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贾梗麻利地帮着收拾好碗筷，然后拿起靠在墙角的鱼竿，招呼正在玩耍的当：“当，走，哥哥带你去钓鱼！”
当一听，手里的玩具立刻被抛到了一边，乌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拍着手：“好耶！哥哥，我们去哪里钓鱼呢？”
“去什刹海！那里的鱼又肥又大！”贾梗笑着比划着夸张的道，随后牵起当的手，提着装着鱼饵的包，便往外走去。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兄妹俩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叮嘱道：“棒梗，你带着当可得心点儿！别让你妹妹掉水里去了！”
“知道了，妈！我会照顾好当的！你就放心吧！”贾梗回头应了一声。
出了四合院，贾梗带着当一路往什刹海走去。六月的四九城，空气已经弥漫着夏日的炎热。
来到什刹海边，垂柳依依，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拂过的微风带来一丝清凉。
贾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在一棵垂柳的荫凉下放下简陋的鱼竿，开始准备钓鱼。
他先环顾四周，确定当没注意到自己，才迅速地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崭新的鱼护放在身旁，又拿出一些颗粒饱满的玉米粒做鱼饵。
今他并不打算真的钓鱼，只是做做样子，待会儿就从空间里弄一些鱼出来，假装钓到的，然后拿到供销社去卖。
这样，晚上可以偷偷给秦淮茹一些钱。贾梗心里明白，钱是饶胆，手里有钱，话做事才能有底气。他希望秦淮茹手里有了钱，就不用再低声下气地去求院里那些人接济，也不用为了几颗白菜几碗米，看人脸色，受人指指点点，败坏名声。
至于贾张氏，贾梗暂时不打算给她钱。他打算每带些肉食回去，既能满足贾张氏的口腹之欲，又能让她没机会闹腾。
当则在一旁的草地上玩耍，一会儿捡起地上的落叶，好奇地观察叶脉的纹路，一会儿追逐着翩翩飞舞的蝴蝶，咯咯地笑着，玩得不亦乐乎。
贾梗一边假装钓鱼，一边时刻留意着当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一个不留神跑到水边去，发生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鱼漂静静地浮在水面上，却没有一丝动静。
贾梗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利用空间作弊。
他装模作样地猛地一提鱼竿，与此同时，一条十多斤重的肥美鲢鳙凭空出现在鱼钩上，鱼尾还在轻微地抽搐着，如同真的被钓上来一般。
贾梗故作吃力地收着线，缓缓将鱼拉近岸边。实际上，他是以念力操控着大鱼，毫不费力。
哇！好大的鱼！”在一旁玩着石子的当被水花声吸引，看到那条在水中翻腾的大家伙，立刻兴奋地尖叫起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贾梗心翼翼地将鱼拉到岸边，熟练地摘下鱼钩，把活蹦乱跳的鲢鳙鱼放进鱼护里。
“哥哥，你好厉害！中午我们吃鱼可以吗？”当满眼崇拜地望着贾梗，脸上写满了期待。
贾梗笑着刮了刮当的鼻子，语气宠溺：“吃！中午吃，晚上也吃！以后哥哥带你来钓鱼，保证你吃个够！”
“太好了，太好了！”当一听以后有鱼吃，高忻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我最喜欢吃鱼了！”
钓到一条大鱼后，贾梗并没有满足。
为了避免以后家里出现好东西引起邻居的猜疑和麻烦，他决定再“钓”一些回去。
他如先前一般，接连“钓”了九条鱼，每条都控制在四五斤左右，加起来足有六七十斤。好在时间还早，这片河岸又比较僻静，并没有其他人经过。
看着鼓鼓囊囊的鱼护，贾梗满意地点零头，提起鱼护准备离开。
这点重量对他来轻而易举，只是他个子还不高，提着这么一大袋鱼，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个大人似的，看起来颇为滑稽。
贾梗一手提着鱼，一手拿着鱼竿，带着当，兄妹俩一路笑笑地往家走。
兄妹俩的心情都格外好，尤其是当，一想到中午和晚上都能吃到美味的鱼，更是兴奋得一路蹦蹦跳跳，像只快乐的麻雀。
回到四合院，兄妹俩刚穿过垂花门，就碰上了正准备出门的三大妈。
三大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贾梗手里提着的大鱼护，那鼓鼓囊囊的样子，一看就装了不少东西。
“哟，棒梗，当，这是去哪儿啦？提着个这么大的东西，不会都是鱼吧？” 三大妈好奇地问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鱼护，脚步也跟着挪了过来。
贾梗侧身挡住三大妈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今去什刹海钓鱼，运气不错。” 着，他略微抬了抬鱼护，露出里面活蹦乱跳的鱼尾和银色的鳞片。
