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低声嘶吼着，身上的怨气都开始不断的滋生，眼眶慢慢被黑雾吞噬。
啪！
一个无声巴掌猛的扇到了她的脸上，将她暴涨的怨气又扇了回去。
脸上的血停滞不动了，她睁大着瞳孔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已矣。
陈已矣厉声道：“发什么疯！”
怨灵捂着脸，脸上怨气是褪了，委屈浮了上来，它不满的控诉道：“这是我能控制的吗？这是我能控制的吗？你以为我愿意吗？”
鬼的嚎叫声是凄厉刺耳的，极其难听。
陈已矣皱着眉掏了掏耳朵，出声警告它：“给我闭嘴！”
“叫什么叫，你控制不了还有理了？老子这不是在帮你控制？你再叫我再帮你控制一下信不信？”陈已矣抬起巴掌示意。
怨灵一脸愤恨的闭上嘴。
见它不再闹腾了，陈已矣这才开口又问：“吧，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这话一出，怨灵脸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是心虚的样子。
“咳...嗯...”它嗯个半也没嗯出个屁来。
陈已矣抬起手。
“有有有！”怨灵立马开口，随即一张鬼脸皱成了一团。
“但是...太...太多了”。
陈已矣冷哼一声：“看来你这死得也不冤枉！没少欺负人吧？”
怨灵脸上倒是半点悔恨都没有，只有怨恨：“是，但都是打闹，我也没杀...”
到这，它似乎想起了什么，闭嘴不话了。
陈已矣看出来了，眯眸打量着它：“怎么？想起来了？”
怨灵眼神飘忽，不答话。
陈已矣没耐心跟它周旋，眼看着等会要下课了，等学生出来了就不好办事了，她沉声道：“还想再死一次是不是？”
怨灵这才开口：“是害死了一个人，但我也没真的想要他死，谁知道他自己自杀了，这也能怪我？”
“害死的谁？怎么害的？清楚！”
“就...就是我的老师，叫黄海军，我叫人去勾引他，然后传了些他的谣言”。
黄海军...
这个名字一出，陈已矣的眸色加深了些，她打量着眼前的怨灵，沉声开口：“你是袁黎？”
怨灵瞳孔猛地睁大：“你认识我？”
陈已矣没想到，引起后来这一系列风波的罪魁祸首居然早就死了。
这还真是，罪有应得！
她倒是死了，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在后来引发了多少事出来！
陈已矣的目光冷了下去，她盯着怨灵冷声道：“你作孽太多，被人害死也是罪有应得，我也留你不得了！”
着，她作势要抬起手。
怨灵见状，立马道：“可他也不是无辜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陈已矣听她这话，收住了动作：“什么意思？”
怨灵起黄海军，眼神怨恨毒辣，它愤愤开口：“是他当年害死了我姐姐，我是替我姐姐报仇！”
“你姐姐又是谁？”陈已矣皱眉。
“我姐姐叫袁欣，当年也是黄海军的学生，被他给勾搭了，还让我姐怀孕了，影响了我姐高考失利，后来又抛弃了我姐，害得她自杀了！”
“我姐死了，他倒是娶了老婆生了孩子，还升了职，潇洒的活了17年！”
“这种人渣怎么配为人师表！他是怎么害死我姐的，我就要以同样的方式让他身败名裂，把他当年没有受到的惩罚一一还给他！”
“我没想到他会自杀，但他自杀了也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毕竟我姐也是被他逼的自杀聊。”
这又是一个让陈已矣意料之外的事情，袁黎的姐姐居然就是黄海军当年祸害的女学生。
这一切顿时让她有种冥冥中注定的感觉，好像是一种因果循环。
但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一点？
怎么全都凑到一起来了？
而且...
陈已矣打量着眼前的怨灵，若是没有脸上那些伤口，她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
身材高挑，家里也有钱，在学校横行霸道，生活可以是毫无忧愁，哪里来得那么大的怨气？
连她父母都不知道黄海军是害死袁欣的罪魁祸首，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是黄海军害死你姐的？”
袁黎撇了撇嘴，开口：“当年刚开学的时候，见到黄海军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跟看其他同学的眼神不一样，有时候我总感觉他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我很讨厌他，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太恶心了，还时不时的会对我有些亲密的举动，那时候我就怀疑他是对我有点想法。”
“他对我特别特别的好，无论我犯什么错他都能大事化，事化了，搞得大家都以为我是他亲戚，连他自己的女儿黄莎莎都吃醋了。”
“有一次，黄莎莎故意找我茬被我给揍了，她告到了黄海军哪里去，结果黄海军不仅没有处罚我，还把黄莎莎给训了一顿。”
“黄莎莎不服气，就回去告诉了她妈，然后她妈就来学校找我了。”
“她妈看见我的第一眼，脸色就变了，什么都没就转身走了。”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悄悄的跟了过去，结果就见黄莎莎她妈拽着黄海军走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我跟过去偷听，就听见了我姐的名字。我一直都知道我有个姐姐，也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从他们的争吵中，我知道了黄海军就是害死我姐的那个畜牲！”
陈已矣听她了，沉吟了片刻后，才问。
“你姐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有那么深的感情支撑你去报仇？而且你为什么不报警？要选择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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