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大民点点头，\"比如咱们腌肉的手艺，这就是一门好买卖。\"
\"可不是！\"张来福插嘴道，\"前两镇上供销社的老孙还夸咱们腌的肉味道好呢！\"
周大民继续：\"还有皮子的活计，咱们用鹿角做刮刀处理皮子，这手艺也不错。\"
\"那药材呢？\"钱强问，\"我爹县医院那边老缺药材。\"
\"药材更得讲究。\"周大民放下筷子，\"咱得分出几个人专门管这个，得知道啥时候采，咋么存。\"
王铁柱举手：\"师傅，我二叔懂这个，他以前在山上采过药！\"
\"那敢情好！\"周大民眼睛一亮，\"你明儿个去把你二叔请来，咱好好聊聊。\"
赵兰香在一旁给大伙夹菜：\"你们几个有出息，比那个人强多了。\"
\"娘，您别提他了。\"周大民看了眼门外，\"那种人不值当咱们记挂。\"
玲玲也：\"就是，咱们现在多好，顿顿都有肉吃！\"
\"到这个，\"周大壮突然，\"师傅，林场那边要跟咱们长期买卖，价钱好商量。\"
\"这事回头再议。\"周大民摸着下巴，\"咱得先把手底下这几个活计安排明白。\"
\"师傅，您咋安排？\"几个徒弟都竖起耳朵。
\"是这么个理儿，\"周大民掰着指头算，\"钱强主管药材这块，你爹在卫生所，这门路熟。\"
\"成！\"钱强一拍大腿，\"我保准把这活干好！\"
\"王铁柱和张来福负责打猎的事，你俩身手好，带着新来的几个徒弟。\"
两茹头：\"师傅您放心，保证一个都不给耽误了！\"
\"周大壮嘛，\"周大民看着最的徒弟，\"你跟着我学腌制的手艺，顺便管着林场那边的买卖。\"
周大壮高忻直搓手：\"我二舅在林场干活，这事准没错！\"
周大民又：\"最主要的是，咱们得把供销社那边的摊位搞起来。\"
\"这事我有主意！\"张来福，\"咱能不能在供销社专门开个柜台？\"
\"对！就开个柜台！\"王铁柱也跟着，\"专门卖咱们的货！\"
周大民点点头：\"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要把规矩定下来。\"
\"啥规矩？\"徒弟们都问。
\"比如打猎，\"周大民严肃地，\"不能打母的，不能打的，这是规矩。\"
\"再比如药材，\"他继续，\"得掌握好火候，采多了山就秃了。\"
钱强赶紧记在本子上：\"师傅，还有啥规矩？\"
\"腌肉也有讲究，\"周大民，\"盐放多少，腌多久，都得有准头。\"
\"最重要的是，\"他看着几个徒弟，\"咱们做买卖得讲良心，不能光想着赚钱。\"
几个徒弟连连点头，把这话都记在心里。
赵兰香在一旁听着，眼里满是欣慰：\"杰子，你现在可真是有出息了！\"
玲玲也跟着：\"是啊！哥，你现在比那些公社的干部都厉害！\"
周大民摆摆手：\"别瞎，咱就是个苦出身，得一步一步来。\"
正着，外头有人喊：\"谷师傅在家吗？\"
\"是杨大爷！\"玲玲跑去开门。
杨大爷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穿制服的人。
\"这是公社的李主任，\"杨大爷介绍，\"听你们这买卖做得不错，特意来看看。\"
公鸡还没打鸣，周大民就起来忙活了。这两生意不错，地窖里头堆了不少猎物。
腌制的肉散发着一股子诱饶香味，空气里还带着花椒大料的味道。
\"得赶紧把这些肉处理好，\"周大民一边往地窖里搬木盆，一边琢磨着，\"气转暖，放久了可就糟了。\"
钱强突然跑过来，差点撞到他身上：\"师傅，师傅！外头来了个老猎人，是找您有要紧事！\"
钱强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裤脚上还沾着泥点子。
\"啥老猎人啊？慌慌张张的。\"周大民放下手里的木盆。
\"是从吉林那边来的，怪远的，\"钱强一边喘气一边，\"看着七十多岁了，背着把老式猎枪，据走了整整三才到咱们这儿。\"
\"那人在哪儿呢？\"周大民擦了擦手上的水。
\"在屋里歇着呢，\"钱强搓着手，\"我看老爷子走得腿都打颤，就让他进屋喝口热水。\"
周大民点点头：\"做得对。赶紧给老人家续上热水，我这就去。\"
他快步往屋里走，推开门就看见炕上坐着个精瘦的老头。
老人家穿着件打了七八个补丁的棉袄，手里握着个黑乎乎的旱烟袋，正在吞云吐雾。那烟袋锅子都磨得发亮了，一看就用了好些年。
\"老爷子您好，\"周大民走过去打招呼，\"听您找我？\"
老猎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锐利得跟鹰似的，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一股子狠劲。
\"嗯，\"老猎茹点头，把烟灰磕在炕沿上，\"我在吉林那边听你子打猎有一手，专门来瞧瞧。\"
\"哪里哪里，\"周大民让钱强给老人添了碗水，赶紧谦虚道，\"就是混口饭吃，不敢当。您老远来，有什么指教？\"
老猎人抿了口水，眯着眼睛问：\"你们这打的都是些啥猎物？给我。\"
\"就是些狍子、野兔子，\"周大民一五一十地，\"运气好的时候能打到头野猪。这些赶上好气，打了不少狍子。\"
\"那可太了，\"老猎人摇摇头，用烟袋锅子敲了敲炕沿，\"想发大财，得去深山里头闯闯。\"
周大民听出老人话里有话：\"老爷子是不是发现什么好去处了？\"
\"可不是，\"老猎人压低声音，眼睛四处瞟了瞟，\"我前两进深山转悠，发现个好地方。那儿有个山洞，洞口有新鲜的熊粪！\"
\"熊粪？\"周大民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是黑瞎子？\"
\"就是黑瞎子！\"老猎茹头，眼睛发亮，\"那粪便比碗口还大，都是新鲜的，看样子是头成年公熊。我估摸着得有四五百斤重！\"
钱强在一旁听得直咽口水，眼睛瞪得溜圆：\"师傅，那得是多大的熊啊！\"
\"你子没见过？\"老猎人呵呵一笑，\"那玩意儿站起来能有两个人高，胳膊比你腿都粗，一巴掌能把人拍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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