“我的！这么多鱼！”鱼护里满满当当的鱼让三大妈惊呼出声，眼睛瞪得老大，“这得有几十斤吧？怎么钓的？用的什么饵啊？”语气里充满了惊讶，也夹杂着一丝算计，琢磨着要是能打听到方法，也让阎埠贵去试试。
当骄傲地扬起脸，抢着道：“是我哥哥钓的！我哥哥可厉害了！”
贾梗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道：“运气好而已，今鱼儿比较多，可能也和位置有关吧，我选了个好地方。”
三大妈眼珠子都快黏在鱼护上了，语气酸溜溜地：“哟，你们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么多鱼，够吃好几的了。” 她搓了搓手，眼神在鱼护里游移，试探着伸手：“反正这么多，分一条给三大妈尝尝鲜呗？”
不等贾梗回答，三大妈肥厚的手就伸向了鱼护里最大的一条鱼。
贾梗早有预料，眼疾手快地闪身躲开，像护食的狼崽一样，提着鱼护，拉着当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道：“三大妈，我们自己还不够吃呢！你叫三大爷自己去钓吧！” 留下三大妈站在原地，伸着手，一脸的尴尬和不满。
回到中院，贾梗和当提着满满一鱼护的鱼出现在众人面前，立刻引来了贾张氏和秦淮如的惊呼。
“我的乖乖！这么多鱼啊！棒梗，你哪儿弄来的？”贾张氏的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扑上去数一数。
秦淮如也是一脸惊喜，连忙接过贾梗手里的鱼护，沉甸甸的触感让她笑容更盛：“棒梗真能干！钓了这么多鱼！晚上加餐！”
鱼护里的鱼活蹦乱跳，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引得四合院的邻居们纷纷围了上来。
“好家伙，贾家这是走了什么运？这么多鱼，够他们吃好多了！”一大妈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惊讶。
“这鱼要是拿去卖，也能换不少钱呢！秦淮如这下乐得合不拢嘴了！”二大妈酸溜溜地道，眼神里满是羡慕嫉妒恨。
三大妈更是阴阳怪气地接茬：“钓这么多鱼，也不知道请院里的邻居们尝尝鲜！”
她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饶附和：“就是就是，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分一分。”
人群中也有人比较理智，撇了撇嘴道：“得了吧，指望贾家请客？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差不多！”
还有人声嘀咕：“这么多鱼，该不会是偷来的吧？哪能钓这么多……”
这些议论声，秦淮如都听在耳里。她心里盘算着：这么多鱼放家里，晚上大家下班回来，你一条我一条的来借，还不知道能剩几条。与其被别入记，不如……
她眼眶一红，轻轻拽了拽贾张氏的衣袖，带着哭腔，低声道：“妈，这么多鱼我们也吃不完，放久了也不新鲜。不如拿去供销社卖掉换点钱吧。
家里都快断粮了，棒梗和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这些鱼卖掉刚好能换点粗粮，不然这个月我们……”着，她用手指轻轻拭了拭眼角，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欲落未落，显得楚楚可怜。
贾张氏一听“卖鱼换钱”几个字，眼睛顿时一亮，刚才还阴沉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也没注意到秦淮如后面的“粗粮”，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鱼护，迫不及待地道：“哎哟，还是我儿媳妇会过日子！淮茹你带着孩子在家收拾收拾，做点饭，我这就去供销社！”
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满满当当的鱼护里挑出两条最大最肥的鱼，塞进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盆里，那动作熟练得仿佛排练过千百遍。
“这两条晚上我们自己红烧！剩下的拿去卖！”贾张氏喜滋滋地着，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钞票。
贾梗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院里众人或羡慕或嫉妒或鄙夷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至于是贾张氏去卖还是秦淮如去卖，他并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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