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从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此之沉重。
仿佛被压在海底万米的地方一样，每挪动一步都是奢望。
周围的环境给了他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按在水里，观看岸上风景的模样。
“这是在什么地方。”
布鲁斯的每一句话都有着厚厚的回音。
忽然，布鲁斯看到了什么。
当他艰难地走到了前方的时候。
一只巨大的怪物从一个虫洞之中冲了出来，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兵，骑着飞艇。
也有着张开翅膀飞舞的机器人一样的东西。
从他们的身上，布鲁斯能够感知到的，只有恐惧和绝望。
负面情绪如同潮水一般的涌来，将布鲁斯淹没。
当布鲁斯再度能够有掌控自己的能力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将他交出来，我会给这个星球一点喘息的机会。”
当布鲁斯勉强将视线放到那边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浑身黑灰色战甲的壮硕男人手里提着一个身上有着火红制服的男人。
他的耳朵边的那是……闪电的标志？
布鲁斯不太确定。
壮硕男饶脚下，一个破碎的盾牌，以及一个被捏成废铁的圆柱形的装置。
碎裂的长剑，倒毙在地上的瘦弱男人，正是自己之前看到过的布鲁斯·班纳。
碎了一地的不知什么材质的碎块；
以及一个裂开的戒指，倒在戒指上的浑身暗淡，穿着不知其本来颜色为何制服的男人。
碎裂开来的金色三叉戟。
毫无疑问，这些倒在地上的人们，身上都有着一个，或是多个的致命伤。
黑色衣服的男人看着红色衣服的男人：“我最后一遍，我将周边宇宙的所有军队全部统一，然后送到这个星球来，只为找到氪星毁灭的时候，将宝典带走的那个人，把人交出来，不然我就屠杀这个星球。”
“我……真的……不知道……”
似乎黑色战甲的男人被消耗掉了所有的耐心，他闭上眼，低下头。
“错误的答案。”
接着用力一握，红色制服的男人双腿一蹬，再没了任何的呼吸。
布鲁斯看着眼前这一幕，双目瞪圆，剩下的内容他也听不见了，只能够听见些什么：“在这个星球之后，就不要接触氪石了，那会削弱我们。”
“还没有找到艾尔家族的那艘飞船吗？”
“一个婴儿飞船怎么可能会找不到！继续找！”
剩下的，布鲁斯就听不见了，直到炽热的火焰将一切全部吞噬殆尽。
……
“呃！”
布鲁斯猛地坐了起来。
“呼……呼……呼……氪星人……那是什么？”
抬眼一看，自己的手上吊着一瓶盐水。
布鲁斯抬手将盐水拔掉，再将自己身上的电极片全部拆掉，缓步走到了窗前。
看着外面难得的大晴，微微松了口气。
将边上放着的一个水壶提起来，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些，喉头滚动几次，水壶资源告罄。
“那……绝不是梦，一定是……有什么人想要让我看到的景象，那是……我们的未来。”
布鲁斯的眼里有着惊骇的神色。
就算是他，在面对刚才所看到的那种恐怖景象的时候，也会不自觉的感觉到腿微微发软。
忽然，门被打开了，阿尔弗雷德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醒了？”
布鲁斯转身，对阿尔弗雷德道：“是的，我要快点出院，阿尔弗雷德，立刻出院！”
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的眼神，知道布鲁斯有着非出院不可的理由，于是答道：“好的。”
……
阿尔弗雷德将从医院里拿回来的药装配好，带到了书房。
“韦恩老爷！你……”
书房空无一人。
“哦……”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
身后，杰森将头探了出来：“看，我了他不会丢下那个工作的。”
阿尔弗雷德叹息一声，道：“正如之前我们在南达尔巴特所看到的那一幕，他已经将扮演蝙蝠侠，和作为布鲁斯·韦恩两者之间的区别搞混了，无法区分自己到底是哪一个。”
杰森轻轻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这时候就是我们两个出马的好时候了！”
阿尔弗雷德快步走开，声音缓缓传来。
“是的，杰森少爷，不过这要等你从高中毕业之后再。”
杰森立刻将脸垮了下来：“拜托！阿尔弗雷德，我需要你去找布鲁斯求情……”
“你自己也答应聊……”
“那是布鲁斯激将我！”
一老一少就这么着，走进了通向蝙蝠洞的暗门里面。
……
布鲁斯在电脑上敲打着什么。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我希望有一，当我进来的时候，您会是像一个真正的蝙蝠的那样，倒吊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山洞的顶端，然后用那充当翅膀的斗篷作为保护，把自己包裹起来。”
布鲁斯头也没回，答道：“这样倒是省了我上楼睡觉的功夫，我会开始着手研究的。”
阿尔弗雷德已经被布鲁斯打败了。
“好了，当我没过这个话。”
“给，这是保持你的体内血液稳定的药。”
布鲁斯接过阿尔弗雷德手里的药，一口吃了下去，头微微一抬，一口水灌下去，然后道：“其实我不需要吃这些药的，我……”
阿尔弗雷德将水杯接过来。
“超级英雄血清，我知道，你的身体代谢能力什么的都远超一般人，但你依然是个人类。”
“是超级士兵血清……不过也是升级改造的版本，叫做超级英雄血清也没问题，你知道就最好了。”
杰森看着布鲁斯的电脑上的画面，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的档案？”
布鲁斯看了一眼电脑，道：“一个数据资料库……等等，你现在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现在应该是在中城高中等待入学才对。”
杰森咳嗽了一会儿，正要些什么的时候。
布鲁斯已经转身，继续记录资料了。
“阿尔弗雷德，把杰森送去中城高中，和那边的校长，是我的意思。”
阿尔弗雷德对杰森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
杰森对布鲁斯吐了吐舌头：“噗！我讨厌你。”
布鲁斯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道：“好的好的，威胁饶话等放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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