眼微眯，“我戴眼镜，谁也不会认为我是狙击手，可是你呢，你在张青年手下可是工作了很多时间，我信不过张青年...”
着，还不待黑衣人反应过来，狙击手就开着车左晃右晃，顺手打开装置送黑衣老板飞出汽车，“预防张青年在你身上有什么定位装置，你下去我才安全。”
而程鬼这边，他根本没有追他们的心思，他只是用着生疏的手段救治着沈渊明，“撑住，撑住，撑住啊，救护车就要来了!”
他大喊着，祈求唤回沈渊明的意识，“我……没……事……睡……一……会……就……好……了。”
“别睡，别睡!”，程鬼着，还拍向沈渊明的脸。
沈渊明胸口两边分别一枪，肚子还有一枪，这三枪下去，心脏在右边都该挂了。
但现在趁沈渊明还有意识，就不能放弃生命，“撑住，撑住啊!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撑住，撑住，马上就来了!”
着，他拿起手机大喊道，“你们快点，请你们快点，快点啊!”
“先生，您先别激动，我们还有一分钟就到!”
“等不了了，等不了了，他要死了，求你们快点!他是善人啊，是善人啊!他替我挡了枪，替我挡了枪啊!”
听着他的话，救护人员相视一眼，“启动吧，日后我跟院长，壤的善者不能再有所损失了!”
“空间穿梭装置，启动!”
万米穿梭，损失十万，但他们如今顾不得钱了，于是眨眼间就到了程鬼这里，救护人员立即把沈渊明抬上救护车。
又是眨眼间就来到了新演曙百盛医院，“急诊急诊急诊，要最好的外科医生!”
宣敬明推门而入，望着眼前的沈渊明，不可思议，“怎么是您？”
沈渊明摇摇头，“取出来就好。”
“你虽有精神力，可肉体终究是凡胎，硬抗子弹，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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