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们昨晚都没睡好，就想着今跟您上山！\"王铁牛憨厚地笑着。
\"想学打猎？先把规矩学明白了！\"周大民沉声。
正着，李叔拄着拐杖进来，老人家的腿脚不利索，走一步都费劲。
\"哟，这是要带新人上山？\"李叔笑眯眯地。
王大爷也来了，老人家手里还拿着那根焦黄的烟袋，跟了他几十年了。
\"带新人上山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大爷掏出火折子点上烟袋。
\"来来来，都围过来！\"周大民招呼大家，\"打猎的规矩得先学明白了！\"
\"啥规矩啊？\"张有才挠着头问。
\"就是，民哥您，我们都听着！\"王铁牛也凑过来。
周大民清了清嗓子：\"打猎最要紧的就是听指挥，这可不是过家家！\"
\"听指挥咋个听？\"张有才又问。
\"你这后生，就知道问！\"李叔横了他一眼，\"上了山可不比在家，一个不心就得送命！\"
\"就是！\"王大爷接话，\"当年我见过的，就有好几个不听指挥，结果连命都丢了！\"
周大民继续：\"第二个规矩，工具得爱惜！这可都是吃饭的家伙！\"
王铁牛看着墙角的工具，眼睛都直了：\"民哥，这工具看着就不一般！\"
\"那是！\"张来福得意地，\"这都是咱们自己改良的，比以前强多了！\"
\"你少在这显摆！\"王铁柱推了张来福一把，\"谁不知道你就会耍嘴皮子！\"
\"你啥？\"张来福急了，\"你要是不服气，咱们比比谁打得猎多！\"
\"行了！\"周大民喝止住两人，\"这就是第三个规矩，打猎的时候不许斗嘴！\"
李叔把烟袋往地上磕了磕：\"就是，上了山还斗嘴，不是找死吗？\"
周大民从炕上拿出两个玉米面饼：\"这是我娘蒸的，你们路上饿了吃！\"
\"谢谢民哥！\"两个后生不好意思地接过饼。
刚蒙蒙亮，一行人就上了山。
这山路不好走，新来的两个后生没走多远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就不行了？\"李叔笑着，\"这才哪到哪啊！\"
\"你们啊，就是在村里横！\"王大爷也打趣，\"上了山就这德性！\"
张有才擦着汗：\"不是，这山路太难走了！\"
周大民停下脚步：\"山路难走是一回事，可主要是你们不会走！看好了，得这么走！\"
他示范着脚步，两个新来的看得认真。
走了能有一个时辰，周大民突然停下来：\"不对劲！\"
\"咋了师傅？\"张来福问。
周大民指着地上的痕迹：\"你们看这些蹄印，都往深山里去了！\"
李叔蹲下身子仔细看：\"这印子新鲜着呢，准是昨留下的！\"
王大爷抬头看看：\"这是要变了！你们看这色，怕是要下大雪！\"
周大民心里一沉，这可不是好消息。
正着，突然听见远处有动静。
\"有人来了！\"张来福声。
果然，刘麻子带着两个外地人从山那边过来了。
\"呦，这是带新人来打猎啊？\"刘麻子阴阳怪气地。
周大民冷冷地看着他：\"关你屁事！\"
一个外地人往前一步：\"子，这口气不啊！\"
李叔把拐杖一杵：\"咋地，你们还想动手不成？\"
王大爷也站出来：\"刘麻子，你带着外人上山，安的什么心？\"
刘麻子撇撇嘴：\"这山是公家的，谁还不能上来了？\"
\"你！\"周大民气得直哆嗦。
正要话，张来福突然指着上：\"师傅，下雪了！\"
上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走，先回去！\"周大民，\"这气不对，得赶紧准备准备！\"
一行人往山下走，刘麻子在后头喊：\"周大民，你等着！这山场的事没完！\"
回到家，周大民让几个徒弟各自回去准备干粮和工具。
\"明一早还来这集合！\"他叮嘱道，\"这两得抓紧时间打猎！\"
正着，就听见村东头一阵吵闹。
\"你们听听，周大民那子打猎可不讲规矩，把山都给祸害了！\"刘麻子在那嚷嚷。
\"放你娘的屁！\"李叔气得要去找他理论。
\"诶，别去！\"王大爷拦住李叔，\"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干啥！\"
张来福憋着一肚子火：\"师傅，这孙子在村里嚼舌根，咱们就这么算了？\"
周大民摆摆手：\"甭理他，咱们把自己的事做好就成！\"
王大爷掏出烟袋点上：\"大民得对，这种人最好别搭理。\"
李叔还是气不过：\"可这孙子整跟外地人勾勾搭搭的，准没安好心！\"
\"那咱们明上山得当心点。\"刘二虎，\"这帮人总在山上转悠，指定要使坏！\"
周大民叹了口气：\"先回去休息吧，明还得早起呢！\"
送走几个徒弟，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林柔在屋里喊：\"大民，快进来吃饭！这忙活了一，都饿了吧？\"
玲玲已经把饭菜端上桌：\"哥，你快尝尝，我给你热的饭！\"
周大民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心里暖暖的。
有这么一家人，再苦再难也值得。
\"哥，那些新来的子靠得住不？\"玲玲一边给周大民夹菜一边问。
周大民咽下嘴里的饭：\"靠不靠得住，还得看这几的表现。\"
林柔叹了口气：\"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可这人手确实不够。\"
\"娘，您放心，我有分寸。\"周大民安慰道。
吃过晚饭，周大民躺在炕上琢磨今的事。
这野物都往深山里跑，订单压力又这么大，确实够他受的。
\"得想个法子才行！\"他翻了个身，看着窗外飘落的大雪。
这雪越下越大，怕是要封山了。
得赶紧趁这两多打点野物存着。
明一早得把那些打猎的工具都检查检查。
这两个新来的后生，也得好好带带。
不过还是得防着刘麻子那帮人。
那孙子整跟外地人混在一起，指定没安好心。
李叔得对，这帮人净想着法子坏人家的买卖。
得提醒那几个徒弟，上山的时候都得当心点。
这山里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个不心，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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