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化工厂的地下室里，顾青山被铁链锁在锈迹斑斑的管道上。他的右眼肿得睁不开，嘴角挂着血丝，昂贵的西装早已破烂不堪。
“周世璋！你这个疯子！”他嘶吼着，“杀了我，你也别想活！”
周世璋慢条斯理地戴上橡胶手套，从银色手提箱中取出一支蓝色药剂：“认得这个吗？顾氏生物最新研发的Ntx-9，号称'无痛死亡'。”他轻轻晃动试管，“可惜，我稍微改了配方。”
顾青山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你怎么会...”
“你以为就你们顾家有科学家？”周世璋冷笑，将药剂注入注射器，“放心，改良版会让你每一根神经都保持清醒，感受全身器官慢慢衰竭的全过程。”
“不...不要...”顾青山疯狂挣扎，铁链哗啦作响，“周老！我错了！我可以把顾氏所有股份都给你！”
周世璋置若罔闻，转向角落里被堵住嘴的顾苏沐：“你女儿先来。”他抓起顾苏沐的手臂，针头刺入静脉。
顾苏沐的尖叫声被胶带闷在嘴里，她的身体像上岸的鱼一样剧烈抽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这才0.1毫升。”周世璋欣赏着她的痛苦，“你扎我儿子用了多少？1毫升？”
顾青山崩溃大哭：“求求你...放过她...都是我的错...”
“确实都是你的错。”周世璋一脚踹翻顾青山，“养出这么个蛇蝎女儿，还敢动我周世璋的儿子！”
他按下墙上的通讯器：“带进来。”
两名黑衣人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进来——正是俄罗斯人伊万。\"蝰蛇\"的得力干将此刻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地上。
“告诉你的老板，”周世璋踩住伊万的手，“顾家我收下了，下一个就是他。”
伊万吐出一口血沫，用俄语咒骂着什么。周世璋冷笑一声，对黑衣人摆摆手：“处理掉。”
一声枪响后，周世璋转向奄奄一息的顾家父女：“好好享受吧，死亡过程大概...72时？”他摘下染血的手套扔在地上，“正好够我看完顾氏破产的全过程。”
楚家老宅的书房里，楚老爷子正听着孙子汇报收购进展。八十岁的老人精神矍铄，手中把玩着两颗和田玉核桃。
“顾氏制药以市场价三折拿下，他们的研发团队已经全部签了保密协议。”楚景淮翻着文件，“最意外的是顾氏在东南亚的三条走私航线，几乎白送给我们。”
楚老爷子眯起眼睛：“周世璋这么大方？”
“他只要顾氏死，不在乎谁获利。”楚景淮推了推眼镜，“爷爷，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趟这浑水...”
“砰！”老人猛地拍桌，玉核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懂什么！顾氏那些生物制剂专利值多少钱？没有周世璋在前面冲锋，我们哪来这渔翁之利！”
楚景淮沉默片刻：“那'蟒蛇'的事...”
“今晚九点，地下室。”楚老爷子压低声音，“周世璋和'蟒蛇'的人要来谈合作。你一起参加。”
楚景淮震惊地抬头：“爷爷！那可是国际通缉的犯罪组织！”
“闭嘴！”老人厉声呵斥，“楚家能有今，靠的就是知道该和谁合作！”他缓了缓语气，“景淮，你迟早要接手家族生意，这些关系必须熟悉。”
楚景淮低头称是，眼中却闪过复杂的光芒。离开书房后，他悄悄潜入爷爷的档案室，在暗格里发现一沓发黄的信件——最上面那封盖着蛇形火漆印，落款是\"蟒蛇\"，日期竟然是二十年前。
“怎么会...”楚景淮的手微微发抖，“爷爷和他们合作了这么久？”
深夜的地下室里，周世璋、楚老爷子和一个戴银质蛇形面具的男人围坐在圆桌旁。楚景淮站在爷爷身后，目光不时瞥向那个神秘的\"蟒蛇\"首领。
“条件很简单。”蟒蛇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显得格外阴森，“我帮你们除掉'蝰蛇'，楚家接管他们在东欧的药品黑市，周老拿回'北极星'的所有数据。”
周世璋眼神锐利：“你怎么保证数据还在'蝰蛇'手里？”
“因为这个。”蟒蛇推过一张照片——一个银色金属箱，上面印着放射性标志和\"北极星-7\"的字样。
周世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不可能...当年明明...”
“周老，”楚老爷子慢悠悠地开口，“现在信了吧？'蝰蛇'确实偷了你最重要的东西。”
蟒蛇突然转向楚景淮：“楚少爷似乎有话要？”
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在楚景淮身上。他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要联手？'蟒蛇'完全有能力单独对付'蝰蛇'。”
地下室陷入诡异的沉默。良久，蟒蛇发出一声轻笑：“问得好。”他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因为三十年前，'蝰蛇'的老板杀了我全家。”
楚景淮倒吸一口冷气——这张脸他在国际通缉令上见过，前克格勃特工伊万·泵罗夫，手上沾了上百条人命的\"死神医生\"。
“现在，”蟒蛇重新戴上面具，“我们可以继续谈合作了吗？”
桑晋北盯着监控屏幕，眉头紧锁。画面显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男子正试图进入周予安的特护病房。
“拦住他。”桑晋北按下通讯器，“那是个假医生。”
三分钟后，手下汇报：“抓到人了，但他咬破了毒囊，当场死亡。”
桑晋北咒骂一声，调出另一个监控画面——桑沐正趴在周予安床边打盹，浑然不觉危险刚刚擦肩而过。
“加强安保。”他命令道，“另外，查查这个人是怎么混进医院的。”
手机震动，一条加密信息弹出：「蝰蛇派了杀手去医院，目标是周予安和桑沐。蟒蛇已介入。」
桑晋北冷笑一声，回复：「告诉蟒蛇，别碰我侄女，否则合作取消。」
他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灯火璀璨。这场博弈已经超出商业范畴，变成了国际犯罪组织之间的厮杀。而桑沐和周予安，正处在风暴中心却不自知。
“老板，”手下匆匆进来，“查清楚了，那个假医生的指纹匹配顾氏保安部的一个前员工。”
桑晋北眼神一凛：“顾氏还有人敢动手？”
“不...”手下压低声音，“指纹库显示，这人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桑晋北猛地站起身：“尸体呢？”
“消失了。”手下咽了口唾沫，“监控显示，五分钟前还有人看守，现在...只剩下一滩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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