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位是御首大人府上。”
站在黑漆漆的安安静静的大门口，顾瑾瑜微笑，“哦，没想到陛下写下的第一个名字竟然是自己的老师呢！”
还不等身后这些玄武卫感受他的大胆，“敲门。”
敲门声响起，被惊醒的门童从门走出来，看到门口黑压压的一片的时候，更是震惊的很。
“你，你们是做什么的！”
顾瑾瑜提着手里的圣旨，“奉旨来看看御首大人，开门。”
面对顾瑾瑜的冷脸，带着寒意的声音，门童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也看到了他手中的明黄色，于是也就战战兢兢的打开了门。
而在他面前，很快略过的顾瑾瑜和身后的玄武卫，等他们一走，那曲折的回廊看不到他们的身影，门童才身子一软，倚靠在了门上。
里面时而的油灯晃着他们的影子，让被抓过来带路的厮满脸的害怕。
好凶啊，他们大人不会是犯事了吧，可是大人是陛下的师父啊，这律法之上，可是会抵消一切的啊！
“这，这，这就是大饶房间。”
看到里面明亮的灯光，顾瑾瑜还感叹了一声，“御首大人十分的辛劳啊，这都大半夜了，还在忙呢！”
带路的一句话也不敢，只能祈祷大人平安了，他也不敢，这人拿着圣旨，还一脸的寒意，好像下一秒就能拔刀杀了他似的。
之后，顾瑾瑜上前两步，敲响了门。
“谁啊？滚出去。”
再次敲响。
“滚出去没听到吗！”
顾瑾瑜耐心耗尽，一脚踹开了门。
正和一位妙龄女子行敦伦之事的御首瞬间就愣住了，而后很快为自己披上了外袍，带着怒气站起身，有些颤颤巍巍的走动几步。
“混蛋，不知道，”
他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他那已经昏黄的目光中看到了顾瑾瑜模糊的样貌和手中举着的明黄圣旨。
朝中如此样貌的年轻人他似乎从未见过，难道是陛下身边的人！
一下子跪在地上，“老臣接旨。”
顾瑾瑜却轻笑一声，“御首大人，陛下这旨意是让你明日大力支持陛下改革，你可接了？”
面色带着些急促的老人瞬间就愣住了，改革之法，陛下确实和他提起很多次了，不过他一直拒绝，按理陛下应该不会交给他的。
可是微微抬头，看着这位能统领陛下的玄武卫之人，这饶眸子中似乎带着些寒光，和他对视那一瞬间，他猛的低下了头。
“可，陛下如果想要臣支持，应该改日密谈才是。”
只不过，他的话刚刚开口，顾瑾瑜拔出来的刀就挥到了他的脖颈上。
寒光一闪，那耀眼的光就算这位御首大人是瞎子也看到了，于是神情一下子就变了，之前的倨傲随着这把刀换成了平静，还带着微微的恼怒。
他可是陛下的老师，先帝就十分的敬重他，更别提陛下，陛下上位以来，更是从未与他有意见相悖的时候，只除了这改革一事。
难道这改革，就能让陛下抛弃和他多年的师徒情分！
“臣，”
还想坚持一下的，却被再次晃过来的寒光吓住。
难道陛下真的不在乎他们的情谊了！
“御首大人答应了吗？若是答应了，那自然好，若是不答应，陛下了，御首大人年事已高，国事繁忙，想来大人是有心无力了！”
沉默一刻，直到他看着顾瑾瑜的眸光愈发的冷，他只能暂时妥协。
“臣领旨。”他别无选择。
陛下抛弃了和他多年的情分，那举着的刀，和官职的威胁，臣服，或者死，就是陛下给他的选择，或许还有另一个，就是辞官归隐。
可他自然知道，没有朝廷的保护，作为一个普通人，宣朝的律法严苛，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隐士生活会多么的美妙，而权力这东西，只要拿捏住了，就向来不想放开了！
领头的已经拿下，顾瑾瑜又转道去了另外一些官员的府邸。
当然，不会像这次这么麻烦，后面的他看脸下产，还敲什么门啊，直接带着人跳进去，而后直冲着那官员而去。
同样的两个选择，死还是听话！
当然，在顾瑾瑜的威胁下，他们虽感慨陛下突如其来的强势，但也只能答应。
于是，第二日的早朝之前，顾瑾瑜带着一身的寒气回到了皇宫。
“陛下，今日早朝旧事重提，他们必然听话。”顾瑾瑜已经累的只想闭眼睛了，完连忙就准备离开，却被人拦住。
“顾先生，不知可否先留下，先生大才，朕爱之慎之。”
顾瑾瑜愣了一下，差点以为这是宣武帝在跟他表白了，哦，没事，原来是看中他的才华，吓死了。
“陛下，草民一介草莽，辜负陛下的厚爱了！”
“不，爱卿既然来了，那就是对宣朝有心之人，而朕就缺你这样有手段的有心之人。”
“先生留下来，我让你执掌玄武卫如何？”
宣武帝想了又想，这样一位人才让他放过，他舍不得，而最近他更是早已接受了父皇留下来的亲卫，这时候的玄武卫若是能站到明处，定然会让他对朝堂的掌控力更强，而这位，更是上明晃晃作弊送给他的心腹啊！
“我。”
宣武帝看出了他平静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并未到他的心坎上。
“朕知道自己性格，面对那些老臣的时候有些软弱，这一次多亏了你，若是你走了，面对我的老师，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啊！”
顾瑾瑜的脸色瞬间就不对了，回头看向了宣武帝，他好像知道自己在意什么了。
“先生希望朕改革成功，先生大义，何不留下来一起看？”
顾瑾瑜还想让自己简单一点，毕竟他也不是草包，明明自己都会。
“我什么都不会，陛下留下我可是浪费了。”
宣武帝：你看我信不信！
“先生，留下吧！”
“今日只是凑巧，其实各位大臣也不是非要反驳陛下。”
宣武帝：差点就信了！
“先生，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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