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大明？大明不是早就被大清灭了么？”
“瞎什么呢，现在是大清的下，别给自己找麻烦，哪来什么大明，只有大清。”
一路上听到分家饶喊声的宗家人，全都以为分家的人疯了，大白的胡话在。
分家的下人很快就找到了管家，他看着面前有些疑惑的管家，上气不接下气道。
“叔爷，明军…明军就在咱们府外，是要来拜访衍圣公。”
“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大明的军队？”
管家有些不太相信。
“千真万确啊，叔爷，快去通知圣公吧，外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军队。”
管家听完这话后急忙往书房的方向赶去。
书房内，孔兴燮正在欣赏自己的画作，管家忽然行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的，成何体统。”
孔兴燮面色不悦，这管家照顾自己也有几十年了，怎么今儿个这么不懂规矩。
“家主，大明…大明的军队来到了咱们府外，是要来拜访您。”
管家将消息告诉了孔兴燮。
孔兴燮脸色一变，“怎么可能？前些日子不是大明才刚出山海关么，那山东巡抚富伦干什么吃的，怎么这就放明军进来了？”
“曲阜虽然不是什么大城，但是城墙也很坚固啊，他们怎么攻进来的？”
“那明军的武器太厉害了，用的红衣大炮一直发射炮弹，咱们的城墙根本挡不住，连城门都被轰塌了。”管家回道。“
孔兴燮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次人家都堵家门口了，就是冲自己来的。
孔兴燮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随我出门迎接吧。”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缓缓走出书房。
一路走来，府上的人全都慌慌张张的收拾着行李，想要偷偷逃跑。
他们孔家投降大清的事儿早就传遍了下，现在被大明的军队堵在家门口，现在不跑，留着等死吗？
孔兴燮对此视而不见，对方既然没有破门而入，就不怕自己逃跑，想必后门早就被看管起来了，能跑的话，他难道不跑？
孔兴燮一路走到了大门处，命人打开府门后往外看去，此刻的孔府门外街道上已经站满了明军。
当头的是两位身着盔甲的彪形大汉。
“在下便是当代衍圣公，孔兴燮，不知道贵人是？”
“好，衍圣公当面，本王，朱高煦（朱高燧）有礼了。”
永乐朝朱高煦和朱高燧朝着孔兴燮微微一礼。
“朱高煦？朱高燧？”
孔兴燮怀疑自己幻听了，这眼前的军队头子也太没有礼貌了，报出两个死饶名号，是在侮辱他么？
“两位是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二位殿下？”
孔兴燮面色有些抽搐。
“正是x2”
“二位殿下可知，如今可是大清的下，二位带着兵马来到曲阜，难道只是为了见本公一面？”
孔兴燮强忍着愤怒，看着面前自称汉王与赵王的人，也不拆穿对面伪装的身份，起码对方的军甲样式和头发都是汉人服饰。
距离大清颁布剃发令已经有十几年了，就算是那些反清复明的义军，为了避免被清廷发现，也都剃发易服了。
像眼前这支军队，明目张胆的穿着大明的衣服，留着大明的发饰在大清的下行走，孔兴燮都得夸赞对方一句好胆色。
“不错，本王特意过来，便是想见一见这世修降表的衍圣公，孔兴燮，你可知罪？”
永乐朝朱高煦也不废话，直接开口喝问道。
孔兴燮：“⊙0⊙”
你这厮，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常情况下，咱们不是在门口寒暄几句，然后请你入府一叙，我给银子，你撤军队，我好你也好么，怎么突然就来这一出。
“本公何罪之有？”
“哼，本王懒得罗列你的罪名了，就一条，你要是能辩得过，本王就放你一马。”
永乐朝朱高煦冷哼一声。
“汉王殿下尽管道来。”
孔兴燮心中一喜，辩论可是他的强项，对方这不是故意放他一条生路么。
“一臣不事二主，大明还未亡的时候，建奴占领了北京城，你父孔胤植上奏建奴称臣一事，你怎么解释？”
永乐朝朱高煦上来便开大眨
孔兴燮：“……”
这话他没法接。
铁一般的事实，已经传遍了下，他怎么狡辩…不，是解释。
“本公…本公…”
孔兴燮嘴巴嗫嚅几句，半都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衍圣公慢慢想，本王有的是时间，不过，刚刚衍圣公府上有人携款潜逃，被本王的将士们发现了，本王帮衍圣公抓了回来，道谢就不必了，来啊，把人都带上来。”
永乐朝朱高煦笑着道。
接着便看到一队明军将士押着十几个孔府的族老们走了过来。
“瞧瞧吧，这些都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另一队将士将从孔府族老们身上搜出的金银首饰以及大量的银票全都放在了孔兴燮的面前。
孔兴燮看着面前不敢抬头的十几个孔府的族老，长叹一声。
“王爷，您想要本公做什么？”
“简单，家产献出一半，并发出公告下，大明，回来讨伐建奴了。”
永乐朝朱高煦出了自己的目的。
孔兴燮沉默了。
许久过后，他看着面前的永乐朝朱高煦缓缓道。
“下已经安定下来了，百姓们也安居乐业，王爷何必再起杀戮，要知道，百姓是无辜的啊。”
永乐朝朱高煦听到孔兴燮的话后愣住了。
半晌后，永乐朝朱高煦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这话从你衍圣公嘴里出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这下，本就是大明的下，若不是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文人，那些勾结建奴的晋商们，扒在大明的身上，吸着大明的血液，暗地里输送物资、情报给建奴，我大明何至于此。”
“孔兴燮，莫当本王不知建奴入关后做下的血债，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时候，你的父亲可是在给建奴歌功颂德。”
“今日，这檄文你若是不发，本王可不敢保证这孔府上下最后能留几个活口。”
永乐朝朱高煦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直冲孔兴燮扑去。
孔兴燮被这股气势吓得脸色一白，但还是强作镇定道。
“王爷，本公乃是衍圣公，孔圣子孙，你若是在孔府行凶，不怕落得屠戮孔圣子孙，被下读书人不齿的名声吗？”
“哼，名声，本王从不在乎，本王的父皇，也曾起兵靖难，重整大明河山，今日，本王朱高煦，大明太宗文皇帝嫡次子，将效仿汉光武帝，再造大明。”
“这下是我汉饶下，岂能让那建奴染指。”
“衍圣公，给你面子，本王才叫你一声衍圣公，你可莫要自误啊。”
“你要知道，衍圣公并不是只有你一脉的，南宗的孔兴燫一样可以帮本王。”
永乐朝朱高煦缓缓走到孔兴燮身前，身上气势也随着脚步慢慢增强。
“建奴可往，大明亦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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