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傅云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只是好奇，楚总对沐沐是认真的，还是又一场游戏？”
“这似乎不关傅总的事。”楚景淮的声音冷了下来。
傅云峥摇晃着酒杯，：“当然关我的事。沐沐不是你在酒会上随便搭讪的那些名媛，她单纯善良，不该成为任何人猎艳名单上的又一个名字。”
楚景淮放下酒杯，直视傅云峥的眼睛：“傅总这是在警告我？你难不成忘了我和沐沐是从一起长大的？你知道沐沐的存在难道不是在沐沐18岁的成人礼，我带你一起去给沐沐庆生的？”
楚景淮漫不经心的道：“哦！对了！那时候的沐沐只是和你打了招呼，仅此而已。”
傅云峥冷哼一声，“那又怎样？沐沐现在不照样是我的老婆？”
楚景淮不屑一顾：“那又怎样？准确的马上成为你的前妻了。是你没有给到她想要的安全感，你既然给不了，为什么别人不能给？”
包厢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陆禀清了清嗓子，试图缓和：“你们两个够了。桑沐是个成年人，她有能力自己做决定。”
傅云峥突然大笑起来，打破了紧张的气氛：“陆禀得对。来，喝酒！今晚我们不谈女人，不谈生意，只享受这难得的闲暇。”
他按下服务铃，很快有侍者送来精致的日式料理和更多名酒。
傅云峥似乎真的放下了防备，酒过三巡，楚景淮的脸上也浮现出几分醉意。
他松了松领带，靠在沙发上：“云峥，实话，我一直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看上沐沐这般甜美的女孩？”
傅云峥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但很快又恢复了醉意朦胧的样子：“莲花精，你这话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业内谁不知道傅总的‘丰功伟绩’？”楚景淮轻笑。
陆禀皱起眉头：“景淮，你喝多了。”
“不，让他。”傅云峥摆摆手，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我很想听听楚总对我的评价。”
楚景淮继续道：“像傅总这样冷血无情的商人，突然对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父母双亡以及负债累累的姑娘感兴趣？实在令人费解。除非...”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沐沐身上有什么你想要的特别的东西？”
包厢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傅云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锐利如刀，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水晶酒杯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脆响。
“楚景淮，”他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最好把话清楚。”
楚景淮毫不畏惧地迎上傅云峥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怎么，傅总心虚了？”
陆禀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够了！你们两个都喝多了！”他一把夺过傅云峥手中的酒杯，“云峥，你的手在流血。”
傅云峥这才注意到玻璃碎片已经刺入掌心，暗红的血珠顺着掌纹蜿蜒而下。奇怪的是，他竟然感觉不到疼。
“我安排司机送你们回去。”陆禀按下服务铃，语气不容置疑，“今晚到此为止。”
楚景淮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歪斜的领带：“不必了，我的助理就在楼下。”
陆禀迅速插入两人之间，强行分开他们：“景淮，你先走。”他朝门口使了个眼色，两名会所保安立刻进来扶住楚景淮。
楚景淮挣脱保安的手，整了整被扯乱的衬衫，最后看了傅云峥一眼：“好好想想吧，傅总。有些债，迟早要还的。”
包厢门关上后，傅云峥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跌坐在沙发上。
他盯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掌心，突然低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
会所经理心翼翼地敲门进来：“傅总，您的车已经准备好了。”
陆禀叹了口气，扶起傅云峥：“走吧，我送你回家。”
夜色已深，黑色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
傅云峥靠在车窗边，额角抵着冰凉的玻璃，酒精和失血让他感到一阵阵眩晕。
“你知道吗，”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我第一次见到沐沐不是在什么成人礼上。”
陆禀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那是？”
“是她15岁那年哭的梨花带雨的。”他终于承认，“再到18岁成人礼…”他苦笑一声，“后来我发现她根本不记得见过我，我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单相思。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思考问题时咬下唇的习惯，甚至生气时骂我'傅混蛋'的样子...全都他妈见鬼地吸引我。”
陆禀沉默片刻：“那为什么不告诉她？”
“怎么告诉？”傅云峥猛地坐直身体，“嘿，沐沐，从你15岁时我就喜欢你？你觉得她会信吗？”
车子驶入帝景酒店，司机停好车，绕到后座扶傅云峥出来：“能自己走吗？”
傅云峥推开他的手：“我没那么醉。”话虽如此，他的脚步还是有些虚浮。
电梯直达顶层，傅云峥刷了房卡，门应声而开。
可他转身就往隔壁712房间敲门。
桑沐被这一阵敲门声惊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半，“肯定是傅云峥那个杀千刀的狗男人又喝多”桑沐骂骂咧咧的去开门。
陆禀看到桑沐打开门转身就走：“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谈谈。”
桑沐站在门口，身上套着一件明显过大的t恤，下摆刚过大腿中部，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腿。
她头发凌乱，眼睛还带着惺忪睡意，却在看清傅云峥的瞬间变得清明。
“狗男人！你知不知道现在几——”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他血迹斑斑的右手上，“你手怎么了？”
傅云峥没有回答。他直勾勾地盯着桑沐，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
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缓，却让感官异常敏锐——他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能看到她锁骨处随着呼吸起伏的阴影，甚至能听到她睡衣下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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