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在阳明中学当老师？巧了，我女儿也在贵校读书。”
黄克群找寻着话题，眼神不停在“马帅帅”和王丽丽之间移动。
“哦？这么巧？你女儿叫什么？”王丽丽表现出吃惊的样子。
这倒给陆飞提了个醒。
黄双双曾经带他去过盂兰婆婆设在郊区的灌饼摊。
黄双双是盂兰婆婆的老主顾，她们不可能不认识。
但此时的王丽丽着实演技高超，表现出的无知和惊讶如此可信，找不到任何表演的痕迹。
“黄双双。”
黄克群轻叹一声，情绪变得低落，“最近身体出零问题，在家里养病。所以没去学校。”
王丽丽如果属实是盂兰婆婆的话，当然知道黄双双的病情。黄双双可没少在她这儿花钱。
陆飞紧紧盯着王丽丽的表情。
王丽丽眼睛瞪大，充满吃惊：
“黄双双？这么，你就是那个赞助阳明中学的慈善企业家。”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旋即一脸兴奋地转向陆飞：“帅帅，你的合伙人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黄大善人。他可给阳明中学做过不少贡献。”
王丽丽表现得过于兴奋，以至于黄克群和陆飞都有点儿纳闷，外加那么一点点尴尬。
黄克群做善事也不是一两了，王丽丽应该早就知道才对呀。
媒体上曾经登载过黄克群某次做慈善活动的照片，不过也许很多人对那些做慈善的名流样貌，并不会留下太多印象。
但如果那个名人或企业家有了丑闻，吃瓜群众兴许会好好记住他们的样子，然后狠狠地评头论足一番。
所以，即使大名鼎鼎的黄大善人就在面前，他们不认识也是情理之郑
王丽丽自己来阳明中学不到两年时间，资历浅，经验少。几乎全部时间都花在教学和学生身上了。以至于连大部分学生的家长都从未打过交道。不像那些老教师，新生一开学首先会把学生的家庭情况摸个清楚，谁家有权，谁家有钱，谁家在什么能用得着的单位工作，这些老教师都门儿清。
而她则是一纯纯的语文老师，班主任这个兼职是校领导强加给她的，非她本意。她更喜欢纯粹的语文教学。
陆飞好几次都恍惚了。
面前的王丽丽真的是那晚诡异月夜下老态龙钟声音阴鸷惊悚面容丑陋的“盂兰婆婆”吗？
会不会是自己搞错了？
但他在学校下水道的暗室里，亲眼见到王丽丽是一众冒充老师的妖怪们的头儿。
“看得出来，你们很般配。”黄克群在听了王丽丽一番陈述后，面带微笑，朝“马帅帅”点点头，表示我已经把你把好关了，此女可以。
陆飞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以为能借这次机会，窥探一下“盂兰婆婆”与黄克群的关系。但事情的走向波澜不惊。没有达到他心中的预期。
不过，他还是不打算放弃这次机会，当着黄克群的面，他征求着王丽丽的意见：
“丽丽，要不你还是听听我们公司的业务？兴许你会感兴趣呢……”
王丽丽点点头，“是啊，听听倒也无妨。”
黄克群哈哈大笑了起来：“丽丽女士，已经有家主的风范。马帅帅好福气！”
黄克群把公司的业务简要作了讲述，甚至包括一些核心的经营数据，他都能倒背如流。
这让陆飞和王丽丽倍感惊讶。
殊不知，这是早一施楠的安排，昨晚她把编好的数据发给黄克群，今早赶来公司，盯着黄克群把这些数字记到脑子里。
黄克群能靠白手起家一步步成长为今日浦江市顶级巨富。对商业的认知和数字敏感性，是与生俱来的赋。
几分钟的时间，黄克群已经把施楠提供的数字全部记到脑子里。
他还打趣施楠，应该让她老板陆飞给他也发一份工资。他倒成了陆飞的打工仔了。
黄克群的即兴表演，加深了陆飞对他的信任，甚至多了几分敬佩。
黄克群的能力和分真不是盖的。
连陆飞都觉得，要不是自己读过几年书，喝过几年洋墨水，根本没机会与黄克群这样的纵之才合作。
王丽丽脸色惊讶：“黄总，您不发财谁发财？这么多数据您都记得清清楚楚。”完，她叹一声，“哎，看来我只能当老师了。”
“也未见得。商业更需要的是创新和冒险精神。并不取决于记忆力多出众。”黄克群淡淡一笑，“丽丽如果对商业感兴趣，欢迎你随时来公司。”
陆飞就等黄克群这句话呢。
“丽丽，黄总发话了，让你常来公司。兴许你比我更适合经商呢！”
王丽丽脸一红，有些害羞，伸出拳拳轻轻锤打着陆飞的肩膀：
“少来！人家本来要立志当一名优秀的老师呢！你这么一搅和，反而让我不知所措了。”
王丽丽眼神发着光，亮晶晶的。
黄克群和陆飞同时看出了她对公司很感兴趣，而且透露着一种渴望。
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陆飞带她进了公司，一直到黄克群讲述公司的业务和经营情况，王丽丽的眼睛里全程都闪着光。
“一点儿也不冲突。”黄克群笑了起来，像一个长辈般的耐心安慰：“作为马总的合伙人，我更希望他能经常来……来过问公司的经营情况。但是你知道他那个样子……”黄克群用手指了指“马帅帅”，“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只爱他的摄影。你是不是有空过来，帮你家帅帅看着公司，过问过问业务，我也能稍感欣慰。”
陆飞急忙接话，“哪里话？好像我信不过黄总似的！有黄总在公司，我只管安心躺平睡大觉，求之不得呢！”
黄克群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看着王丽丽问道：“你觉得呢，丽丽？”
王丽丽躲闪着黄克群锋利的目光，转头问向陆飞，“帅帅，我可以吗？这是不是得你了算？毕竟，咱俩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我凭什么替你参与公司的事儿啊？”
陆飞一拍大腿，“这还不简单，你吧，需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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