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孟兄选吧！”
“还是林兄选吧！”
两人忽然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话，再次尴尬起来。
林首先打破这个氛围，试探着问道：“孟兄怕死吗？”
孟秋白心里一动，问道：“莫非林兄认为，我孟某是贪生怕死之辈？”
林心里有磷，“现在局势胶着，我们不知哪一方会获胜。”
“但万一曹族胜了呢？”
“万一诸神本可以胜，却就差了我们这一股力量呢？”
“乱局之中，生死我们无法选择，但生死之间，我们可以选。”
孟秋白微微动容，有种心思被看破的羞愧。
“林兄，是我狭隘了。”
“我不怕死，但我还想活，但却忘记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怎么能要死要活呢？”
“向死而生，或许才是我该选择的路。”
林有些欣慰，他知道自己可以回到原世界，但孟秋白穿越过来，可能失去了原身，在这里死了就真的死了，林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让孟秋白冒险。
现在能得到孟秋白理解，他心里的愧疚少了很多。
孟秋白心里也释然了，和林一样，他担心林在这个世界死了就真的死了，所以冒险的事一点都不敢做。
否则，那么多真仙，他慢慢偷袭，不知能收获多少经验。
现在，林主动做出选择，他也放下了顾虑。
“林兄，就让我们，最后疯狂一次。”
“我们战斗过，生还是死，去他娘的吧！”
林安静了一下，忽然问道：“孟兄，你，我能相信你吗？”
孟秋白一怔，随后复杂的笑了笑。
“林兄，你这么问，心里不是早有答案吗？”
林默然，有些释怀。
“是啊，我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吗！”
“孟兄，准备好了吗？”
“我来了。”
孟秋白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觉得精神一振，好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以他为中心，方圆一光年内，无数信息自动汇聚到大脑，在阳神道的梳理下，一个只存在他思维中的世界诞生了！
离子态的地面，黑暗的苍穹，无数战斗的光人，还有上百道烈阳般对攻的身影。
在更深处，甚至能察觉到两团模糊光团。
他知道，那应该就是帝和华强老祖。
这些都是地间弥漫的信息，被他大脑收集，自动拼接组装成的场景。
尽管这些人影只是虚拟的光影，面容模糊不清，但他们所使用的的每一道神通，孟秋白都能看到最本源的法则组合。
甚至能在一些战场废墟中，重演之前发生的战斗！
他震撼了，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没有使用任何神通，也没有采用任何收集手段，没有法宝辅助，没有灵兽协同，这些信息自动映照在他的心间。
生而知之，不问可知，神而明之。
他忍不住颤抖，为这个能力战栗。
“林兄，这是什么？”
林的的声音有些歉意，“抱歉，我之前并没有完全相信你，做了一些保留。”
“现在，我会全力协助你。”
孟秋白连忙摇头，先前林共享给他的状态已经让他受益匪浅，他哪里会责怪林。
他也知道林会有所保留，只是没想到，林只共享出一滴水，保留了一片海，现在，他更有信心。
“林兄，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
一个穿着古装的真仙被狠狠击飞，重重吐了口鲜血，甚至夹杂着些许内脏碎片。
那是他自身法则被震碎，道则紊乱，不得不吐出来。
他脸色难看，看着追杀而来的曹家族兵，再次迎了上去。
脸上一凉，这位古装真仙忽然顿住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
曹家族兵额头莫名出现一个血洞，元神泯灭，法则崩解，瞬间就失去了气息。
“这？”
他仙识探查四周，惊讶发现周围的曹家真仙族兵都死了，死因一模一样，额头出现一个血洞，无声无息就死了。
他将仙识放到最大，发现远处忽然亮了一下，然后成千上万道光芒出现。
光芒如同丝线，洞穿虚空，不知去向。
只是，在他感应中，仅仅一瞬间，许多曹家族兵的气息同时熄灭。
“这么轻松击杀真仙，难道他是玄仙掌门？”
不止他发现异常，曹家人也发现了异常。
“以大欺，宵之辈，给我死！”
一道恢弘的气势急速飞来，沿途不管曹家族兵还是诸神真仙都纷纷退避。
这是一尊仙大能！
“五行诛魔掌！”
一只巨大的手掌凭空出现，其上纹理清晰可见，五指携着五种不同的法则波动，显然是一式融合神通，威力非凡。
巨掌不到百万里大，却散发镇压一切的气息，狠狠拍向光点位置。
许多真仙不得不退开，以躲避这场无妄之灾。
光芒一闪即逝，众人发现巨掌突然僵在半空，再没有拍下去。
“什么？”
有人惊呼一声，指着巨掌。
“神通在崩解！”
曹家族兵们脸色大变，连忙看向曹家仙的位置。
一股血腥味突然传来，他们赫然发现，曹家仙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个血洞，气息早已崩灭。
“阿瞒长老？”
“长老死了！”
曹家族兵们惊呼，转身就想逃。
但已经晚了，成千上万道光芒瞬间穿透这些族兵眉心，让他们永远留在了这里。
一道九彩神光忽然从远处射过来，沿途割裂空间，势不可挡。
有诸神真仙惊呼，“是仙战阵！”
“道人快跑！”
许多诸神真仙急忙后退，同时不忘提醒孟秋白。
孟秋白眼中法则急速运转，随意一指点出。
一道指芒瞬间击中九彩神光，九彩神光微微一顿，竟然崩散开来。
“这？”
远处的诸神真仙都看呆了，一个个怀疑人生。
“这可是一击抹杀仙巅峰的战阵，竟然被一指击溃。”
“他还是个仙，怎么可能？”
虚空光芒一闪，三十六位曹家仙长老出现，他们满脸也是难以置信，甚至来不及查看已经死去的那位仙长老。
又是一道九彩光芒射出，牢牢锁定周围空间，不让孟秋白逃逸。
孟秋白一身白衣，脸色模糊不清，伸出食指，指尖泛起一抹白光。
众人惊愕，不知道这个神秘人要干什么。
三十七道白光忽然从孟秋白指尖绽放，洞穿虚空，消失不见。
“不好！”
有曹家长老反应过来，想提醒众人，然而为时已晚。
“兹！”
一声轻响，战阵最坚硬的防御护罩瞬间被击破，三十六名仙长老眉心齐齐出现一个血洞，他们脸上还残留着惊骇，却已没有了生命气息。
“嘶！”
诸神真仙和赶来增援的诸神仙都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战栗。
“这什么仙战力，哪怕宗门圣子也比不上吧！”
孟秋白皱了皱眉，身形一闪，出现在仙战阵中，注视着一具失去生命气息的仙尸体，沉默不语。
伸手摄来第一个击杀的曹家仙，他把两人尸体放在一起，仔细探查。
“阿瞒长老，竟然一模一样？”
“除了身上的灵宝不同，修行功法、法则、神通痕迹、炼体程度，没有一丝差别。”
“这不是孪生子，难道？”
“曹家可以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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