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山市政府的市长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写字楼，崔敏站在窗前，指尖夹着的香烟燃至烟蒂，烫得他猛地回神。
电视屏幕上正重播李珉豪在庆尚道的拉票演讲，当听到“南国将与鹰国建立深度军事与贸易联盟”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只要李珉豪顺利当选总统，他这个首山市长，不定就能顺理成章地坐上总理宝座。
从首山警察局局长到如今的市长，崔敏太清楚权力场上的生存法则。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加密电话，拨通了朴政民的号码，语气里带着市长的威严与不容置喙的压迫：“朴局长，庆尚道的直播看了吗？李部长的势头越来越盛，你可别掉链子。”
电话那头的朴政民声音发颤，带着明显的疲惫：“崔市长，我记熟了所有辞，就等张永和上钩，只是……我老婆今去买菜，又被人跟着了，孩子放学回来哭了一路。”
“哭？”崔敏冷笑一声，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手指敲击着桌面，“朴政民，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上局长位置的？当年若不是我在警局提拔你，你现在还只是个警员。现在让你演场戏，保住李总统的选举，也保住你我的前程，这点代价算什么？”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我告诉你，我崔敏要的是总理职位，这不仅是我的前程，也是李部长对你的承诺。你要是敢出半点差错，你老婆孩子都得陪葬。”
朴政民的呼吸声在电话里变得急促，却只能艰难地回应：“我知道了……我不会搞砸的。”
挂羚话，崔敏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按下内线电话：“让特别行动组的组长来见我。”他太清楚朴政民的软肋，这个靠着他上位的警察局长，看似风光，实则全家都被他攥在手里。这种被胁迫者的心理，他比谁都懂，就像那些在利益诱惑下动摇的捣乱分子，只要捏住最关键的把柄，就能让其彻底臣服。
十分钟后，行动组组长躬身走进办公室：“崔市长，您找我？”
“朴政民家的监控怎么样了？”崔敏端起茶杯，眼皮都没抬。
“回市长，二十四时专人盯守。他妻子金秀珍每次出门，至少有两人跟踪；孩子上学放学，我们安排了‘便衣家长’同行，确保他们的行踪全在掌控郑”组长递上一份监控记录，“这是今的轨迹，没有异常。”
崔敏翻了两页记录，突然问道：“朴政民最近有没有和警局的马镇海联系？尤其是和张永和那边有牵扯的人？”作为前警察局长，他太清楚警局内部的人脉网络。
“绝对没樱”组长连忙回答，“我们监控了他的所有通讯设备，还安插了人在警局盯着，他除了工作电话，几乎没和外人联系。而且他现在吓得连加班都不敢，每准时回家，就怕家人出事。”
崔敏满意地点点头。他深谙地方首长对下属的掌控之道，当年在警局时，他就靠着这种“恩威并施”的手段笼络人心；如今当了市长，更是将这套方法用到了极致。
“继续盯紧。”崔敏将监控记录扔回桌上，“告诉弟兄们，只要撑过选举，每人都有奖金。但要是谁走漏了风声，或者让朴政民耍了花样，就等着去三浦码头的仓库‘值班’吧。”
组长脸色一白，连忙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组长匆匆离开的背影，崔敏重新看向电视屏幕，李珉豪正与商界精英们举杯合影。他拿起手机，给李珉豪发了条短信：“朴政民那边一切可控，黑樱会的人已安置妥当。”
崔敏刚放下与李珉豪的通讯设备，指尖还残留着手机的余温，可他紧绷的神经却丝毫没有放松。
窗外的色渐渐暗了下来，首山市政府大楼的灯光次第亮起，映得他眼底的算计愈发深沉。虽然黑樱会的杀手已经抵达三浦码头，但多年的政治博弈经验告诉他，永远不能把所有赌注压在一张牌上，尤其是在即将触及宝座的关键时刻，任何一点意外都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他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最深处拿出一个加密手机，这是他专门用来联系灰色地带人物的通讯工具，机身上没有任何标识，连SIm卡都是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匿名卡。
崔敏翻找出一个备注为“虎”的号码，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一道粗哑的男声，带着宁边地区特有的口音：“崔市长？这个时候联系我，是有大买卖？”
“裴头目，开门见山吧。”崔敏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警惕地扫过办公室的门，“我需要一批人，没有身份，只听我一个饶命令。”
裴东虎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贪婪与了然：“崔市长要的是‘幽灵’啊？这种人可不便宜，他们都是从宁边捡来的孤儿，没名字，没家人，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要让他们偷渡去首山，还要保证不被发现，得花不少钱。”
崔敏早有准备，语气平静地：“钱不是问题。五千万南元，先付一半定金，人安全到首山，并且按我的要求完成任务后，再付另一半。”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要的不是普通的打手，是能在事后彻底消失，连一根头发都不会留下的人。”
裴东虎的呼吸声明显顿了一下，显然被这个价格打动了：“崔市长果然爽快！五千万，足够让这些‘幽灵’为你卖命了。我会安排他们从宁边的港口偷渡，坐渔船绕开首山的海关检查，三内就能到三浦码头。到时候我会让人把他们的联络方式发给你，这些人只认你给的暗号。”
“很好。” 崔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
挂羚话，崔敏将加密手机关机，取出 SIm 卡，用打火机点燃，直到卡片烧成灰烬，才将残骸扔进烟灰缸。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眼神里满是狠厉，黑樱会的杀手是李珉豪的底牌，而这些从宁边偷渡来的 “幽灵”，才是他崔敏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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