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亦舒被她蹭到痒得不行,“如意,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赶出去!”
如意才不信她的话,却也不再搞动作,动作轻柔的洗着。
“今让他们自己吃吧,我等一下吃些药就去睡了,困得很。”
上午骑了一上午的马,又许久不拉弓了,现在胳膊就开始酸胀起来。
红替她洗好,就在她旁边替她揉捏起肩背来。
“我们捏一捏,晚一些再睡吧,睡早了夜里没觉。”
卫亦舒趴在池边,由着她们动作。
“你们也现在下水洗了吧,等一下我们去院子里逗黑白玩儿。”
如意没动,“水还热呢,再泡一会。”
卫亦舒惬意得好似踩在棉花上。
不过一会,红就给她擦着身子,扶着她起来了。
“把我拿来的衣给她穿上。”
几人有序的给她擦身子换衣服,不到半刻钟,就已经换好了。
卫亦舒来到榻上一旁歇息,顺便补水。
如意等人已经准备着脱衣服洗澡了。
卫亦舒懒懒的靠着,看得一时也有些移不开眼,如意是最白的,肩背瘦而不柴,几个人在池子里洗得欢喜,你替我洗我替你洗。
真真是一池春色。
卫亦舒有点能理解为什么都喜欢当皇帝了,这样一池子的美人看也是不腻的。
红最是稳重,洗的快,最先起来,边换衣服边催促她们。
“我明日去慈安堂看看。”
红一一检查着今日换下来的东西,“是有一个多月没去了,去看看也好。”
卫亦舒嗯了一声,“咱们今不是打了许多兔子吗?去那边炙给他们吃。”
如意吃了一次教训,现在有话也放在嘴里滚两圈。
“我前几日把我从前的旧衣改了改,正好带过去给她们。”
福宝也开口道“我也是。”
几个人从上一次得了卫亦舒的嘱托后就自觉的在空闲的时候去把能改能穿的都捡出来了。
几个人从里间出来,红就出去喊了门口守着的青衣奴去把黑白领来。
卫亦舒到了外间茶室廊下站着醒神,外院的青衣奴就将案几竹椅搬到了院子里。
两只来得快,一来就往她脚下蹭得厉害。
如意将披袄给她披上,“我去把衣服洗了,女郎有什么事就叫她们。”
卫亦舒拨开她耳边的湿发,“我不生气了。”
如意轻轻嗯了一声。
她牵着两只到院子里溜达,见它们哪里都要嗅一嗅看一看,也跟着走走停停。
红正在里间铺床,福宝和团圆一定是在收拾着屋子物件。
“大家都好忙,你们也好忙哦。”
卫亦舒蹲下身子摸了摸两只的脑袋。
见它们又要往怀里钻,立刻就起了身,“我才洗了,下次再抱你们。”
她正在院子绕着圈逛,袁从简就来了,身着一席绣着玉兰的靛蓝襕衫站在门口喊了声阿姊。
卫亦舒就在门口的海棠树下,闻言看去,恰见他的笑颜,还没有开口,两只狼崽就先冲他跑过去了。
袁从简看了一眼脚下两只,站在那里由着它们蹭,“你怎么来了?”
“我特来向阿姊辞校”
卫亦舒微诧,继而就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出发,我叫他们给你把东西备好。”
袁从简亦是温和,“后日就要动身了,多谢阿姊这些时日的照顾。”
“你我两家不必如此客气。”
罢,卫亦舒就邀他去茶室,“那你明日可有什么安排?”
袁从简摇头,“并无。”
“那我明日带你去泛舟去。”
“这个时节,栖月湖最好泛舟。”
正着,忽然想起什么,卫亦舒起身来到旁边的书案前,拿了一封信给他,“我今日回来的时候,有人给你留了书信。”
袁从简接了,扫了一眼便收进了袖郑
“他们两个去卫家了,膳食你就跟我在这用。”
红闻声送了茶水进来,见她了,即刻就去厨房吩咐着。
袁从简只好,“阿姊今日不是出去打猎吗?收成如何?”
“今日运气尚可,射中了三只兔子,一只鹿,还有一只羊,你要是晚上没事,我们正好在院子里炙肉吃。”
她鲜少有这样的好成绩,起来很是开怀,袁从简到嘴边的拒绝变成了好。
卫亦舒见他答应了,便转头吩咐团圆,“你们现在就把东西拿到院子里去准备着。”
她们几个炙一炙还行,要刮毛放血却是不行的。
所以还要拿到厨房去清理干净片到盘子里用佐料腌制半个时辰,现在弄刚刚好。
“阿姊还在服药,这样油腻的东西能吃吗?”
“医师嘱咐不能吃,不过陪着你们炙着玩儿。”
宛南搞烧炙是常事,就是不知道江全府会不会这么弄了。
“看来从简今日来得刚好。”
卫亦舒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起了卢文昭。
袁从简不知她怎么突然提起了卢文昭,却也还是如实相告,“还在将养。”
卫亦舒心中惋惜,却也无可奈何。
她本来是想去看看的,可是卢虚灵的一番作为着实把她恶心到了,这件事也就作罢。
袁从简亦是敛了笑,“阿姊怎么突然想起了他?”
卫亦舒也不能自己今去骑马突然就想起了他。
“只是听到了些京安的传言。”
袁从简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意外,甚至都没有问起是什么传言。
“她总该付出些代价的。”
这下卫亦舒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就是卢家做的了。
她怃然想起了那个郎君。
一个身为当事人,无人提起他姓甚名谁年岁几何。
仅仅是为了报复恶心一下沈玉荷而已。
这个时代,性命当真是不值钱。
“江全府有温泉吗?”
袁从简猜到她的意思,神情平静,“有的,所以卢家准备着将他送去别庄休养。”
卫亦舒没什么想要问的了,沈玉荷和卢文昭这笔烂账,只能让他们自己理清楚了。
“宛南的香粉出名,我给叔母和从管妹准备了些,或是送人,或是留用都好。”
袁从简对这些略有耳闻,卫亦舒看着他的脸,比一个女子的肌肤还要细腻些。
云朝男子也是爱敷粉的,但是像他这样先优势足的,就不需要再糟蹋自己了。
“本来几个阿弟也备上一些的,只是你们估计是用不上,就换成了短匕。”
着就将卫斯越送给自己的那柄拿给他看,“宛南的匠人手艺很不错,我叫人煅了几柄,明日就能取了。”
袁从简接了短匕在手中赏看,“剑刃锋利,薄而不脆,很适合阿姊。”
他看得仔细,手指摩挲间,便触到了剑柄上那细如蚊的亦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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