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苍山下,尸骸遍地,硝烟未散。
那尊尊象征灵古族无上底蕴的炼神神傀,此刻已化为满地残骸。
青衣身影静立其间,衣不染尘。
窒息!
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窒息感,笼罩了整个战场。
残存的灵古族与藤族武者,个个面色惨白如纸,握着兵器的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远处,各大势力武者也都骇得心神摇曳,几乎无法呼吸。
“弹指灭神傀,这究竟是哪尊太古神魔苏醒了?”
“这一幕,我似乎在十年前见过。”
人们都很震骇。
扎西卓玛远远望着那道山岳般背影,紧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与狂热崇拜。
“是他!”
灵烈长老终于想了起来,“杨承,他是杨承,他怎么可能会没死?意杀伐之下,怎么可能有人能活下来?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的嘶吼,如同惊雷,炸响在两族武者耳边。
杨承!
这个名字,如一个被封印了十年的噩梦,骤然撕裂了时间帷幕,重新降临世间。
几乎所有人都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十年前,此人就逆伐数百大能,甚至硬撼罚。
而今这怪物,居然没死,再度出现人间。
这太匪夷所思了。
那可是连炼神巅峰,乃至碎神境大能,都未必能扛住的意轰杀。
结果他竟扛了下来!
“杀,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所有人与我一起上,堆也要堆死他。”
极度的恐惧,瞬间转化为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灵烈与其他几名幸存的高层长老眼睛赤红,变得绝望而疯狂。
他们深知,若让杨承活着离开,对于灵古族和藤族而言,将是灭顶之灾。
“结阵,冲锋。”
灵烈声嘶力竭地挥舞着手臂。
残存的数万大军,在高层们疯狂的催促和死亡威胁下,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如决堤洪流从四面八方冲向杨常
这一次,杨承并未动用那数千神剑,而是真正以自身之力,迎向了这片毁灭狂潮。
没有任何花哨,也没有任何闪躲!
他直接和数万大军硬碰硬。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简单暴力,崩灭山河。
一拳打出,数十人连同其护体真液,都一起轰成血雾。
再脚步踏地,大地震颤,道道裂缝蔓延,将冲来的士兵震得人仰马翻。
他一个人,竟真的比肩千军万马。
以一人之势,反向压着数万精锐大军疯狂推进。
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抛洒,哀嚎声与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这场面,无比壮观,也无比骇人。
在无数道震骇到麻木的目光注视下,那轻易身影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数万大军组成的防线,被他强势撕裂和贯穿。
绝对的武力面前,数量失去了意义。
终于,大军彻底崩溃。
幸存的士兵们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屠杀,开始大规模的丢盔弃甲。
杨承的脚步,踏过满地的尸骸,一步步走向那座已沦为废墟的高台。
高台上,其他两族高层早已吓得亡命飞遁,逃得无影无踪。
唯有灵烈,这位此次围侥统帅,仍站在原地。
身为统帅的尊严,让他留在这里。
他看着那道死神般身影,喉咙干涩,艰难地开口:“杨抄…”
然而,杨承根本没有给他完的机会。
对于必死之人,他向来吝啬言语。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拳打出。
只是平平无奇的一拳。
灵烈却瞳孔骤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机。
他狂吼一声,炼神七重的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
璀璨真液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面星辰光壁。
这是他压箱底的保命神通——“灵星壁”。
然而——
只听“咔嚓”一声。
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灵星壁,在杨承的拳头面前,连一瞬都未能支撑住,便轰然炸裂。
拳劲几乎毫无衰减,继续前行,狠狠印在了灵烈的胸膛之上。
“噗!”
灵烈眼中透出无尽的惊恐。
他的一半身体,连同护体内甲,在这一拳之下,直接被打爆。
剩下的半边残躯,带着一蓬血雨,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废墟之郑
“你怎么会,这么强……”
他仅存的半边脸上,已恐惧到极致。
杨承一步来到他残躯之前,眼神冷漠,没有丝毫停顿,再度一拳打出。
“嘭!”
灵绝的头颅如西瓜爆裂。
这位灵古族长老,炼神七重大能,就此死亡。
战场,彻底寂静下来。
也就在这时。
万苍山深处,一道身影,如同惊鸿般翩然而下。
她穿着一件染血的白色斗篷,戴着一顶风帽,朝着杨承走来。
风拂过,吹动了她的斗篷和下摆。
她抬起手,轻轻掀开了风帽。
霎时间,如墨长发倾泻而下,映衬着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
十年光阴,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褪去了少女最后的青涩,增添了几分成熟女子的风韵。
柳叶眉,凤眼眸,此刻却似因刚经历了大战,眼尾微微泛着红晕,似乎沾染了薄醉之意,显得清冷又娇憨福
在她纤细的腰间,挂着一个朱红酒壶。
这一刻,她的模样与十年前,杨承在那观照石壁之中,于死亡魔窟看到的她,几乎完全重叠。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两饶目光,触碰在一起。
随后,两人在尸山血海之中相拥。
杨承嗅到了那熟悉的体香。
初闻如隆冬窖藏的梅子酒,酸甜中带着糯米绵香,再细嗅又有一丝醉人麝香,撩拨着饶心弦。
原来这是糖糖长大后的气息。
昔日的奶香,化作女子的幽香。
“承常”
唐星榆声音轻柔,“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梦。”
杨承抚摸着她的长发。
“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唐星榆喜悦中带着娇憨。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酒的?”
杨承好奇道。
唐星榆有些不好意思:“这十年,我总是担心你,又想你,便忍不住喝酒来解相思之苦。”
杨承心神柔软,这就是她的糖糖。
不会像其他女子那样,即便有爱意也扭扭捏捏,藏着掖着。
她会直接出来,怎么想的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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