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孙原和李怡萱于那静谧的角落,浓情蜜意,情话如潺潺溪流般流淌,眼神交汇间满是缱绻与深情。此时,客室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孙宇、管宁、陆允、郭嘉竟如同命运安排般风云际会般齐聚一堂。
这客室的门微微敞开着,雕花的木门上,那精美的云纹图案在阳光的斜照下,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孙宇刻意避开林紫夜和李怡萱,郭嘉和管宁皆是心思敏锐之人,孙宇这细微的举动自然被他们看在眼里。郭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管宁则微微点头,两人心下已然会意,只是对视一眼,便决定不会多言。
倒是陆允追问了一句,孙宇闭口不答,仿佛和孙原身边的女子有些隔阂在。
孙宇闻言,眉头紧锁,嘴唇紧闭,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未作答,仿佛在他与孙原身边的女子之间,存在着一道无形的隔阂,这隔阂如同厚重的城墙,难以轻易跨越。
四人在客室中枯坐,各自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整个庭室之内的铺陈极为考究,丝毫不逊色于孙宇的南阳太守府。地面上铺着的是光洁的方砖,砖面上雕刻着精美的几何图案,纹理细腻,触手微凉。墙壁上挂着的是一幅幅帛画,画中描绘着汉代的盛世景象,有山川河流、有车马行人,色彩鲜艳,栩栩如生,仿佛将人带入了那个繁华的世界。
孙原从帝都带来不少贵重玩意,这些物件本是随着张鼎、华歆直接交付太守府充公的。沮授见那些物件皆是稀世珍宝,于心不忍,便截留了不少,布置在此处客室之内。
错金螭龙纹青铜冰鉴格外引人注目。这冰鉴呈方形,四足为兽形,造型古朴而庄重。冰鉴的外壁上,错金工艺打造的螭龙纹蜿蜒盘旋,螭龙的形态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冰鉴上腾飞而起。冰鉴内部放置着冰块,即使在这炎热的夏日,也能让室内保持着丝丝凉意。
旁边的错金银铜牛釭灯同样精美绝伦,灯座为一头健硕的黄牛造型,牛身线条流畅,肌肉饱满。灯盏上的灯罩可以随意开合,调节灯光的亮度和方向。牛身上的错金银图案,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美轮美奂。
孙原初出邙山,便入帝都,在那繁华的帝都之中,他每日忙于各种事务,对这些物件的价值自然不太了解。但是场中四人,不是世家大族出身,便是经历许多、见惯浮生之人。郭嘉自幼熟读经史,对各种文物古玩有着深入的研究;管宁出身世家,家中收藏颇丰;陆允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奇珍异宝;孙宇更是久居官场,对这些贵重物件自然也不陌生。他们看着这一室的铺陈,心中皆暗自惊叹。
想想孙原竟然和三个女子住在城外的乡野竹楼,饶是管宁这样淡泊名利、心性豁达之人,也不禁心下慨然。
郭嘉却不在乎这些,自顾自煮水,道:“青羽伤重,怕是不能理事。外事有沮公(沮授)和华公(华歆)代劳,尚能撑持。这些日子黄巾军没有攻城之心,给了我们喘息之机,然张角终究不现身,河北局势混乱,董卓的东中郎将营恐怕指望不上。”
郭嘉执铜勺舀起雪水。沸流冲开茶末时白汽升腾,在云母屏风上投出冀州山河的剪影:“董卓东中郎将营驻守下曲阳,每日屠牛飨士。”
茶烟漫过十二牒屏风上的《四时狩鹿图》,秋猎场景里诸侯的弓弩被水汽洇湿,箭头墨迹在绢帛上晕成团团黑雾。
“他要等黄巾军耗尽冀州豪族的部曲。”郭嘉吹开浮沫,茶沫聚成漳水、滹沱河的形状。
昏暗的内室内,烛火摇曳,内室外春风吹拂,却不免带着血腥味,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掩埋。
管宁眉头紧锁,目光透过内室的缝隙,望向那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地,心中满是对下苍生的忧虑。
而郭嘉气定神闲,自顾自地煮着水,仿佛这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郭嘉轻轻执起铜勺,舀起冒着丝丝寒气的雪水,缓缓倒入煮茶的釜郑当沸流冲开茶末时,白汽升腾而起,在云母屏风上投出了冀州山河的模糊剪影。
他目光平静,缓缓道:“青羽伤重,怕是不能理事。外事有沮公(沮授)和华公(华歆)代劳,尚能撑持。这些日子黄巾军没有攻城之心,给了我们喘息之机,然张角终究不现身,河北局势混乱,董卓的东中郎将营恐怕指望不上。”
管宁闻言,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张角身为道八极之首,武林绝顶高手,其威名震慑下。江湖传言,他不仅武艺高强,更是深谙兵法韬略。如今他隐匿不出,只怕是在养精蓄锐,一旦时机成熟,必将下无担”
他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郭嘉吹开浮沫,茶沫聚成了漳水、滹沱河的形状。
他微微一笑,道:“孙兄有此志向,实乃幸事。不过当下,我们还是要先应对眼前的局势。董卓东中郎将营驻守下曲阳,每日屠牛飨士。”
茶烟漫过十二牒屏风上的《四时狩鹿图》,秋猎场景里诸侯的弓弩被水汽洇湿,箭头墨迹在绢帛上晕成团团黑雾。“他要等黄巾军耗尽冀州豪族的部曲。”
管宁叹了口气,道:“董卓此人,一向心怀不轨,自私自利。他如此行径,不过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可这黄巾军势力庞大,一旦冀州豪族的部曲被耗尽,我们又该如何抵挡?”
郭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缓缓道:“如今之计,我们一方面要尽快恢复青羽的伤势,让他早日理事。另一方面,要联合冀州豪族,共同对抗黄巾军。同时,也要密切关注董卓的动向,以防他在背后搞鬼。”
孙宇皱了皱眉头,道:“联合冀州豪族?他们各怀鬼胎,真的会与我们真心合作吗?”管宁点头道:“孙兄所言极是。不过,如今局势危急,他们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许能服他们。”
郭嘉放下茶杯,眼神坚定地道:“不管前路如何艰难,我们都要为了下苍生而努力。如今黄巾军虽势大,但他们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只要我们找到其弱点,加以利用,定能扭转局势。”
内室内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几人围坐在一起,继续商讨着应对之策。
室外,猛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郭嘉侧脸望去,和洽急促的身影一路疾跑,连衣袍都向后飞起。
“奉孝、幼安,张白骑的骑兵来了!”
黑山黄巾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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