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唰唰地从头顶身边落下，擦过程冰的手边。
此时那一张张柔软的纸，对程冰而言好像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将她划了个遍体鳞伤。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躲在程淮的身后，看着程歌那张让人嫉妒的容颜，此时的她一句话也不出来
只不过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角落下，像是程歌欺负她欺负狠了。
女孩抽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淮眉心也跳了跳，看着程歌的目光非常失望。
“你这话什么意思？冰这几一直在学提琴，很快就要去参加全国音乐大赛了，怎么？她还能没有几张稿子了？”
程淮将程冰朝着身后护了护，不悦的看向双手已经插回兜里的程歌。
刚才纸张落下的时候，程淮大概看到了上面的大概，是一张提琴的谱稿，可上面的字迹的确不是程冰的。
但现在无论如何还是先保证程冰安全再，程歌看样子似乎有些针对程冰。
“我没不能有，但前提是，这些稿子是属于她的。”
程歌目光瞥了一眼程冰，很淡很淡。
但让人感觉后背发凉，头皮发麻，总觉得任何事情都在她掌控之中，让程冰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双手扼于喉间的窒息福
程淮都快气笑了。
“这些东西不是她的难道是你的吗？程歌，你别太过分了，跟冰道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淮真的不想跟程歌继续对峙下去，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以后每都要见面的，他不想把事情做的太决。
“道歉？不可能。”
程歌挑了下眉头，清冷中带着一点野性，很美很疯。
程淮看着程歌如此傲气，难得有些动怒，可没等继续话，便听门口传来程白的声音。
“大哥，歌的确有些冲动了，但别什么事都推到歌身上。
这稿子上的字迹的确不是冰的，也没有听爸妈冰自己写稿子，而且，这些稿子是歌从地毯里翻出来的。”
程白捡起一张稿子，缓步来到程淮的身后，将稿子递了过去，目光似是无意的落到身形有些僵硬的程冰身上。
这一，自从程歌出现，程白对程冰是愈发失望了。
程淮看着程白递到面前的纸，长眸顿了片刻没有话。
只不过程冰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像冥冥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怯生生地看向程歌和程白，委屈解释。
“我只是想给爸妈和哥哥一个惊喜，这几也练了字体。
我现在都成年快上大学了，之前的字体实在幼稚，所以我就抽空练了。
而且我不想辜负爸妈对我的期望，我的水平妈妈一直知道。
所以我打算在比赛的时候给妈妈一个惊喜，没想到却被姐姐翻出来了……”
程冰这么一，乍一听也没有什么毛病，只不过，现在错的好像就是程歌了。
可只听程歌嗤笑一声，深深望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程冰，随后凝着她的脸，一字一顿。
“喜欢装那最好一直装下去。”
“我要休息了，出去。”
程歌眼底泛起一片青灰，似乎是昨晚上没有睡好，眼球上有明显的红血丝。
困，烦，燥。
再不走，程歌的巴掌可能就要落到程冰脸上了。
程淮抬眼看了明显烦躁的程歌，沉默不语的拉着程冰出了房间。
没等走远刚出门，刚才的屋内便扔出来几个玩偶，还有被子，乱糟糟堆在那边。
程冰见此紧了紧程淮的袖口，一边内心将程歌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还好她反应及时，没有让大哥朝着抄袭这一层想去。
如果被知道她抄了木成歌的旋律，不止爸妈对她失望，那程淮又会离自己而去。
所以她不能在家人面前露出破绽来，如果被知道了，那程冰就要被赶走了……
程淮脚步顿了一下，随后拉着程冰快步走了出去。
下楼，带着程冰出去了。
楼上。
窗户和门被打开通风，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将空气中那股腻饶香水味大约散去。
屋子里，能被程歌扔出去的东西全部扔了。
而她此时，已经脱了鞋子上床。
半倚在床头玩手机，似乎是在回复人消息。
大概是以前渔村的同伴吧。
程白看了程歌好一阵子，这才靠在墙上，声音依旧温柔。
“刚才妈给你的卡怎么没有拿着？”
“不需要。”
程歌抽空回答，眉心绕着一团戾气。
程白轻叹一声。
“不要就不要吧，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跟二哥。
对了，我看你没有拿什么行李，换洗衣服也没带，明早些起来我带你去买些？”
程歌闻言顿住，总算抬头，看着程白的目光多了几抹探究。
“我了，我什么都不缺，别来烦我就可以，你不用因为我是你亲妹妹就一直迁就我。”
程歌拒绝的很明显，但不代表没有空间。
程白笑着叹了一声，有些苦涩。
“不是迁就你，这些都是当哥哥的应该做的事，我和你才认识几时？我就大概看清了程冰。
程冰刚才的话我并不相信，她开学之前的确要去比赛。
但她学习时间很短，这个假期一直跟着大哥到处玩儿，学的课程没有多长时间，不可能写出这么多的稿子。
而且字迹不同。”
程白一边着，眼里多了明显的失望。
听完，程歌笑了。
“你就没有怀疑我？不怀疑一下为什么我会知道程冰的房间有这些稿子？”
“嗯，现在好奇了。能嘛？”
程白闻言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笑着对程歌问。
程歌：就不应该问。
但对程白这人还算信任，就半真半假道。
“半个月之前，我在街上送外卖，有一个老头找上了我，让我去E高的校长办公室扔几张稿子，再多留一会儿看看是谁捡走的。
然后就是被程冰捡走了，听那老头，这稿子好像是京城那边音乐协会副院长随手扔的废稿。
当时E高有一大部分的都在学习提琴，有时候音乐教室不够用，所以校长办公室就成了一个教室。”
程白认真听着，突然觉得有些离谱。
“你是怎么进的E高？”
虽然这个问题有点伤人心，但程白还是架不住好奇。
程歌想了 一下，随后一本正经的看向程白。
“当时那老头给校长发了几百块钱，就让我进去了。”
有交情？
还是……
程白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难得锁眉正色，看着程歌问。
“那歌，你知道那老头姓什么吗？”
怎么感觉程歌嘴里的老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又很陌生，毕竟没见几次。
程歌懒着声音，像是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如实回。
“哦，姓白，年纪挺大的，头发没几根。”
程白：……
“全名是……”
程白其实也并不指望程歌能记住，但总有一种，这姓白的老人，有点像京城那位。
程歌眸子氤氲着惺忪：“江…白元。”
……
程白：……好，就是那位。
看来这位妹妹，并不像表面和调查的这么简单了。
白元这种人物，是能在大街上随便遇到的吗？
又精准无误的找到程歌帮忙？
就是了解京城的人，都知道，程歌刚才的那一大段，是真假掺半。
可程白还是选择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如果她身份当真不能，那也算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好，你早点休息，明早上二哥带你去买东西。”
着便起身离去。
“我不需要啊？”
讲真，程歌真的有些不习惯程白对她这么好。
但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让人贪恋。
程白没听，“就这么定了，明早别赖床。”
程歌：……什么时候和程白关系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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