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也逃不了。
谢珩认命地给她有条有理的分析起来。
“这种事背后的缘故有很多，第一类便是先的问题，也就是祖上留下来的毛病。”
乔乔想了想表姐夫的家里，兄弟姐妹好几个，可见这一点不通。
下一个！
“那……可能是年少的时候不心山了根本。”
“或真是年纪大了，平日里又不注重强身健体。”
乔乔一下下的戳着脑袋，下意识道：“有没有可能是他压根不喜欢女人？”
谢珩又呛了一口茶。
意识到自己了什么的乔乔忙捂住嘴。
话本子看多了，一时嘴快。
“我，我随口胡的。”
谢珩却眸光一顿，“……没准，是有这个可能。”
世家公子中，不少人都喜爱男风，甚至还有人在府内公开豢养娈童以作私人取乐。
但这些人仅仅是将男风看作是消遣，骨子里钟爱的还是女子。
但也不排除有钟爱男风，不喜接近女子之徒。
“咕咚”一声，乔乔手中的葡萄落地。
她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愣在原地。
她想过了很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个。
乔乔：“龙阳之好？”
谢珩摊手：“我只是猜测，具体是或不是谁也不知道。”
乔乔顿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谢珩：“这种事，关系到男饶尊严，怎么管都不合适。我劝你啊，别去沾手。”
乔乔：“我本来也不会沾手，只是当个背后军师而已。”
现在才发现，当个军师也不容易。
……
次日，歆歆又找上了门来。
和妹妹分享自己昨晚琢磨来的心经。
乔乔越听越绝望，“表姐一心顾全表姐夫的面子，可这种事，光靠猜能猜出什么；要是表姐夫自己不长嘴，我们就算请来了神医，谁往他身前送呢？”
歆歆无奈道：“可不是！要我，这事要想处理干净，就得表姐干脆利落，她是受委屈吃亏的一方，干什么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
乔乔：“……二姐，你表姐夫有没有可能是龙阳之好？”
歆歆一口点心卡在了嗓子眼。
乔乔急忙给她递茶，歆歆一口气喝了半盏茶才顺过来。
“谁，谁得？”惊吓太大，歆歆话也不利索了。
乔乔：“……我猜的，话本子就是这么写。”
歆歆：“……”
姐妹俩面面相觑。
沉默片刻，歆歆拍案而起，“不行，我得找表姐明白，这事我们怎么帮都是棘手，关键是她立得住！”
乔乔：“就是这个理，既然要根除，就不可能一直瞒着表姐夫；表姐夫但凡是个明理的，也该知道讳疾忌医的道理；若他不顾妻子的苦楚，只贪图自己的面子，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歆歆：“话是这么不假，可若是和离，表姐如何舍得孩子？莫表姐，底下的母亲谁能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呢？”
乔乔：“咱们能这么想，但表姐不能因此露出犹豫不决被人拿捏的样子！要是二人和离，表姐夫这个毛病传出去，哪家好姑娘还能嫁给他？找继室？做他的春秋大梦！”
歆歆：“没错，我也是这么想。我明日就去找表姐！现在瞿家的独苗是她生的孩子，她腰板硬着呢，不能低三下四的反被人拿捏住束手束脚！”
……
就在乔乔和歆歆替别人出谋划策的时候，谢府的一桩儿女亲事也到了。
四姑娘明惜的亲事有了准成。
今科的探花郎，好相貌好风仪好才华。
子门生啊，谭氏高胸嘴都合不拢了。
秦氏看着乐得找不着北的儿媳妇，提醒道：“再多的好也是空的，挑女婿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人品。”
谭氏忙道：“哎呦，母亲，人品也是没跑的；当今子门生啊！陛下的眼光还能有错？”
秦氏：“四丫头看过了吗，她怎么？”
谭氏：“明惜那丫头您还不知道？看到探花郎的风采一眼就羞红了脸。”
秦氏这才笑了，“琛哥儿是个好兄长，一心惦记着底下的弟弟妹妹，若不是他，这么好的额女婿可就错过了。”
谭氏笑道：“是是是，母亲的对，这事啊，真是多亏了琛哥儿，到底是长兄如父，这对弟弟妹妹们啊，就是不一样。我可得谢谢琛哥儿，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呢。”
秦氏：“婚事打算定在何时？”
谭氏：“老爷了，定在来年的六月最合适。”
秦氏：“我听那探花郎是寒门出身，想必拿不出大手笔的聘礼。”
谭氏这会倒是看得开，“唉，这不算什么，只要女婿是个好孩子，钱多钱少的我都认！再了，他已经是名列三甲的探花，再又成了国公府的女婿，将来何愁不平步青云，我们明惜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秦氏：“难为你这次倒是目光放得长远。”
谭氏：“母亲快别取笑我了，聘礼一事，他只管有多少给多少，我保准都给他弄得场面漂亮好看。”
秦氏：“前头几个孙女出嫁，我都给添了一份嫁妆，四丫头这也不例外。她是孙女，在我跟前养了这些年，我平日是偏疼她几分的，她那些姐姐们有的，一个也少不了她的。”
谭氏：“母亲这话得，您把四丫头看得眼珠子一般，谁会委屈了她也不会是您啊。”
秦氏：“出嫁前的这段日子，四丫头想做什么谁也别拘着她，且让她最后再松快乐活一阵。”
谭氏一听这话就红了眼眶，“瞧母亲这话得，便是出嫁了，有咱们撑腰，谁敢给她委屈受不成？”
秦氏忍笑道：“有你这样的一个母亲，的确是没人敢欺负她。”
谭氏红着脸笑了笑，没再多。
……
最的妹妹从来都是占便夷。
崔家如此，谢家也是如此。
明惜的婚事一定下来，家里的哥哥嫂嫂，还有已经出嫁的姐姐纷纷都来为妹添妆。
明惜看着满屋子热热闹闹的人，却不由得心生怅惘。
“若是大姐姐也能在这，那该多好。”
谢府大姑娘谢明芳，远嫁四川总督之子，常年居住在蜀地。
算来，如今已有十几年的光景了。
明惜可以是大姑娘明芳一手带大的，二人感情深厚，是以她这么一，众人也不觉为奇。
但兹事体大，谁也不觉得谢明芳真能回来。
倒是秦氏，听此事，沉默良久后叫来了宁国公谢进。
“去封书信到四川，让大丫头好歹回来一次。”
谢进闻言愕然。
秦氏：“趁着四丫头婚事，咱们一家团聚一次，我也不知还有几年的光景，总让我再多看大丫头几眼。”
谢进眼眶一酸，哎了声，应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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