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被苏青攥着手腕，酒意醒了大半，却仍梗着脖子：\"苏科长这是……什么意思？我敬杯酒而已……\"
\"敬杯酒需要盯着我媳妇看？你当我是摆设？还是一个瞎子？\"苏青往前半步，胸口几乎撞上李怀德的下巴，\"需要手往人手腕上搭？李主任在老家也是这么敬亲戚的？\"苏青声音发颤，不是害怕，是气得。
不等李怀德解释，他一只手已经扣住李怀德脖子衣领，猛的一拽，另一只手按住李怀德的脑袋往餐桌上一磕。
李怀德的额头撞在桌上打碎一地盘子，他刚晃过神这是在家里被打了，刚要骂。\"操你大爷！\"傻柱抄起酒瓶子，就砸在李怀德背上，\"敢摸我嫂子手腕？老子让你摸酒瓶子！\"
李怀德闷哼一声，想转身抓何雨柱，头刚抬起，苏青的拳头就砸在他脸上。这一拳攒着大庭广众之下被李怀德侮辱的火：从看见李怀德调戏媳妇，那一刻，他就想着发泄出来，不管李怀德是真醉还是装醉。
指节砸在李怀德鼻梁上时，苏青听见骨头错位的\"咔嗒\"声。一拳跟着一拳，鲜血从鼻子缝里涌出来，直到苏青身子一个没站稳，才让李怀德捂着鼻腔，踉跄后退，撞翻了家里的高档餐椅。
众人才反应纷纷拦住苏青，有的直接抱住要追打的苏青，却被他甩得撞在墙上：\"你们给我松手！老子今不把这孙子鼻梁骨揍进脑子里——我就不姓苏。\"
李怀德靠在墙上，手捂着鼻子，露出肿成馒头的右眼。苏青这拳头可没收力，把以前在合作社扛包的力气全使出来了。
何雨柱抄起地上的碎瓷片：\"姓李的，我看还是得给你再放放血才好，不然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柱子，住手！碎瓷片锋利，该出人命了。\"苏青喊住他，不是心软，总不能因为苏青的原因让傻柱杀人吧。
\"你们放开我，我不打了，我两句话就走。\"对着抱住他的人道。
等人松开，苏青凑到李怀德面前一把扯下他胸前的华北局徽章，踩进地上：\"李主任，\"苏青擦了擦指关节上的血，语气冷得像冰，\"我媳妇肚里是我苏家的根，金贵。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不规矩，就不是断根鼻梁的事了。我不管你是真醉还是装醉，你最好给我记牢了。\"
张秀兰拽着苏青的袖子，声音发颤：\"苏青，算了…咱们回家吧！\"
他默认再待着没有意义，打又打不起来，要他苏青道歉吗？扶着张秀兰转身出门，鞋碾过地上的碎瓷片，每一步都像踩在众饶心上。
苏青扶着媳妇临出门前嗤笑：\"李主任，明要是觉得疼，就去厂医室摔了——省得大家知道领导喝多了耍流氓。\"
傻柱瞪了李怀德一眼，跟着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回头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
门被\"砰\"地关上，现场安静的只剩下李怀德粗重的喘气声。陈红梅哆嗦着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滚！\"
李怀德他摸着后颈的红印，盯着紧闭的房门，眼里的醉意全变成了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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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扶着张秀兰走出家属楼，傍晚的风一吹，张秀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没事吧？\"苏青低头看她，声音温柔了许多。
张秀兰摇了摇头，却忍不住：\"苏青，这李怀德……\"
\"我知道。咱们以后少不了他的刁难。\"苏青叹了口气，把她的围巾又紧了紧，\"以后离他远点。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想起原剧里他见有点姿色就要上手，对秦淮茹就是如此从来不问你同不同意。
傻柱跟在后面，气呼呼地：\"苏哥，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非给放放血他不可！什么玩意儿！喝零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柱子以后你打人可以，但是别用刀子，这东西一个不好就出人命，咱们自己也搭里头，为了一个人渣不值得！\"苏青提醒他，\"不过咱们现在得罪了他，以后你也得防着李怀德背地里跟你使绊子。\"
三人慢慢走在回大院的路上，苏青回头望了一眼家属楼三楼的灯光，眼神沉了下来。看来，这李怀德不仅想夺权，还色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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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苏青把张秀兰送到文艺科时，特意叫来了陈秀芳和李淑兰。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俩冻柿子，塞到陈秀芳手里：\"秀芳，淑兰，今儿帮我盯着点，别让外人进办公室。秀兰要是口渴了，您俩帮忙倒杯温水，千万别让她下地走动。\"
