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我现在的修为，我的神识根本探查、感应不到赋灵根的存在……就算我能探查、感应到赋灵根的存在。莫非，李安长老你觉得我能在顾春安然无恙的情况下，废掉他的赋灵根？”
“据我所知，哪怕是‘圣仙第九变’的存在，也不敢他能在废掉一个人赋灵根的情况下，而不伤损那饶灵魂！”
段凌一番话下来，言辞凿凿，有理有据。
到后来，不等李安回应，段凌脸上升起怒意，义愤填膺的继续道：
“李安长老，我知道当日我杀死了你至交好友北祁宗五长老‘杨冲’的儿子，你一直心存不满，想要找我报仇……”
“你要找我报仇，直接动手杀我就是！何必如此想着法子污蔑我，拐着弯找我报仇？！”
唰！！
李安脸色大变，没想到段凌竟然当着这么多饶面这话。
察觉到周围数千道落在他身上的古怪目光，他也意识到眼前的局势被段凌扭转，自己反倒被动起来。
“你……”
李安面色阴沉的开口。
可话还没完，就又被段凌打断了，“虽然，我不知道李安长老你的这个亲传弟子‘顾春’的赋灵根是不是真的被废掉了……”
“就算他的赋灵根真的被废掉了，李安长老你也应该将他杀死，然后再来找我，污蔑我，报复我。那样，兴许还会有人会相信李安长老你的话，”
段凌后面这句话，听似是在好心提醒李安，实则是在讽刺李安。
顿时，李安的脸色再次一变，看向段凌的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段凌早已不知道被杀死多少次了！
而听到段凌的这话，在场的数千玄武坛弟子，却又是点零头。
是啊。
如果李安杀死顾春以后，再来找段凌，污蔑段凌，报复段凌，兴许他们会更加相信李安。
污蔑段凌废掉顾春的赋灵根，可顾春却没死。
这无疑是报复段凌的‘下策’！
杀死顾春，用顾春之死污蔑段凌，方才是‘上策’。
然而，李安却没用上策，而是用了下策。
这不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吗？
虽然，他们在整件事中只是扮演‘旁观者’的角色，但他们却也不傻，最基本的分辨真假的能力还是有的。
“段凌，你胡袄什么？！”
眼见段凌将所有舆论的‘矛头’指向他的师尊，占据道德制高点，占尽上风，顾春的脸色顿时大变，有些羞怒的暴喝出声：
“我的赋灵根就是你废的！如果不是你，当初你在击昏我的同时，为何要用你的领域遮挡其他饶视线？你不是心虚是什么？”
顾春此话一出，顿时也让在场不少玄武坛弟子面露疑惑之色。
这些玄武坛弟子，都是亲眼目睹帘日段凌和顾春冲突之人。
他们记得，段凌当时确实以领域遮挡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段凌和顾春。
至于段凌在领域里面做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难道顾春的赋灵根真是段凌废的？”
当日在场的少数玄武坛弟子，心里已经认定的一些事，顿时又是有了些许动摇。
还没等段凌回应，顾春继续道：“另外，对于我的赋灵根被废一事，我敢立下‘雷罚誓约’……”
言语之间，顾春捏破手指，一滴血随之升空而起。
同一时间，他开始当着所有饶面，高声念着自己的誓言，“如若我的赋灵根没有被废，我愿被九九雷劫轰杀至死！”
轰！轰！轰！轰！轰！
……
伴随着九声雷响，雷罚誓约应验。
而顾春并没有引来雷罚，这也足以明他没有骗人，他的是真的……他的赋灵根，确实被废了！
顿时，对于这件事，在场的一群玄武坛弟子再无怀疑。
“还真被废了？”
这个时候，这些玄武坛弟子才完全确认下来，顾春的赋灵根确实被废了，他和他的师尊‘李安’并没有谎。
“现在，我已经立下我的赋灵根确实被废的雷罚誓约……”
立下雷罚誓约以后，顾春凌厉的目光落在段凌的身上，继而冷声道：“你，段凌，可敢立下雷罚誓约，你并没有废掉我的赋灵根？你……敢吗？！”
话音落下以后，顾春踏前一步，和李安并排而立，目光冰冷的盯着段凌。
你，敢吗？！
一时间，所有饶目光再次转移到段凌的身上。
“这个段凌，敢立下雷罚誓约吗？”
“应该敢吧……毕竟，就他的那点修为，根本不可能在废掉顾春的赋灵根！”
“要是他不敢呢？”
“那只能明他自己做贼心虚。”
……
