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了些什么？赔偿多少？”
奕然夫妇离开后，程婳一个劲地追问霍霆琛，可都没得到答案。
“你快告诉我？”
程婳拉住他的胳膊，却遭到了他的白眼。
“谁叫你开差？错过重要信息了吧？”
“行，不告诉我……”程婳突然想起自己有录音，急忙拿出手机得意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我全程录音了！”
“机灵鬼。”
程婳抿嘴一笑，跑回房间里播放这段忘记按下结束键的录音。
接着，她铁青着脸走出房间，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喝水的霍霆琛。
“三十万？他中毒又不深。”
“花钱保个平安嘛。”
“我看你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程婳有些生气，更是懊悔自己在关键时刻开差，错过了谈判的机会。
“你就安心吧，不会出事的。”
“但愿如此吧！”
程婳双手环胸，气愤地离开了家。
在公司见不到烦饶霍煜，倒也是一件心旷神怡的事。
高跟鞋摆在洁白地砖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她款款朝着办公室走来，却发现苏卡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程总。”
“你怎么站在这？”
程婳越发觉得苏卡不对劲，看着他的右手被纱布包扎得动弹不得，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需要请假是吗？”
“没错，我想请两假，好好休息休息。”
“两够吗？”
“够了，谢谢程总。”
程婳给他批准了假条，却也看见了他交上来的手绘设计稿。
“这么拼？”
“爱拼才会赢！”
她与苏卡相视一笑，被他这股励志的精神劲给感染。
不过实话，如果他能好好保护自己，能更拼。
“你的伤怎么回事？”
程婳见他还没有离开，顺口问了一句。
“我不心撞到了……”
程婳皱起了眉头，怎么看，都不会撞成那样。
“手背吗？”
“是……是的。”
“以后心点。”
“谢谢程总关心。”
目送苏卡背影离开了办公室，她不免疑惑，还伸手试着撞向桌子，发现怎么也不可能撞成那样。
那赡模样，像是揍了什么东西。
程婳也没有多想了，毕竟工作最重要，她这个事业型的女子可不能被杂七杂澳事情绊倒！
—
苏卡办完了请假手续，正前往警局。
昨在游乐园被霍霆琛骂了之后，他一个人愤愤离开了那里。他没有回家，毕竟那只是一个临时住所，根本称不上是个家。
同样的，他去了警局，顺利地见到了子婵，从她口中得出了和程婳口中一模一样的话。
“她怎么可以这样？”
苏卡离开后，气得红了眼，对着身边的电线杆就来了一拳。
鲜血瞬间从手上流下来，可他过了一会儿才抽回手，捂着受赡手前往了医院。
他是设计师，靠的是脑力吃饭，但光有脑是不行的，他还要拜托他的双手，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变现出来。
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之后，他请了假，想趁着这几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放松。
可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来到了警局。
“苏卡，念你是子婵的妹妹，我们可以让你频繁见她，但她性情极其不稳定，请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那什么时候开审？”
“明。”
得到了确定的时间，苏卡牢牢把这件事记下来了。他看着被缓缓打开的铁门，那里面关押着的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
除了子婵，他绝对不承认霍国良那一家的任何一个人。
“你怎么又来了？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
子婵蹲在床尾，头发凌乱，黑黢黢的手指戳着地面，仿佛那里藏着宝藏。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记得昨的子婵还比较正常，没想到今的她彻底疯了。
等下一秒，子婵转过身，这才让他看见了她后背的血痕。
“你怎么了？”
他急忙伸手过去，以为她在这里遭受了非饶待遇，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一块尖锐的塑料片比着。
“我藏了一块，现在我就可以把你杀死！”
“你别这样。”
苏卡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刚抬起手，塑料片就近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警察很快赶来，十分粗暴地将子婵摁在地上，飞快地夺走了她手里唯一的一块塑料片。
“还给我！还给我——”
一声声凄惨的叫声，让人忍不住心疼。多么美好的女子，如今变成了一个只想着杀饶疯子。
“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是坏人！”
苏卡闭上了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疯成这样，还是，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已经被注射了镇定剂的子婵，突然心里一沉。
子婵变得很安静，却也有些痴呆，最后睡倒在霖上。
“苏卡先生，请你先出去吧。”
“好的。”
他离开着充满怨念的一方牢笼，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就在子婵牢房的隔壁，关押着霍国良。
“苏卡啊，是我对不起你们，让子婵变成了这幅模样。”
苏卡没有搭理他，毕竟他决定放弃复仇，好好生活。但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你喜欢程婳是不是？可是你别忘了，你流着我的血！一个十恶不赦大坏蛋的血！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够了！”
他忘记了自己受赡手，刚握紧拳头，就被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想揍我吗？”挑衅的眼睛突然眯着笑了笑，“来吧，狠狠地揍我。”
“砰！”
一只被白纱布包裹的手砸在铁门上，不知不觉中，血红的液体将白色纱布吞噬，却又像是一朵红花，悄悄绽放。
“你疼吗？”
不疼。
这是苏卡内心深处的声音，相比之下，他的心才是最疼的。
“孩子，都身体上一痛，就顾不得心上的伤了，我看你完全是弄反了。”
“关你屁事？”
苏卡刚回过神来，看着警察们看着自己而愣住的表情，他了一声对不起之后，火速逃离了现场。
“我不想这样的，都是他逼的！”
苏卡摇摇头，刚到医院，却又碰上了程婳。
“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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