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曦的眼神甚至都有了几分吊诡,没办法,华胜和步摇就不了,最起码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物件,可这凤钗只要还是个审美正常的人,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普通的玩意儿。
陈曦又不是没给自己老婆买过这种东西,金凤钗这种东西,各个金店都有卖的,也有那种你出黄金,对方出技术,给你打一套的老工匠。
可不管怎么,黄金终归是一种金属材质,而金属这种东西总是透露出一种死物的质感,故而要将之打造到活灵活现,双目韵神,乍一眼落下,振翅腾飞如同活物一般,少之又少。
至于像是张昌蒲现在手上拿着的这等,脉搏的轻微震动,都能带动羽翅轻颤,轻风拂过,仿若就要振翅高飞一般的凤钗,那是连陈曦家里都没有几个的顶级物件儿。
这玩意儿就不属于给女孩赠送的物件,这属于传家,或者列侯送给自家夫人,句过分的话,今个钟繇将这个东西掏出来,绝对有问题。
士燮、廖立皆是一等一的聪明人,而且这么多年的磨砺,也都明白人情世故,见此自然的驻足,任由钟繇和自己二人拉开了距离,刘备也拽着陈曦到了一旁,张氏则是上下打量着钟繇,她在评估钟繇是什么意思。
“钟尚书若有闲暇,可来晋王府一趟。”张氏思虑了好一会儿之后,觉得虽搞不明白钟繇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但考虑到陈曦也有脑子进水的时候,外加左扶风的羊衜也是脑子进水的典型,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胡乱评论,故而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还是让钟繇时间去晋王府喝茶。
甚至在陈曦听不到的心声之中,张氏正在嘀咕,是不是最顶级那些智谋之士都有这种脑子进水的时候,比方陈曦,比方荀攸,再比方现在的钟繇,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这种话张氏也就只是想想,面上肯定不会表露出来,就算作为晋王正妃,这几个脑子进水的家伙,张氏一个都不想招惹。
故而甭管心下再怎么嘀咕,张氏还是出言邀请了一下,钟繇再怎么也是这世间最顶级的文臣之一,而且能力暴强,还是颍川钟家的家主,条件好到整个世界筛一遍,你可能都找不到几个比钟繇还能打的家伙。
而且个人魅力这种事情怎么呢,那并不是简单的漂亮与否,那是很多条件综合出来的数值,什么出身,地位,权势,家庭等等,甚至是追求者什么的,其实都是个人魅力的组成条件。
年龄和容颜虽也属于个人魅力,但相比于地位、权势、出身这些,很多时候反倒不值一提,尤其是后面这些条件非常夸张的时候,前面这俩还真就不怎么重要了。
很明显,钟繇的综合魅力值极高,至于到底适合不适合张昌蒲这个,后面再谈谈看呗,最起码张氏觉得自己好像还真不能直接拒绝钟繇。
就这家伙的出身、地位、权势,真要是直接拒绝了,容易结仇。
钟繇这个时候其实也是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今个真就一时上头,然后就将东西掏出来了,但现在张氏都这么了,钟繇觉得吧,自己如果不应下,好像有些亏了,所以也就沉稳的表示后续有时间就会前往晋王府。
张氏听到这话,差不多已经心里有数了,大多数的男性这个表现差不多意味着已经屈服于内心了,只是不愿意正视现实罢了。
心下嘀咕了几句,张氏也不再多言,对着刘备点零头,就带着自己的远房侄孙女离开了,没办法,虽见过老夫少妻的,但张氏觉得自己还得平复一下心态,钟繇有些年纪太大了!
“元常你快到花甲之年了吧。”陈曦在张氏离开之后,带着几分试探询问道。
“你想什么?”钟繇也没客气,其他时候他还怂陈曦,这种时候还是算了,“我不过是身上刚好有这个东西罢了,怎么?”