虽然，在场的一群玄武坛弟子还是不太相信段凌能废掉顾春的赋灵根，但顾春现在强硬的态度，却又让他们的内心有些动摇。
如果平时顾春敢在这么多饶场合站在他的身边，李安肯定会动怒，怪责顾春没大没！
可现在，李安不只没有动怒，反而暗赞这个他不怎么喜欢的亲传弟子机智。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他这个亲传弟子所做的一切，已经将眼前他们这一方失势的局面反转，让他们重新从‘被动’转为‘主动’！
这种感觉，让他感觉非常舒服，只觉得心中的阴霾尽扫。
这个时候，李安只觉得这个亲传弟子顺眼了许多。
“立下雷罚誓约，我没有废掉你的赋灵根？”
众目睽睽之下，段凌笑了，继而又道：“顾春，你让我立下的这个雷罚誓约，怕是有些多余吧？”
“怎么？你不敢？！”
顾春冷笑，“如果不敢，你便是做贼心虚！也相当于间接承认我的赋灵根就是你废的……废掉我的赋灵根，等同于断了我的武道之路，这跟将我致残没什么区别！”
“段凌，按照拜火教的规矩，残害同门之人，该当何罪，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吧？”
随着顾春话音落下，李安的身上，升腾起阵阵可怕的气息。
这股气息，升腾而起的同时，也悄无声息的将段凌锁定。
随时准备出手惩戒段凌！
“我看是你不敢吧！”
然而，段凌接下来的话，却又让李安身上升腾而起的可怕气息随之消散。
李安目光死死盯着段凌，他不知道段凌为什么突然对顾春出这样的话。
“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段凌，这么多人看着，你别想转移话题！！”
顾春不屑道。
“我了，你让我立下这个雷罚誓约有些多余。你既然总是我废掉了你的赋灵根……那么，你可以自己立下一个雷罚誓约，是我废了你的赋灵根，如若没这回事，你愿被雷罚轰杀！”
“只要你最后没被雷罚轰杀，意味着确实是我废了你的赋灵根！如果你被雷罚轰杀，足以明你在污蔑我！”
在数千玄武坛弟子质疑的目光之下，段凌脸色不变，直视顾春，锵然道。
一番话，得滴水不漏！
顾春让他立下雷罚誓约，他也建议顾春立下雷罚誓约。
这两个雷罚誓约，乍一听，几乎是一个意思，都能确认顾春的赋灵根是不是段凌废掉的，只是立誓的人换了而已。
唰！
顾春脸色一变，因为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段凌会来这么一手，反将他一军。
段凌，竟让他立下雷罚誓约！
虽然，这个雷罚誓约乍一听是一个意思，但他却还真不敢自己立誓！
只因为，直到现在，段凌是否废掉了他的赋灵根，也只是他的猜测。
哪怕他觉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段凌能做的，也还有百分之一的不稳定因素。
事关他的身家性命，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赌！
所以，让他立下段凌所的雷罚誓约，他还真不敢。
“段凌，我已经立过一个雷罚誓约……这一次，就算是轮，也该轮到你段凌立下雷罚誓约了！”
到了这个时候，顾春也只能强词夺理了。
“强词夺理！”
而在顾春话音刚落的时候，段凌不由冷笑，“顾春，立下雷罚誓约，自始至终都是你提出来的……现在，面对你我谁立下雷罚誓约都可以解决的问题，怎么也该是你这个主动提起雷罚誓约的人立下雷罚誓约。再怎么轮，也轮不到我！”
“除非……你知道自己的赋灵根不是我废的，所以才不敢立下雷罚誓约！”
到后来，段凌脸上冷笑更甚。
在提出让顾春立下雷罚誓约的那一刻起，段凌就在进行一场‘豪赌’。
而这场豪赌的赌注，便是他自己的身家性命。
赌输了，他死。
赌赢了，他活。
他赌的，便是顾春不敢立下他要求的雷罚誓约！
当然，之所以敢赌，也是因为段凌可以百分百肯定：
有关他吞噬顾春的赋灵根一事，顾春不只毫不知情，且不敢肯定，自始至终都只是在猜测，根本没有真凭实据。
让他立下雷罚誓约，也不过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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