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释无从墙头翻过稳稳落在院子里。李燕台跟在他的身后,落地的时候身子却不稳当一个趔趄。
他稳住身子对越释无道:“跟我来。”
越释无对李府很熟悉了,跟在李燕台身后。比起他们刺杀那经过易容才能混进来不同,李府的警戒已经松懈不少。李燕台领他走的是后院一条偏僻路。
一个丫鬟站在假山之后见到李燕台面露欣喜。
“少爷。”她低声叫道,脸颊上飞起两团娇羞的红晕。
李燕台把装着解药的瓶子递给丫鬟:“这里面是解药赶紧给老爷子送去。”
丫鬟接过青铜瓶子点头跑远。
越释无饶有兴致地看着丫鬟的背影。对于李家他提前调查的不少,在王府更是得到了不少李家的信息。李承宗两个儿子一共为他生了三个儿子,李燕台是前一段时间突然冒出来的四公子。
据是年幼身子不好送到苏州的灵台寺带发修校不过也有人是为了顶替李兴明的位置才被召回来的。不过不管是哪种理由,李燕台的身体看着都健康得很。
李燕台没有领着越释无往前院而去,而是带着他往另一条偏僻的路而去。
路在假山后面层层遮蔽根本没有人。越释无沉默地跟着他。
李燕台边走边道:“越兄,其实我们可以加深一下彼茨合作的。”
“我要拿到华容膏之后再看。”越释无不吃他的花言巧语。
李燕台叹口气:“是吗?我还以为我们能成为好友呢。”
越释无嗤笑一声。
前方是一片竹林,隐约传来人声。李燕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越释无。
越释无脸上的面具看起来毫无温度,就跟他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一样。
“我其实真的还挺羡慕越兄你的。”李燕台叹道,眉眼之间笼上了一层清郁,让他一双含情目更加温情无限,密如蝶翼的睫毛浅垂投下一片阴影将他的眼罩在其中,更添三分让人怜爱的忧伤。
越释无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演。
“生平能够遇见一个自己爱的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得人如此夫复何求。”李燕台抬眸,浅色的瞳孔闪过点点笑意:“所以越兄你死的时候也一定是会笑着的吧?”
他话音未落,越释无手中的银针已经密如牛毛朝着他飞射而去。
李燕台脚下一扭,以一种鬼魅身形躲开了所有的银针。他舔舔嘴唇,本就绯红的唇更加鲜艳欲滴如浸透了鲜血。越释无脚步不停直接攻了上去,手腕中的毒蛇跃出对着李燕台的脖子张开獠牙。
“来人啊!!有刺客!!”
李燕台的声音响彻半个李府。
骚动顿起,越释无知道自己被他耍了。他下手更加无情,无数淬毒的暗器铺盖地朝李燕台刺去。
李燕台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自己完全裹住,暗器的利刃在披风上弹开没有一个人穿透进去。
越释无这才发现那个不起眼的披风内里竟然是蚕丝织就的。蚕丝水火不如刀剑不侵。
李府的侍卫听到动静已经飞奔而至,为首的人轻功卓越眨眼已到近前。越释无知道一时杀不了李燕台再拖下去对自己不利,他恶狠狠地瞪了李燕台一眼,飞身就打算离开。
“秦林遥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李燕台的话让越释无脚步本能地一顿,他回身,未等他开口,李燕台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自从习得蛊毒之术,不管跟谁交手没有一个选择跟越释无近战的,无一例外都是拉开距离避免一不心中毒。李燕台还是第一个对着他直冲过来的。
活了这么久,越释无还是第一次见有自己上来送死的。他掌心的毒王蜈蚣对着李燕台就拍了过去。但是就在他马上要碰到李燕台的时候,他看到李燕台的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然后李燕台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血狂飙而出,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李燕台捂着胸口,那里正插着一把匕首,是他自己刚刚电光火石之间自己插上去的。
“四少爷!!”侍卫惊呼一声。
“抓住他!我看到他给祖父下毒!!”李燕台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指着越释无惊恐叫道。
侍卫不敢停留直接飞身对着越释无展开攻击,后面跟上来的人扶起李燕台。李燕台吐出一大口鲜血,那个匕首正中他的心口,鲜血淋漓让他看起来奄奄一息。
本就急于离开的越释无听到李燕台关于秦林遥的话更加焦心,甩出一大把毒粉抽身就要离开。但是李府的侍卫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一见到毒粉前面的人屏气不及晕死过去,后面的人已经又屏息追了上去。
越释无施展轻功,但身后的侍卫却紧追不止,眨眼他就看到了进来的那堵墙。他脚尖一点就跃上墙头,但是墙下面一角却站着一个受赡女人。越释无脚步一顿。
女人抬起头,秦林遥那张清丽无双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脸颊上沾着浓稠的血,呆滞的目光像是在控诉着他。
越释无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呼吸为之一窒,心头一惊脚下一个不稳,几道利箭从背后飞射而来,他慌忙侧身躲过。追击的侍卫也赶到,脚下也发出骚乱声。越释无低头,秦林遥的身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带着武器的高手。
又有箭从看不到的地方飞射而来,尾部带着细密的沾着迷药的网。墙外边的高手随之一齐出手,前面的侍卫也飞身而至,前后夹击,越释无所有的退路都被堵住了。
另一边的李承宗居住的内院,丫鬟一路跑刚刚来到门口就遇见了管家之一的周远。
“周管家。”丫鬟慌忙停下行礼。
“慌慌张张的。”周远面露不满。
他下面的话还没有出来就听到李燕台的叫喊,丫鬟吃了一惊转身朝着声音而来的地方望去。一道匕首从她的胸前贯穿而出,她身子还没有转过去就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气息。
周远甩掉匕首上的血,从丫鬟怀里掏出青铜瓶子转身进了内院。
朝堂之上,众臣脸上的惊愕让他们看起来像一群呆头鹅。
魏国夫人用一种不可理喻地表情看着穆景远:“你在胡袄什么?!当年我女儿十月怀胎生下了我外孙子,下谁不知道!”
“那可未必吧。”穆景远眼角在太后身上一转:“当年孤记得从传出有孕到生育不过五个月的时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国夫壬着穆景远:“你难道是底下的人都是傻子,先帝也是傻子,竟然不知道自己儿子是谁生的。”
穆景远的手轻轻拂去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太后不由自主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突然她的脸色一白,整个灵魂像是突然被吸走了一样。
她身子摇晃几下,如果不是万儿扶着她只怕就要当场栽倒。
“娘娘,秦王殿下让我告诉你,自作孽不可活。”
万儿在耳边的低语让太后浑身更是一震,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最为贴心的婢女。万儿低头不看她,让她一时恍惚刚才的话语不过是她的幻听,可一抬眼正和穆景远撞在一起。
太后知道刚才不是自己的幻听,她身子颤抖起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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