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房间,在客房的床上,我想起了曾经淮安城那个最爱笑的少年——汪莫。
我在女子学堂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在女子学堂的窗外看到过一个穿着破烂的女孩,我看着她很可怜,随手给了她六块糖,这一幕被舒元玲看到了,舒元玲面带鄙视的看着我:“你竟然会同情这种下等人?”
我问舒元玲:“谁是下等人?”
舒元玲用手指着女孩:“就是她呀。”
我听后冷笑一声:“那你有多富贵啊?你什么出身啊?”
舒元玲听后勃然大怒:“你一个奴婢出身,竟然敢教训我?”
我听后也非常不客气地回怼:“舒元玲,你我是奴婢出身,不配教训你是吧?你母亲不也是奴婢出身吗?而且你母亲还是个家生子?”
随后我的同学郝敏接着我的话:“我记得你家主人没功成名就之前,也是要过六饭的,要是这些话被你主人听见了,你觉得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舒元玲呵呵一笑:“你觉得我会信你们的话吗?”
下一秒,一个声音从舒元玲身后传来:“舒元玲,我一不在你身前,你就原形毕露了是吗?”
声音的主人是舒元玲的主母,魏安娘。
我见状赶紧给魏安娘行拱手礼,魏安娘给我回了拱手礼。
随即魏安娘满脸铁青看着舒元玲:“你还真以为自己就可以代表整个阮家了是吗?”
舒元玲吓的赶紧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魏安娘冷笑一声:“你不敢?你要是不敢的话,怎么一口一个下等人啊?!我听樊家六姐你昨打了一个要饭的女孩,人家庶出的不配活着,还人家要饭的是下等人,完了你还用烧红的烙铁烫人家手心对吧!舒元玲我问你,要饭的怎么了?你不会不知道主君在功成名就之前,就要过饭吧!也是,也怪我平时对你们这些刁奴太过放纵!你们欺男霸女欺凌弱已经不是一两!”
随即魏安娘拿起桌子上女老师教书用的戒尺,一步步朝着舒元玲走来。
此时舒元玲已经吓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求饶:“奴婢真的不敢了!”
随即魏安娘就用手里的戒尺打了舒元玲的屁股。
“啊!”
舒元玲立刻大叫起来。
我在心里数着,魏安娘一共打了舒元玲六下。
正在这时,我们的女老师沈容月刚回到班门口,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沈老师看着跪在地上的舒元玲,又看向门口的被吓坏的女孩,最后问我:“汝汐,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老师,我给了女孩六块糖,结果舒元玲阴阳怪气,先是我同情下等人,然后我奴婢出身不够高贵不配教训她,我看舒元玲的出身还不如我,她凭什么自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以随意欺负人?”
我话音刚落,舒元玲勃然大怒,抬起头用手指着我:“你一个贱胚子,也敢我的不是?”
沈老师听后冷笑一声:“我看你这张嘴倒是挺恶心,话比蛤蟆叫还难听。”
随即舒元玲瞪了女老师一眼。
其实沈老师什么都知道,我们曾经是奴婢出身的六个女孩分在一个班,舒元玲仗着自己母亲是家生子,不断欺负同学,因为我有嬷嬷罩着,舒元玲才不敢欺负我。
昨女孩来要饭,舒元玲拿烧红的烙铁烫了女孩的手心,我们剩下五个孩子都看不下去了,后来我们五个学生外加女孩,把舒元玲按在地上,然后一人打了舒元玲肩膀一下。
随即舒元玲就要回家找自己妈妈,然后舒元玲离开教室之前,还放狠话要杀了我们。
我们五个人,外加女孩,都恨舒元玲恨得牙根子都痒痒了,恨不得立刻就把舒元玲扔进大海去喂鲨鱼。
我看着女孩:“你还有亲人吗?”
女孩点点头:“我还有个大哥。”
随后我拉着女孩的手,一起去找了女孩的大哥。
其实是女孩,其实我跟女孩同岁。
我问女孩:“你多大了?”
女孩:“我今年六岁了。”
我:“我跟你同岁,我今年也六岁。”
随后我看着女孩比一般六岁女孩瘦的身躯,叹了口气:“没事,以后你就在我们班门口听课吧。”
女孩看着我:“你确定吗?”
我:“这要找我们老师商量。”
随后女孩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起来:“那好吧。”
当我带着女孩找到她大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女孩笑着朝自己大哥招手:“哥!”
我抬起头一看,一个身材不高的少年,正站在一座破败不堪的房子面前。
随即少年看到我们:“你上哪去了?还有,你谁啊?”
我:“我是女子学堂的学生汝汐,我送她回来。”
少年了一句:“谢谢。”
紧接着少年看到妹妹受赡伤口,眼神一下子变了,少年看着妹妹:“你怎么了?”
我赶紧:“她被人欺负了!被人用烧红的烙铁烫伤了手心。”
少年看着我:“被谁欺负了?你认识他吗?”
我点点头:“我认识这个人,而且我们熟的很。”
少年:“烦请妹妹你带我去找这个人,我去找他算账。”
我:“好!我带你去!”
随后少年把妹妹交给了邻居大娘照看,然后我带着少年找到了舒元玲。
此时,舒元玲正坐在学堂门口的路牙子上,一边翘脚一边吃糖。
我用手指着舒元玲的脸:“就是她,她还想咬你妹妹!”
少年看到舒元玲,顿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直接打了舒元玲一巴掌:“哪里来的女混混,竟敢打我妹妹?!”
我看着舒元玲半边肿起来的脸:“活该!叫你欺负人!”
舒元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懵了,转头看到我:“你带来的人?”
我:“这是人家女孩的哥哥。”
下一秒,舒元玲立刻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拔腿就想跑,被少年一把拉住,又打了五巴掌。
我看到这一幕,笑着:“真是六六大顺!”
紧接着,舒元玲的主家听到声音,跑出校门,很快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舒元玲的母亲看到这一幕,立刻怒火中烧,冲过来:“贱人,你敢打我女儿?”
少年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拔出捕,放在舒元玲脖子上:“你要是敢动,我立刻杀了她!”
一旁的主裙是看出了这事并不简单,随即一个中年女人走上前问我:“姑娘,你刚才都看见什么了?”
我:“我只看到当哥哥的在给妹妹报仇!”
中年女人又问我:“为什么你这是报仇呢?”
我:“舒元玲用烧红的烙铁烫伤了来要饭的女孩,这是女孩的哥哥!”
紧接着,我在班上最要好的同学石娟:“汝汐得对!舒元玲用烧红的烙铁烫伤了来要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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