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恨歌对无息渊的了解不多。
正因如此。
陆恨歌也不太清楚，无息渊变回无息海之后，会发生什么变化。
不过。
看铁拐李的表情，无息海的回归明显不是一件好事情。
“无息海的回归，应该是一件好事。”
“我听无息海每一滴海水都蕴含着神奇的力量，只要喝上一滴，就能扭转乾坤。”
陆恨歌故意反话。
铁拐李也不是傻子，陆恨歌反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汝不用试探吾。”
“吾觉得汝比纯阳子更靠谱，如果将纯阳子踢出去，汝愿意成为吾等新的八仙吗？”
铁拐李的话让陆恨歌愣住了。
不仅是陆恨歌。
其他六仙也愣住了。
他们不敢置信的看向铁拐李，他们都是道教的弟子，虽然只是记名弟子，地位不高，但出去也是道教的人。
他们和陆恨歌勾搭到一起，要是被查出来，可是真的会死的。
道教不接受叛徒。
陆恨歌是人皇。
他们和陆恨歌勾搭在一起，就是赤裸裸的背叛，道教的弟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陆恨歌眼神微闪：“你认真的？”
铁拐李点零头：“自然。”
见状。
陆恨歌思维飞转，大概能猜到铁拐李的意图，其实铁拐李的野心丝毫不弱于纯阳子。
不过，铁拐李的胆子没有纯阳子大。
纯阳子敢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但换做是铁拐李，他绝对不敢这么干。
而现在。
铁拐李想要将陆恨歌拉拢进八仙，一方面是觉得纯阳子必死无疑，八仙的位置会空出来，另一方面，他想借势。
陆恨歌现在可能不是很恐怖，但人皇的潜力是无限的，陆恨歌不死，就是最大的潜力股。
这是铁拐李最大胆的一次。
一旦陆恨歌能成长起来，那不定他也能沾沾人皇气息的光，要知道，人皇气息丝毫不弱于道韵。
不过。
陆恨歌没兴趣。
“我对你们这种团体不感兴趣，你既然了解人皇，那应该知道，人皇都是独来独往的。”
陆恨歌就差把看不上你们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铁拐李也不生气。
毕竟。
陆恨歌有这个底气。
铁拐李将话题扯回到无息渊上，只不过，这一次他话的速度急促了不少。
很显然。
他担心截教和阐教的人来。
陆恨歌和他们之间的交手暂时告一段落，但纯阳子和阿弥陀如来的交手还在继续。
截教和阐教的人肯定能察觉到。
所以。
时间很紧迫。
“吾可以很清楚的告诉汝，无息渊变回无息海，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可以是一件大的坏事。”
铁拐李很笃定。
“汝不知晓无息海的来历，如果知晓无息海的真正来历，汝绝对不希望看到无息海的出现。”
这方面，陆恨歌确实所知不多。
别是陆恨歌了，就算是其他六仙，对无息海的了解同样不多。
铁拐李之所以对无息渊了解这么深入，到底，还是归结于他是炼丹师的身份。
而无息海的海水自然也成了铁拐李研究的对象。
但随着查阅的古籍越来越多，铁拐李发现一个很震惊的真相，无息海的海水貌似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吾查过很多古籍，包括道教内的古籍，其实都没有找到无息海明确的介绍。”
“但吾还是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无息海出现的时间，和女娲补的时间很契合。”
铁拐李语气隐隐有些得意。
实话。
他可能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细节的人，哪怕是道教其他弟子，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当然。
还有可能是道教其他人压根不知道无息海是什么。
铁拐李是炼丹师，所以对各种稀奇古怪的炼丹材料极为感兴趣，但换成其他人，可能都没有听过无息海。
铁拐李没有卖关子：“汝应该知道，在上古时期，塌过一次。”
陆恨歌点头。
当初进入虚空道场的时候，陆恨歌看到那三幅浮雕，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塌之后，无息海便出现了。”
“而关于无息海海水神奇效果的传闻，也是在那时被短暂的记录了下来，一直流传到了今日。”
铁拐李的话很简单明了。
忽地。
陆恨歌明白了什么：“塌之后，无息海出现，而女娲将补全之后，无息海就变成了无息渊。”
和聪明人话，确实轻松的很。
铁拐李只是稍微提点几句，陆恨歌便已经猜到他接下来想要的话。
陆恨歌明白了。
所谓的无息海，是外来物。
上古时期，塌之后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无数的洪水，岩石，瘟疫，灾难和不幸都从黑洞中倾泻而下。
生灵涂炭。
哀嚎遍野。
那个时期，是所有世界的生灵最为痛苦凄惨的时期，也是上古时期的生灵繁衍发展遭遇的最大的危机。
毫不夸张的，如果放任那个塌陷的黑洞不管，那所有世界的生灵都会消亡殆尽。
什么道教？
什么仙界？
什么亿万万世界？
都会变成一个空谈，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正因如此。
女娲这个名字成为所有生灵发自内心敬爱的存在，她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蛇体，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可以补的神石，这才将塌陷的黑洞补全。
被补齐之后，洪水退去，岩石沉寂，连最让人闻风丧胆的瘟疫也消失的 一干二净。
巧的是.....
也正是被补齐之后，无息海的海水在很短的时间内消失，找不到一点存在的痕迹。
昔日广袤无垠，一望无际的无息海海平面，只剩下千沟万壑的深渊，改名为无息渊。
陆恨歌微微皱眉：“无息海的海水是从当年塌之后的黑洞倾泻下来的？”
“可那个黑洞不是只会带来灾难吗？为什么无息海的海水却拥有神奇的效果？”
这不合理。
铁拐李无奈摇头：“传言不一定都为真，毕竟无息海的海水早就消失了，不管别人怎么，都无法考究其真假。”
“但眼见为实，这种紫色剧毒便是吾从无息海的旧址中找到的，能够孕育出如此剧毒，无息海绝对不像传闻中那般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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