“你少祸害别人女孩。”陈曦很是直接的道,这个时候必须要拿出自己身为表叔的气魄,让这个祸害不要胡整。
“我听我的某个表叔见到叔母的时候的,叔母十岁?还是九岁?”钟繇直接拆台,你他妈的,大哥不二哥好吧,你比我好在什么地方。
“我当年二十岁,你现在多少岁!”陈曦黑着脸道。
“叔母当年十岁?”钟繇一副你继续讲,我在听着的呢的表情。
“少废话,这事我会盯着你的。”陈曦没好气的道,钟繇你都六十岁了,还祸祸人看起来才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
好吧,张昌蒲现在只有十岁,翻过年才十一岁,不过因为是太原人,靠近北疆,这些年条件好,夏季肉蛋奶供应的非常充足,才十岁已经疯长到接近一米五的程度,而且因为营养好,人也发育的到位,和以前的大姑娘没啥区别,所以被她父母捉来物色下家。
不过她父母也没指望现在就能成,寻思着晚几年也不着急,反正现在看起来也是大姑娘了,可以开始给找了。
张氏也是看张昌蒲这么大一只了,以为年纪挺大,毕竟甄宓当年十四五也就这么大只,十岁那年,给陈曦端茶的时候,都没陈曦坐着高。
想想看甄家那是什么条件,甄宓可是唯一的嫡女,就这十四五岁也就才长到张昌蒲现在这么大只的程度,张氏真就没想过自己这个侄孙女只有十岁,不过张氏虽不知道张昌蒲的年纪,但这几的接触却也发现自家这个侄孙女有些笨笨的。
当然这种笨给张氏的感觉有些像是自家侄子没有给女儿好好进行教育,导致很多知识存在缺失,但这孩子本身还是很聪明的,纵然是没有学过相关的东西,张氏给教一次,下一次张昌蒲再遇到就能自己应对了。
所以张氏并未考虑这侄孙女纯纯是年纪不大,但脑子极好,毕竟这么大只了,凭上个时代的经验,肯定十四五岁了,你看陈曦都这么认为的,张氏这么认为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只能北疆大牧场的地缘优势就这么明显,尤其是当地的大户靠着自家的人脉关系,合理的为大牧场降低一些浪费,也算是好事。
最起码如朱儁这种人,现在看到白花花的牛奶给女孩猛灌的时候不像最开始那样觉得浪费了,毕竟给女孩猛灌,也好过喂牛犊啊,他大爷的,朱儁从第一次见到一桶桶的牛奶被扛去喂牛犊,朱儁就觉得不对劲。
张昌蒲这种算是吃了北地大牧场福利,从猛灌牛奶,愣是在身材发育上追上了后世女孩的平均水平,差几十一岁,一米五!
不过也就现在中原并未普及奶制品,儿童发育没达到后世的水平,否则陈曦直接报警得了。
当然,有一一,陈曦其实也疏忽了一点,那就是钟繇在正史上真的有一个老婆叫做张昌蒲,并且在钟繇七十岁的时候,给钟繇生了一个钟会,真要讲命之类的玩意儿,钟繇和张昌蒲,起码是羊衜和二姐那种级别的命了,虽确实值得赏两颗子弹。
“我觉得你还是事情太少了。”钟繇如实道,他也不客气,陈曦还阻拦他呢,看来是工作不够饱满,果然还是得给陈曦也找点工作什么的。
“元常,你该不会真的对那个女娃有想法吧?”刘备也是皱眉看着钟繇询问道,他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啊,按你们这些世家子应该都整过防沉迷,尤其是你们这种家主继承人各个都搞了防沉迷,为的就是避免自己沉迷于女色之中,怎么你这么大年纪了,防沉迷没通过?什么鬼情况。
“不知道。”钟繇摇了摇头道,“沉迷倒不至于,只是觉得能拥有的话,最好不过,不过你们的挺对,我和她年龄确实不太合适。”
刘备好好话,钟繇也就没阴阳怪气,而是相对诚恳了很多。
“我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感觉。”钟繇沉吟了一会儿道,“算了,顺其自然就是了。”
士燮和廖立听到钟繇这话,原本敬而远之的态度好了不少,毕竟有些时候纯冲动,人生谁还没有个这种时候,至于所谓的防沉迷,这玩意儿也不是无敌的,只能是让人更清醒理智罢了。
可问题在于有些人真就是清醒而又理智的做出了选择,有一一,遇到这种情况,还不如不搞防沉迷,最起码不搞防沉迷,对方冲进去的时候脑子里面充满了热血,压根不会想后续怎么办。
搞了防沉迷,还这样的,那在冲的时候,就确定要和家族干了。
钟繇现在明显是清醒而又理智的状态,但还是这样,那明真就像钟繇的,相见即是缘分,这就很难办了。
另一边,张氏则是在是试探着询问张昌蒲对于钟繇的看法,这个时候张昌蒲则是拿着凤钗正在对着自己的脑袋比划,看得出来很开心的样子。
“那人叫钟元常吗?”张昌蒲停下手上的动作询问道。
“是啊,颍川钟氏的家主,恒河中下游直辖区的实际首脑,未来恒河下游被划州的话,他就是刺史,而且和别的刺史不同,他会有一定的军权,属于这个国家最顶尖的实权人物之一。”张氏实打实的将钟繇的各项条件告知给张昌蒲,“而且他如果作为刺史,在后续肯定会遥领三公。”
恒河中下游作为直辖地过于重要,为了避免有人在这里面胡整,肯定会给一个高配,所以钟繇有很大概率在未来被提拔为三公。
毕竟不管是名望,还是能力,亦或者资历,钟繇都有资格摸一摸那个留给非刘备势力的三公之位。
甚至直接点讲,现如今,除了钟繇不可能有第二个适合的人了,哪怕是周瑜,只要刘备和陈曦不犯浑,都不可能让周瑜摸一下三公的。
“这就是婆婆给我的大人物吗?”张昌蒲歪头笑盈盈的询问道。
“你觉得这个人如何?不那些多余的东西,就眼缘如何?”张氏带着几分好奇询问道。
张氏自己其实不太拒绝这种事情,虽觉得钟繇给张昌蒲送这个有些变态,但就钟繇现在的条件,外加钟氏主母之位空悬,如果张昌蒲嫁给钟繇,能生下一个儿子,坐稳钟氏主母位置的话,老实对于张氏也是有利的,不过张昌蒲如果没有眼缘的话,张氏也不会主动推动。
毕竟都张氏这个级别了,也没啥必要的,刘禅登基,张氏作为嫡母肯定是太后了,她还真没必要搞这些东西,所以顺水推舟即可。
“眼缘?”张昌蒲回忆了一下钟繇,“大叔好像挺儒雅的?”
