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刚应了下，就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就开了。
门里，孙玉莲吸了下鼻子，微微勾了下唇角，笑的有些勉强。
“娇娇，你咋还没睡啊？”
云娇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进去，找了个矮凳坐下。
“我还想问你呢，咋还没睡？”
为了省电，孙玉莲用的灯泡瓦数很低，可云娇依旧可以看出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就是哭过了。
“这不是夜还长吗？我睡不着。”
夜长？冬也更长呢，也没见她这时候还不睡的。
“我看你是忙着哭鼻子，才睡不着吧！”
云娇这么直白的一，孙玉莲就立马扭过头，又抹了一把眼泪。
“哪有啊！我一的吃得饱，穿得暖，好好哭什么？”
见她这时候，还在隐瞒，云娇倒有些恼了。
“咱俩认识不是一了，有话就，憋着干啥？你，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孙玉莲就彻底忍不住了。
她擤了把鼻涕，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欺负我了，反正我的油馓子油果都卖不掉了。”
“我今挑着箩筐跑一了，连一半都没卖掉。还听见有人我一个寡妇炸的东西不能吃，是不吉利，吃了之后家里会出事。”
“我就纳闷了，是我想当寡妇吗？我炸的东西怎么就不能吃了？”
“他们以前吃我的东西，家里怎么就没出事呢？”
“呜呜呜……我这卖不掉，东西也放不住，隔不了两就不脆了。”
“下半年，福根就得入学，我钱还没攒几个，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云娇微皱着眉头，听她完，终于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们不买是他们的损失，你炸的又香又脆，哪里就不能吃？”
“还不吉利，我看他们长了那样的脑子才不吉利！”
“行了，你也甭哭，哪一行都饿不死人，既然这生意不好做，咱就不做了。”
云娇早前就想过，孙玉莲这营生赚的太少了，只能保证饿不死。
现在孩子大了，且不读书，就是吃穿各方面也不少花钱的。
可她话还没完，孙玉莲就又哭了。
“不干这个，我还能靠什么生活啊？我啥也不会，种地的话，我那死鬼的田地都叫他大哥弟两家占了。”
“就算他们没占，我一个女人家也没办法种啊！我也不会犁地……”
云娇耐心听她到这里，摇了摇头，“这世上不是只有种地和炸馓子这两样，你别死脑筋啊！”
孙玉莲一听又委屈巴巴的，“可就是脑子笨，想不到干什么挣钱啊？”
“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干吧！我给你开工钱。”
闻声，孙玉莲有些惊讶，“我跟着你干？干什么？杀猪吗？”
按照她的想法，云老三渐渐老了，顾砚书有铁饭碗，自然是不能跟着云娇忙营生的。
难道她是要自己和她一块杀猪吗？
可她不行啊！
要她烧水搬肉什么的还行，可要帮着一块杀猪，她不敢啊！
云娇听完，看着她无奈一笑，“谁让跟着我杀猪啊？我是打算养猪了，养几十上百头的那种。”
“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我爸年纪又大了，所以你来帮我吧，喂喂猪，打扫打扫猪圈啥的。”
“横竖不会太轻松，也有些脏，但不用你整挑着箩筐到处跑，去卖油馓子了。”
听云娇这一，孙玉莲有些心动，可还是担忧。
“娇娇，我不怕累，也不怕脏，可养这么多猪，你拿什么喂啊？”
见孙玉莲和自己爸都担心这一点，云娇笑了，“我既然养猪，肯定是想好聊，猪食什么的，你不用操心，你就愿不愿意吧！”
给云家当邻居这些年，孙玉莲对云娇也算很了解了，知道她是一个聪明有想法的女孩子。
既然她了，就一定有了准备。
这一想，沉凝了一会的孙玉莲便做了决定。
“好，我跟你一块养猪！”
未来有了目标，孙玉莲脸上也总算是有了笑容。
两人还一块畅想了未来，想着有钱后打算再给家里添置些什么。
不知不觉，两人就聊了好一会。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孙玉莲便催了一下。
“好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一直待在我这，等下你家顾医生要着急了。”
提到顾砚书，云娇就撇撇嘴，“他才不会着急呢！”
一听这话，孙玉莲就有些好奇了。
之前她心里也有些疑惑，今也实在憋不住了，得问出来才校
想到这，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云娇。
云娇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你这什么眼神啊？”
孙玉莲咂了下嘴，鼻子里呼出一口气，问道：“娇娇，顾医生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云娇直接被问懵了，“什么不行啊？哪方面？”
“啧！就是那方面啊！”
孙玉莲都要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干脆直接道：“就是房事！你俩都睡这些了，我怎么没看出你有什么变化啊！”
经她这一，云娇就无语的白了她一眼。
“想啥呢，我能有什么变化？”
云娇没结婚的时候，就是一姑娘家，孙玉莲和她处的再好，也不会跟她这些关于婚后生活的话。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结婚，有男人了。
这些话题，她们私下在一块也没什么。
眼见云娇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孙玉莲只好再的明白一点。
“就是顾医生碰你的时候，是不是时间短，不咋折腾你啊！”
云娇被她问的愣怔一下，反应过来后，脸立马就烧起来了。
伸出拳头就在孙玉莲肩膀上砸了两下，“好你个寡妇，你你是不是想男人？还问起我了！”
她着，又羞臊的瞪了孙玉莲一眼。
孙玉莲也并不在乎人家叫她孙寡妇，因为本来就是嘛！
现在被云娇这么一，反手又捏了一下她的胳膊。
“你个死丫头，我问一下就是想男人了？我是怕你不懂，提点提点你！”
她这话，云娇可不信。
“不就是那档子事嘛？我还用你提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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