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平庄村,在沈阳西南方向,百十里地的路程,现在开车也就三十多分钟就到了村头。
60年代末期,因父去世,母亲率家下放到那个村庄,那年我七岁。
童年是寂寞的,但村里孩子们的游戏却打破了寂寞。欢乐如风,吹进的心田。
打鸟是孩子们的游戏之一。
尤其在寒冬,三人一伙四人一帮,村里村外跑来跑去,孩子们手里各自握着自制弹弓,纷乱地往有鸟的地方奔去。
那时还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还提倡打四害,麻雀便在四害之粒
现在不准打鸟了,九十年代,有一次我单位两个刚分配的警察,春里在杨树林里用弹弓打鸟,被派出所关了,后来让单位领导领回来了,打鸟已成了犯法之事了。
村里有个老头,人人都叫他黑大爷,他人老童心在,常和我们孩子玩,他会用八号粗的铁丝、自行车里面的胶皮带做出好看又实用的弹弓。
他做好的弹弓,打鸟的功力特强,射程远,又易瞄准。因此,得到那个弹弓成了我们村里孩子们的梦想。
他不卖给我们,只允许我们用死鸟来换,另外他还用钱收购我们打下来的鸟,每只2角钱。
一般是十只鸟换一个弹弓,而且这十只鸟必须是在一里打下来的,隔不算数。
这年冬,我也加入了打鸟的行列之郑用大哥给我制作的弹弓,一也打不下来三只鸟。
人用黑大爷的弹弓打鸟,一最差也能打十个麻雀。十个麻雀能卖2元钱。够交学费了。
为得到黑大爷那个弹弓,我疯狂地练习打鸟,把酒瓶子放在十米开外的土墙头上,瞄准,发射泥球,十次有九次击不中瓶子。我很着急。
二大爷家的宝胜,村里人都他心灵手巧,钓鱼、打鸟样样在校据他一能打三十只鸟。
我对他不服气,常暗地里和他较量,学习成绩我已经超过他了。
但打鸟的数量总也超不过他。在我面前走过时,宝胜常常讥讽我:“我劝你别打树上的鸟了,你打你自己的‘鸟’,一打一个准。”
我回骂:“你才打你自己的鸟呢。别骄傲,总有一,我超过你。”
“我等你超过我。”宝胜,而后扬头挺胸走了。
不知是我生愚笨还是后练习不够,我一最多打6只鸟。
有一,黑大爷用豆炸麻雀做下酒菜,多喝了几口酒,走路都有些跛了,他见我路过他的土房,叫住我,问:“和宝胜挑战了?!”
我:“不超过他,我不姓王。”
黑大爷嘿嘿笑了:“有志气,我支持你。我的弹弓,你用五只鸟可换了。有了我的弹弓,你一定会胜过他。”
我:“谢谢大爷的好心,我不会弄虚的来战胜他。我一会用打下来的十只鸟换你的弹弓。然后我与他比赛,总有一,我会一打下来三十只鸟。”
黑大爷笑了:“我盼着那一早日到来。”
那以后,我加紧实战练习,有一竟然打下九只鸟。
但接下来的半个月,每到黑才打下六只鸟。
我有点灰心丧气了。见了村里的伙伴们,我低头躲着走。
村里有一个叫海的伙伴,他对我挺好。
一晚上,我正在煤油灯下写寒假作业,海来了,他低声对我:“我有打鸟多的秘密。每用这个方法能弄到三十多只麻雀,卖给黑大爷。”
我让海告诉我打鸟多的秘密。
海:“是用麻醉药拌米粒子,麻雀吃后昏厥在地上,每用这个方法能药死三十多只麻雀。”
海:“咱俩这样干,一定能超过宝胜,那时,你也能走在村里抬起头来了。那时,谁还敢瞧不起你?!”
我有些动心,但还是下不了最后的决心。犹豫了几后,我找到海,对海:“我同意这么干了。”
我与海去公社商店卖药的地方买麻醉药,不卖,失望地往回走,一路上想方法弄到药。
当晚上海拿来一瓶农药,他:“少加药多兑点水,拌上米粒,晾干就可以用来药麻雀了。”
三后,下了场大雪,麻雀觅不到食物,这时最适合用拌过药的米粒药麻雀。
在村西北的打谷场用的场院里,我和海打扫出一片空地,撒上米粒,等麻雀来赴死。半的工夫,我们药死了一百多只麻雀,准备卖给黑大爷。
回村里去黑大爷家的路上,伙伴们羡慕地问这么多鸟是谁打下来的?!我当然是我。
海补充:“我过,早晚有一,他能超过宝胜。”
我们拎着麻雀,刚拐过村东的大柳树,就听黑大爷的土房里传出哭声:“宝胜呀,你咋这么缺德……”
一个村民匆匆从黑大爷家里走出来,看见我和海手里拎的麻雀,他:“你们还敢卖麻雀给老黑?!老黑吃了宝胜卖给他的麻雀,他把麻雀油炸了,作为下酒菜,吃了后黑大爷昏过去了。公社赤脚医生在麻雀里发现了残留农药。卖给他麻雀的宝胜被公社专政队民兵带走了……”
我和海转身跑了,跑到村东的农田大沟里,我们把麻雀埋在雪堆里。那以后,我们没再药过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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