张氏闻言一脸怪异的打量着张昌蒲,钟繇多少岁,张氏还是清楚的,比刘备大十岁,结果张昌蒲觉得那是个大叔?
张氏还以为张昌蒲会觉得钟繇是爷爷呢,既然张昌蒲认为对方是大叔,那张氏觉得这事还能谈一谈,就看钟繇有没有脸来吧。
不过张氏觉得吧,钟繇要是真的不要颜面的话,这事绝对能成,毕竟不提年龄的话,钟繇身上的各种光环加持实在是太多了,那些玩意儿都是超模的魅力数值。
“婆婆,这个凤钗是不是很贵?”张昌蒲把玩了一会儿手上的凤钗,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对着张氏询问道。
张昌蒲家毕竟是河内张氏的分支清河张氏的再分支,好歹也承担着任务,所以也算个门户。
加之张昌蒲历来聪慧,很得父母的喜欢,所以也有不少母亲给她的首饰,但和手上这根,钟元常随口一句相见即是缘分,然后递给自己的凤钗比起来,好像差了好多的样子,即便自己母亲也都没有这样类似的东西。
“他给你了,你拿着就是了。”张氏看了两眼那个凤钗,也没价格,因为到这个工艺层次了,谈价格没啥意义,因为贵其实不贵,但正常人是找不到这样的工匠去打这东西的。
中式奢侈品的核心不在于材料的昂贵,很多时候中式奢侈品用的材料也就在常规层次,真正恐怖的是将这份材料和自身的技艺发挥到极致,比方同样的蚕丝,在不同织工手中会有不同的结果。
目前的绸缎秀禾服可以做出来宝石才有的火彩,这就是技艺。
同理大多数的玉石也就那个价格,但要真上技艺,顶级的玉石雕刻可以在刚玉上形成柔软这种概念。
而冰冷的黄金材料,可以赋予活物才具有的灵性。
只是很多时候,你能搞到材料,但找不到可以给这份材料赋予这些特性的人,张昌蒲也是限于这个认知之中,对于她而言黄金而已,很贵,但也不是没有,至于技艺,高出了认知范围,只能凭常识判断了。
问题在于,这种玩意儿没办法用常识判断。
“母亲告诉我,收了别饶礼物,要回礼的。”张昌蒲很是认真的道,“我当时被这个东西晃花了眼,现在想想不应该收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张氏很是平淡的道,也不知道是在张昌蒲,还是再钟繇,“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就准备点你自己做的东西作为回礼,不定过两钟元常真的会来晋王府。”
张昌蒲闻言歪了歪脑袋,表示自己还是比较擅长刺绣的。
张氏斜视了一眼张昌蒲,觉得这孩子迟早被钟繇给骗走。
确定有机会给钟繇回礼之后,张昌蒲玩凤钗的时候也就不那么担忧了,毕竟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虽觉得这个凤钗确实精巧的不可思议,但也不会觉得这玩意儿会贵到卖掉自己也整不出来一支的程度。
张昌蒲的思维还停留在这就是黄金的层次,没想过这玩意儿材质只是最低级的一部分价值,上限全看工艺水平,拼的就是工艺。
“你会纺织吗?”张氏突然询问道。
“会啊,我跟母亲专门学过,我还会织造一些花色。”张昌蒲点零头道,她也算得上是心灵手巧了。
“晋王府也有织布机,你可以试试,钟元常再怎么也不会这么快来的,他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的。”张氏缓缓的开口道。
“婆婆你也需要织布吗?”张昌蒲有些好奇的询问道,在她的印象中,她母亲都很少织布了。
“偶尔还会是给夫君、女儿、女婿亲手制一身衣服。”张氏很是自信的道,“这些比较基础的技能,还是要会的,看似不算重要,但这些技能最能让男人感到安心。”
“做饭呢?”张氏完看向张昌蒲询问道。
“会做一些简单的肉粥和牛奶粥之类的东西。”张昌蒲想了想道。
“牛奶粥是什么东西?”张氏带着几分奇怪询问道,这种奇怪的东西她还真没整过。
? ?趴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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