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太阳还未升起，边泛着蓝灰色。
气没有特别冷，日子却一短过一。
林河只好在亮前起床，先做一部分活计。
哗啦哗啦！
水桶倾倒，清冽冰冷的山泉水注入水缸。
山崖处滴落的泉水，是他喝水烧饭用的。
浇灌用的水，需要去山下池塘。
不用扁担，林河一手一个大木桶，朝山下走去。
或者，跳着下去。
蜿蜒崎岖的山道，林河看也不看，足尖一跃，跳下十多级台阶，有时候连跨好几个拐角。
下落速度太快，耳边山风呼啸。
盏茶功夫，林河来到池塘边。
咔嚓咔嚓！
破开水面的薄冰，木桶按进水里，大股水流涌入。
“今年不太冷。”林河自语。
水面的薄冰只有指甲盖厚度，
去年差不多日子，结出的冰有两指厚，当时没什么力气的林河，要拿木棍子狠砸几下才能破开冰面，取出水来。
“冬暖和，不知道是好是坏。”
上山途中，林河仍旧脚步飞快。
要知道，和下山提着空水桶不同，现在水桶里灌满了水，一只水桶有八十斤重。
半晌之后，林河提着水桶回到木屋。
“增长五点力量，力气大了好多。”林河放下水桶，活动手脚。
昨没有突破时，他提着水桶上山后，会有些许劳累，双臂酸麻。
现在……他大气都没喘一口，轻松的很。
哗啦哗啦。
灵液滴入水桶，林河用水瓢搅匀。
油菜和蚕豆不用浇灌灵液，明年开春能吃上就校
掺有灵液的水，专门用来浇灌麦苗。
一株麦苗一勺水。
含有灵液的水一浇下，麦苗无视寒冷的冬，枝叶摇动着向上生长。
等到麦苗全部浇完，太阳还未升起，边泛着一抹鱼肚白。
“正好吃个早饭。”
锅里，山泉水和番薯丝混在一起。
林河点燃灶火，烤了烤双手。
等水开的时间，林河拿出黑瓶，思索着灵液到底是何等宝贝。
忽的！
林河双眼瞪大，瞳孔缩成针尖大。
他的意念透过瓶身，看到黑瓶里存着九滴灵液。
“不对，昨瓶子里剩下七滴，再加上今生成的一滴，应该是拔。”
林河眼珠转动，很快泛起笑意。
现在黑瓶里有九滴灵液，证明今新生成的灵液多了一滴。
“难道……随着我的实力增长，黑瓶生成的灵液也会相应增加。”
林河越想越是，不由畅快大笑。
“哈哈！”
每两滴灵液，解决了灵液不足的问题。
正好一滴用来修炼武道，一滴用来浇灌麦苗。
而且，日后他的实力再度突破，生成的灵液还会增加。
“呼……”
林河大口呼吸，只觉得心胸畅快。
抬眼望去，还有大片荒地等待着开垦。
等到灵液足够多了，就能催生出更多作物。
…………
泛着雾气的冬日清晨，樟村各处腾起炊烟。
村民们端着碗筷，蹲在门口闲聊。
林河走路大步流星，没有丝毫停留。
沿路的村民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转头再看，只能看到些许衣角消失在路口。
“每风风火火的，也不知道山上种出东西没？”
“大冬的能种出啥，四亩地能翻一遍就不错。 ”
“等到明年开春再种，林河怕是要饿死在山上。”
聚在闲聊的几人摇头，都不看好林河。
此时，又一人端碗走来，有不同意见。
“我觉得不是，林河脸上没什么丧气模样，情况肯定没那么糟。”
“猜来猜去，不如去山上看看？”一人提议，去看看林河到底种出什么了。
“好不容易农闲，休息都来不及，不去不去。”
“对，不能去！”
“咋了？乌头山上有妖怪？”
“妖怪没看到，我看到一头大野猪。”
李二扒完碗里的泡饭，露出后怕神色。
昨他闲来无事，想着去乌头山捡点枯枝。
在山道上走了半截，就听见一旁树丛里窸窸窣窣。
转头一看，一头大野猪钻出兽道，双眼通红。
李二吓得转身就跑，在山道上跌了好几跤，连滚带爬的跑下山。
“大野猪？多大？”王五问道。
“起码三百斤！跟头牛似的，獠牙有这么长！”
李二比划着，有臂长度。
“莫不是看花眼了，哪有这么大的野猪。”有人质疑。
李二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绝没有看错。
“那头野猪的一双眼睛通红，嘴里泛着白沫，要吃人似的。”
看到李二形容的如此详细，村民们信了大半。
“简直是一头野猪王！”
“我还想着开春去乌头山挖点野菜呢，看来不能去了。”
“先别管明年的事情。”
“那头野猪千万别下山，我种的芥菜正是嫩的时候。”王五担心种的菜被野猪糟蹋了。
“三百斤的野猪，你还担心菜？要是进村里闹起来，谁也制服不了它。”
“岂不是，林河更危险。”
李二转头一想，住在乌头山的林河，才是最容易遇到野猪的人。
“我就，年轻人做事欠考虑。”
“是啊，非要去租乌头山的荒地，现在好了，乌头山出了一头野猪王。”
“指不定什么时候吃了林河。”
村民们聚在一起啧啧有声。
他们没想到的是，李二了一部分实话，也吹了一点牛。
在乌头山出没的野猪，两百斤左右，哪来的三百斤。
双目通红，嘴泛白沫倒是真的。
那时林河砍了野猪一铲子，疼的它从山上一路狂奔到山下，可不就跑得满嘴白沫。
“师父……”
推开篱门，师父俞平坐着马扎，手里挑选着蚕豆。
“来了。”
“师父，您要种蚕豆？”
“嗯，今年冬不冷，晚点种也能发芽。”
俞平挑出虫蛀的坏豆，竹筐里剩下的豆种还有许多，够种一亩地。
“种这么多？”林河问道。
他知道，师父俞平有一亩田地，看样子是准备全部种满蚕豆。
“嗯，气反常，多种点吃的，有备无患。”
“啊？”林河不解，冬暖和还不好？
“你没去过北方。”俞平摇头一笑“北方春耕缺水，要靠冬下几场大雪。”
“冬雪消融，才有足够的水让麦子返青。”
“这样啊……”林河皱眉一想，明白师父担心什么事。
入冬一个多月了，气不够寒冷，也没有下大雪。
他们是身处南方，可是，北方气候也是如茨话……
明年北方的老百姓们，会迎来欠收的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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