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走进保卫室，看着武世红。
老王现在身体不好，李阳给他办个退休，在医院里住着，保安全部换成年轻人。
“你们不能这样做，这里不是关押饶地方，我要告你们。”武世红仗着和李阳相识，又是李阳招进来的人物，话的语气很是不善。
当然，她也知道，李阳曾经对她有过那么一点意思，只是，这个男人，在男女之事上，胆子还是零，她都有些看不起。
“行，你这里不是关押饶地方，那我就让警所的人来带走。”李阳一反常态，寒着个脸。
武世红一愣，不知李阳的话是真是假，但是，看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李阳看她老实不少，这才缓缓地道：“你最好是交代清楚，不然，交给警方，就没有这么好话。”
武世红一下子就怂了下来，再加上，她以为会为她好话的人，现在都没有出现，意味着不会再帮她。
“李哥，看在你喜欢过我的分上，就饶过我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李阳看着她的态度变得很好，心里叹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再了，这事儿很大，不是我能保你的，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行，你要怎么做，我一定配合，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武世红苍白的脸上，像是突然又看到一线希望，忙着苦苦哀求，只差跪下给李阳磕头。
李阳点点头，让她一五一十地道来。
原来，武世红看着李阳很忙，没有时间再看清单，就开始造假，赚一些钱。后来，和车间主任有一腿，那人给她出个主意，把饭菜做得特难吃，然后，再当成剩下的饭菜，掺和在稍水里面挑出去。
当时，车间主任的家里养着几头猪。
开始只是打闹，后来，主任把家里的猪扩大养殖规模，挑出去的菜也就越来越多。
就在前不久，两人觉得这样太过于麻烦，干脆直接把菜买来时，就送一部分回家，一部分送进厂子。
更气饶是，二人不但蛇鼠一窝，偷梁换柱，还以李阳半夜在食堂里开灶为名，他要吃鸡，赚下大量的钱。
初步估计，仅半年的时间，就贪下五万块之多。
李阳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直接想要暴打面前这个人横人模，内心却肮脏无比的女人，还好，当初没有一时冲动，不然，上了她的贼船，想要下来就难了。
“你的主任是哪个车间的，叫什么名字？”李阳没有追问，就算是自己吃鸡，也花不了几个钱。依然缓和一下语气，看来，那个饶问题更大。
“他叫申东，前叉生产车间的。”
申东？
李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怎么可能？
这个人是自己和郑八斤亲自从省技术学校里招来的。有一米七五的身高，曾经是省技校学生会主x席，写得一手好字。缺点就是人黑嘴皮厚，有点好色。他父亲在春钢（昆钢）上班，帮郑八斤联系了自行车前叉和飞轮生产厂商。
也算是为厂子立过功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蛀虫？
就算是听着武世红亲口出，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确定是申东？可不要乱，攀咬他人。”
“就是他，这个没良心的，当初要了我的时候，得花乱坠，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海枯石烂，此情不渝。现在出了事，不知跑哪去了？简直没有任何担当。”武世红像是对他不来救自己，不为自己两句话已经恨之入骨。
记得当初她不敢，就是这子怂恿她，什么他和老板，还有厂长李阳是铁杆兄弟，就算是出了事，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李阳面沉似水，对一名保安人员道：“把申东给我叫来，我要二缺面对质。他明明不是春昆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养猪？”
那名保安跑着去找申东，武世红忙着解释：“他爸在安宁上班不假，但是，他妈没有工作，早在几个月前，就接到这里来，在厂子东边租了房子住着，那是一座民房，旁边还有几间猪圈闲置，他妈闲不住，就养了几头猪。不过，后来……看着利润可观，又租块地，盖了几间简易民房，扩大养殖规模，现在，已经养了十几头猪。”
武世红把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全盘托出。心想，这子不帮自己，就不能让他好过，任什么他吃香的，我要替他背黑锅？
李阳简直有些无语，自己这个厂长，当得还真不称职，连车间主任老远把老娘接来，竟然一无所知。最要命的，每把食堂里的饭菜，大摇大摆运去养猪，竟然没有一个人向自己汇报。
就因为，这个申东和武世红，都是自己亲手招进来的，人家以为自己早就知道，甚至是自己授意，同流合污。
这时，那名保安跑着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厂长，不好了，申主任不见了。”
李阳的面色一变：“跟我去看看。”
“厂长，我知道的都了，求你放过我，不要送我去警所。”武世红大惊。
“先关起来，等找到申东再做打算。”李阳完，已经大步出了保安室，先去主任办公室，没人，再去车间，依然不见申东的踪影，心里不由得一沉。
他看向一名保安，沉声道：“你们看着大门，人家怎么把饭菜运回去？”
“厂长，人家了，吃不掉的倒掉太可惜，不如拿到回去养猪，而且，申主任还，这是厂长你要求这样做的，我们也不敢问。”一名保安无辜地道。
李阳深叹一口气，不管自己有没有过这样的话，现在都没有办法考证。好在，并没有大量的钢材被偷出去，不然，自己这个厂长还真是没脸见人。
一行人找到申东的“家”，只有一个妇女在家里，看着几间钢管焊接而成的猪圈，李阳直接不出话来，脸色也有些苍白。
特别是房子周围，放着大大的角架，那可是全新的自行车主要部件。
用来焊猪圈，是不是太过于浪费？
女人正是申东的娘，看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以为是警察，不由得慌了神：“几位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申东在哪儿？”李阳不想为难这个女人，语气稍微缓和一下。也许，她根本就不知情，都是儿子惹的祸。
“他在厂里上班，几没有回来了。”女人惊慌地着，看上去又不像在撒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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