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馨的论文指导老师跟姚寅笙的论文指导老师黄老师是安排在同一间教室的，也就是如果陆佳馨要来答辩，肯定会被跟姚寅笙分在同一组，只是刚才答辩的时候姚寅笙根本没看到她。可现在陆佳馨抱着厚厚的几本本科论文，一看到自己的论文指导老师就冲上去了，“老师，为什么我不能参加答辩？”
老师好像也很头疼的样子，“佳馨啊，老师已经跟你过很多遍了，你的论文......改得很糟糕。老师一直让你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改，但是你一直觉得自己的工作更重要，老师很早的时候就跟你过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你兼顾不了两边的话，你肯定是需要放弃其中一边的，但是你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的。你的这篇论文其实写起来不难，但是你好几次连老师批注的地方都没有改掉，昨我都刚把你第四稿的修改意见发过去，老师也提前跟你过聊，你不能参加这一次的一辩。但是你别灰心，下个礼拜有二辩的，你赶得上。”
但陆佳馨还是很坚持，“老师，你能不能跟其他老师一声，让我现在去参加答辩，几分钟，不是只要几分钟就好了吗？”
老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老师不是教研组组长，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而且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你都还没有定稿，没有让我看过你修改的论文，我怎么能让你参加答辩呢？”
“那......凡事都有例外的不是吗？老师，你就通融一下吧。”
老师这下子真的有点恼怒了，“陆佳馨同学，一直以来老师都觉得你是一个思想上进的学生，但现在老师觉得你变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圆滑一心只想钻空子，例外也是需要符合前提条件的，可是你一样都不占。能造成你今这种局面的，只是你自己患得患失，到最后两头都顾不上。你要是真的还想参加答辩顺利毕业，那你现在应该把时间花在论文修改上，而不是一直叫我给你开绿灯，这样对其他同学来太不公平了。”
陆佳馨被论文指导老师拒绝在门外，她难过地哭起来，大家都看到了，也在安慰她，“没事的佳馨，还有一次机会呢，下个星期还有一次答辩，你这些好好改，到时候肯定能顺利毕业的。”
“是啊，而且也不只有你一个人不能参加一辩，我听其他班的人，他们班也有几个人没办法参加一辩，也是论文没改好。这没什么的，我们还有一次机会不是吗？”
这些安慰其实都不痛不痒的，陆佳馨其实现在还是把自己当成一只骄傲的孔雀，对自己的过去引以为傲，对自己的现状迷茫和困惑。也许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头几年一直顺风顺水的她，会倒在一篇的论文和工作上面。但老师那句话的没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有没有看清自己的人，才会想当然地觉得自己可以两手抓，所以陆佳馨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是她咎由自取了。
不过很多女孩子还是看不得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大家都去安慰陆佳馨去了。姚寅笙站在一旁，看到邓老师朝她们款款走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围成一圈呀？”
人群散开，邓老师看到哭得满眼通红的陆佳馨，哎呀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陆佳馨开始跟邓老师大吐苦水，可是的好像跟刚才发生的不一样，“邓老师，李老师故意刁难我不让我参加答辩，我的论文已经改好了她都不看一眼。”
话音刚落，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很尴尬，刚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但现在陆佳馨又把黑的成白的，自己还是那个受害者。有些人在慢慢跟陆佳馨拉开距离，估计心里已经在后悔刚才轻声安慰她了，她可能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别人站在她这边帮她指责她对面的人。
邓老师不会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护学生的人，而且她跟李老师同事那么多年了，李老师的为人她肯定知道得比陆佳馨要多。邓老师干笑了两声道：“佳馨啊，其实你的情况老师私底下多少已经了解一些了，论文要认真改呀，老师对你的印象都非常好，但是从目前的进度看来，你可能确实不适合参加一辩。要不你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看看怎么改比较好。”
欧阳雪也拦着陆佳馨的肩膀继续安慰：“是啊佳馨，还有一次机会呢，别放弃呀，改好论文才是关键，答辩其实也没那么可怕的。”
“不用你们假惺惺！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陆佳馨挣脱开欧阳雪的怀抱，径直走到走廊边上好像要翻过去。
“哎哎哎，佳馨你要干什么？”
姚寅笙直接打出哀魂鞭，鞭梢缠在陆佳馨的腰上，往后一拉，然后姚寅笙上前一步狠狠地把陆佳馨给拽到地上，“你疯了？这里是四楼，摔下去也是要命的！”
陆佳馨从地上爬起来，“你们都欺负我，都跟我对着干，我不管，我要跳楼，不让我现在参加答辩我就要跳楼！”
这动静把刚下课的学弟学妹们的注意力全给吸引过去了，办公室里的老师也坐不住了，看到陆佳馨一副泼妇的模样，气也不打一处来，“你在干什么？难道我这么做是故意的吗？你自己让其他老师看看你的论文，从内容到排版，有多少是合格的？错别字没有甄别出来，用词语法也都存在错误，更不用一篇文章下来字号都不一样，你这样的论文拿得出手？你想让别人看你笑话是不是？”
李老师在学院里以优雅大方着称，尽管没上过她的课，但姚寅笙在校园里遇见也感觉李老师身上散发着那种成熟女性的魅力。现在惹得一个从来没跟人红过脸的老师对她连连质问，陆佳馨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
为了不让别人看热闹，老师们一致决定把陆佳馨带进办公室里谈一谈，当然其他人就被排除在外了。这样事情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大家也都收拾心情去庆祝去了，姚寅笙她们也不例外，她们的心情并没有受打扰，还是有有笑地来到市区的西班牙餐厅，点上了菜一边拍照一边等着饭菜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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