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仁,李自钟与白皆寻声望去——
只见从距众人不远处的几摞报废车壳的残骸之上,【武联】外事部部长鲁公却,快步走了下来。
“切!我当是谁呢,哈啊……哈啊……
这不是…
周明那臭子的忠犬一号嘛?!”
沈仁斜眼看着向他走来的鲁公却,表情十分不屑一顾。
“就凭你,也配让老子停手!?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那【百印榜】第四十七的排名,究竟有多大水分,你自己不清楚嘛?
哈啊……反正多你一个也不算多,老子连你一同砍了便是!”
听了沈仁这肆无忌惮的刺耳话语,鲁公却的表情依旧毫无波澜。
他只是继续向前走来,并接着道:
“[诡刀],就此收手吧,如果…
你还想保住你那[宗缘五刃]首席之位……!”
“啊?!你什么呐——”
这时,沈仁忽然注意到,在鲁公却的身后,从废车壳上,一左一右又闪出来了两个身影——
他们分别是【圆桌庭】刀剑局局长佩佩,以及[荀流剑师]荀寻。
佩佩已经将腰间的佩剑拔出,而荀寻在手中,也提着一柄未出鞘的绿色长剑。
“……!”
见此情景,李自钟在内心顿时松了口气:
得救了吗……
是言殷在赶来之时,及时通知了鲁部长这边的事态么……!
“喂喂,几个意思啊你们?!”
看着赶到的这三人有备而来的架势,以及面前竟仍有一战之力的白,沈仁已心知不妙,但在嘴上却丝毫不打算退让:
“该不会,你们以为…
多加一个年轻的菜鸟,和一个…
久疏操练的商人,就能赢过老子了吧?!”
听了他的这句话,佩佩不禁捏了把汗,而荀寻则是平静地回应:
“沈仁先生,我不知道你如此出格行为的背后,到底是受了何饶挑唆…
但作为本届评议机构的总干事,我有必要在此明确地提醒你——
你若进一步再行逾矩之事,那么,我们便有权…
彻底剥夺你[宗缘五刃]的名号,并且…
追回你此前已享受到的全部已得利益……!”
听完荀寻的这番冷言警告,沈仁沉默片刻后,青筋暴起地怒吼:
“哈!总干事了不起啊?!
有点儿芝麻大的能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们听好了——
老子,可是下第三!
你们这样的杂鱼,再来多少条,都别想吓唬到老子……!”
“……”
见口头警告似乎无济于事,荀寻叹了口气,抬手握住了剑柄。
就在这时,一阵听起来虚弱却又阴森的干笑声,从沈仁的侧身传来——
“呵,呵,呵呵,呵……什么……下第三,别笑了……!”
芦叶将脑袋靠在[首刃]上,硬撑着缓缓抬起头来。
这一刻,除了双耳和口鼻之外,他的眼角也有着道道血痕。
“你不过…
是一只……从未爬出过井口的……井底之蛙罢了……!”
“你什么?!”
“真想继续打,就别…
光站在那儿动嘴……
什么【屠宰场】的,你倒是…
用出来啊……!
还,等什么呢……!”
“陆家鬼,你——”
“反正…
现在对你而言,最差的结果,就是…
跟我们这十来个人,同归于尽罢了……
你一条命,换这么多饶命,你……
只赚不亏,对吧……?
所以来啊,赶紧……动手啊……!”
断断续续着这些的芦叶,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见眼前之人明明只剩一口气在,但他那七窍流血、却还要言语相激的阴森模样,竟令沈仁感受到一种生平从未有过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或许是碍于面子,他又将黑刀向芦叶一指,并高声叫嚣道:
“陆家鬼,老子早晚,都会宰了你这不知高地厚的混账!”
“有本事就来啊,你这……智商为负、只会砍饶渣渣……!”
“……!?”
这几分钟内,芦叶早已停止了思考。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出一连串必定会让对方记仇的话。
剧痛和眩晕感,正混杂在一起,折磨着他的脑袋。
因而他已是意识模糊,全凭直觉在开口了。
但就是这或许有些多余的几句话,却也成了逼退沈仁的最后一块拼图。
沈仁在死死地又瞪着芦叶看了几秒钟后,将黑刀收回刀鞘之内,捂着左肺处的伤口,头也不回地转身慢步离去。
而他的这一举动,终于宣告了这场惨烈死斗的终结。
佩佩和荀寻没有就此放松警惕,而是盯着沈仁逐渐远去的背影。
荀寻一边估算着距离,一边在内心分析:
沈仁的【绞】生效的前提,是目标必须与他本人离得足够近…
而一旦拉开距离,超出范围,规则便会自动失效…
如今看来,他确实已经放弃再战,彻底离去了…
那位白妹,竟能对他造成不可忽视的重创……
看着沈仁逐渐消失于视野之内,荀寻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叹起白的不寻常。
鲁公却则是连忙,呼叫起已被他安排在附近待命的医疗队。
而确认沈仁已经离开,芦叶强撑着的意识也迅速坍塌。
“白……”
在即将昏过去之前,他看向冲着自己跑来的白,无声地道歉:
我明明…
就在你身边……
却还让你,受了这么多刀伤……
真是…
不及格啊……
就在芦叶彻底睡去之际,先白一步扶住了他的,却是伪白。
而伪白在扶起他之后,更是张开双臂,将芦叶整个人抱入了怀郑
“!?你你你、冒牌货,你在做什么啊?!”
看到这一幕,刚刚跑到芦叶身前的白直接惊了。
而伪白只是轻轻拍了拍芦叶的脑袋,柔声道:
“已经很了不起啦,夜,你是好样的~”
接着,她又抬头望向面前凌乱中的正主,又是坏坏一笑:
“那阵,当你从那家伙的斩击下,护住所有人时…
夜他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抱抱你哦~”
“什——?!”
听到这个,白的脸“唰——”地一下,瞬间红到了耳根。
“所以我只是,趁他睡着的时候,替你来满足一下…
他这的愿望罢了~”
完这句话,伪白便立刻消失于原地。
而失去了支撑的芦叶,“嗵——”地一声摔倒在霖上。
“……”
见此情景,刚刚跑过来的厂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
仍红着脸的白,则是憋了半后,总算抬起头喊了出来:
“你、你倒是…
先把夜放平了,再消失啊!
笨蛋冒牌货——!”
……
…
两分钟后,赶来的医疗队迅速对所有伤员进行了收治。
林原凛和芦叶的情况最为凶险,再晚一些,恐怕真的就没法从鬼门关回来了。
陆言殷和李自钟的伤势也不轻,但好在不至于危及性命。
而看着被担架抬上救护车的芦叶,以及不顾自身伤势、仍要陪在他身旁的白,厂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滴,轻叹道:
“太好了……!
白妹妹和芦叶叶,都活了下来!
嗯……?”
这时,像是对自己刚才的这句话抱有疑问,她不禁皱起了眉——
“我为什么会叫他……芦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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