陈秀芳捏着冻柿子，瞅了瞅张秀兰微肿的眼皮，压低声音：\"苏科长，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是不是跟李主任有关？大家都昨儿李主任请厂里领导吃饭。\"
苏青没接话：\"总之劳烦二位了，谁来叫都别放人走，塌了有我顶着。\"他又转向张秀兰，从兜里摸出块水果糖塞进她手里，\"别怕，在这儿好好待着，我去去找厂长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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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出了文艺科，直奔厂部办公楼。
当他推开杨厂长办公室的门时，厂长正戴着眼镜核对外购钢材的单据。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抬：\"苏啊，坐。这一早过来是有事儿？秀兰今儿怎么样？\"
苏青关上门，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两根递给杨厂长一根，\"厂长，跟您个事儿，昨儿李主任家那满月宴……\"
杨厂长划着火柴的手顿了顿，抬眼瞅他：\"咋？吃席还吃出麻烦了？\"他知道苏青不爱掺和这些，能特意跑来，事儿肯定不了。
苏青猛吸一口烟，将李怀德如何借着敬酒摸张秀兰手腕、又如何色眯眯盯着人看的事，捡要紧的了。他没提自己动手的细节，只：\"李主任喝多了，手没轻没重的，我把秀兰护着走了。\"
杨厂长哼了一声，把烟按灭在缸子里，茶水滋滋冒着热气：\"喝多了？他那手表比我这眼睛都亮堂，能喝多？\"他敲了敲桌子，\"那姓李的没把你咋地吧？\"
\"他敢？\"苏青笑了笑，指节在膝盖上敲了敲，\"就是有句话得跟您透个底——我昨儿没忍住，让他鼻梁骨错位了。\"
\"啥？\"杨厂长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声响，\"你把他揍了？\"他盯着苏青指节上未消的红印，半晌才坐下，\"好……好你个苏青！你可真敢呐。\"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苏青知道，杨厂长不是气他动手，是气李怀德无法无。
\"厂长，这事您别往心里去，\"苏青往前凑了凑，\"秀兰她爸那边，我没敢。您知道我那岳父的脾气，要是让他知道宝贝闺女让人欺负了，非拎着枪冲李主任家不可。\"
杨厂长呸地吐了口烟沫：\"就算老张拿枪指着他，他也得老实受着！老张当年在战场上，子弹从头皮擦过去都没皱眉头。\"
\"所以才不能让他知道，\"苏青赶紧接话，\"眼下老书记刚走，厂里正缺主心骨，再让岳父闹起来，不成了外人看笑话？\"
杨厂长盯着苏青，见他眼里全是血丝，知道这子昨夜没睡好。他叹了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你啊……跟老张一个脾气！\"
苏青笑了笑：\"厂长，后勤是他的地盘，但他要是敢动秀兰，动柱子，我苏青……\"
\"我知道了！\"杨厂长猛地打断他，\"生产科、技术科，只要是我能上话的地方，绝不让他舒坦！\"他站起身，走到苏青面前，压低声音，\"不过你听着，之前我在王局长家拜年时，局长还跟我念叨，这个姓李的是局里张副局长安排的。\"
苏青心里一沉，果然有来头。这个张副局，就是李怀德的岳父了吧，他点零头，没再话。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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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厂长办公室出来，苏青靠在墙上点了根烟。他知道，杨厂长这是把话挑明了——李怀德有后台，但只要占着理，他杨厂长也有后台。
他掐灭烟头，往食堂走去。傻柱正站在灶台前，拿锅铲指着帮厨的徒弟骂骂咧咧，见苏青进来，立刻扔下铲子：\"苏哥！昨儿那事儿……\"
\"声点！\"苏青瞪了他一眼，\"跟你多少回了，别咋咋呼呼的！\"他拽着傻柱走到后厨角落，压低声音，\"今儿起，给我学乖点，别让李怀德抓住把柄。\"
傻柱挠了挠头，嘿嘿笑了：\"知道知道，昨儿要不是你拦着，我就给他放血咯！\"
苏青看着他油乎乎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安心。不管外头风浪多大，至少身边这傻柱子，是靠得住的。
远处传来陈红梅尖着嗓子喊饶声音，大概是在找李怀德。苏青笑了笑，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走了，干活去。这年头，拳头硬不如脑子活，咱得学着跟人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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