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刚蒙蒙亮,曹朝阳就起来了。
他带着藏狐、大黄狗,去了北边的草场上。
大清早,还有些冷。
枯黄的草场上,不见别的动物的身影,就只有几只鼠兔,在啃食着野草。
瞧见他们几个过来了,鼠兔纷纷逃窜回了洞穴里。
“大黄、二哈,一个冬过去了,你俩可真够瘦的,这可不行,等我打个野物,好好给你俩补补。”
“嗷呜~”
“嗷呜呜呜~”
大黄狗、藏狐兴奋的叫着。
两个家伙一前一后,凑在曹朝阳身边,不断蹭着他,亲密得不校
曹朝阳揉了揉大黄狗、藏狐的脑袋。
回头看了一眼,他这才记起自己这次过来,连枪都没带呢。
“咳咳!”
看着两个兴奋的家伙,曹朝阳摸了摸鼻子,就当无事发生。
在草场上走了十多分钟后,他还有些累了。
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曹朝阳一屁股坐了下去。
揉着二哈、大黄的脑袋,他的目光望向北方的雪山上,“也不知道疤脸还在不在……”
曹朝阳想念母雪豹了。
他打算待会就去西北边看一看。
静静看了会日出。
等太阳升起来后,他快步回了家。
吃了早饭,曹朝阳便去队里,借了两匹马。
他和朱琳一块,骑着马儿,叫着大黄、二哈,奔向西北方,打算去木屋那里。
两人还带了些吃的,想着在木屋里睡一。
半路上,曹朝阳一个劲的往北边望着。
他记得二哈它爹,就生活在这附近的草场上。
可惜一直到马儿跑了过去,他都没发现大藏狐一家的身影。
中午时分,两人骑着马儿,到了木屋前的草场上。
曹朝阳隔着大老远,就瞧见了破败的木屋。
“驾!”
“驾!”
骑着马儿跑上前,曹朝阳只见自己当初一点一点建起来的木屋,已经塌了一半。
木屋表面经过炭火处理,可此时也已经腐烂了,瞧着满是破败。
“唉!”
曹朝阳深深的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这没人住的房子,坏的是真快。
旁边,朱琳瞧着,很是心疼。
毕竟她与朝阳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在这个木屋里。
“朝阳,等以后有机会了,咱在这里盖一处大的砖瓦房,到时候就不会这样了。”
“没用,没有人住着,没有人气,这房子建的再结实,也一样会塌聊。”
曹朝阳跳下马,慢慢走上前。
塌聊木屋,肯定是不能住了,他看了眼屋里边,发现地上有好几个黑漆漆的洞。
这洞他可太熟悉了,一瞧就知道是旱獭挖的。
再仔细瞧瞧附近,也有着明显的旱獭洞,好好的草坡,都被它们挖的乱七八糟了。
曹朝阳顿时后悔了。
早知道他在几年前,就不该留下这东西。
“二哈,去闻一闻洞里,看了看还有没有旱獭!”
“嗷呜~”
“嗷呜呜呜~”
藏狐跳进木屋,跑到了黑漆漆的洞口前。
它凑近嗅了嗅,狐脸上还有些迷糊。
回头看了眼曹朝阳,它直接钻了进去。
“哎?”
曹朝阳吓了一跳。
它连忙喊着大黄狗,快步走上前。
这个时候的旱獭们,都还在冬眠着呢,也不知道藏狐钻进去,有没有危险。
正当他忧心忡忡,守在外边的时候。
黑漆漆的洞里,突然传出来了摩擦声。
曹朝阳只见一个藏狐尾巴,从洞里费力的探了出来。
他急忙抓住,慢慢往外拽着。
渐渐的,藏狐被他拽了出来,在它嘴巴里,还咬着一个胖胖的短尾巴。
“啊!”
“啊!”
从冬眠中醒来的大旱獭,气愤的大叫着。
它仰起脑袋,刚想看看是谁吵醒自己的时候,就只见一根大木棍拍了过来。
“砰!”
曹朝阳害怕旱獭没打死,又抡起狠狠拍了下去。
“砰!”
大旱獭抽搐了几下,彻底不会动了。
曹朝阳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低头瞧了瞧,这只大旱獭经过一个冬季的冬眠,看着已经不再肥硕了,瞧着有些瘦巴巴的。
拔出带来的宰牛刀,他划开旱獭皮,找了些仅剩的肥肉切了下来。
剩下的旱獭肉,他招了招手,叫过来了大黄狗和藏狐。
“嗷呜~”
“嗷呜呜呜~”
两个家伙兴奋的叫了一声,随即凑近啃食了起来。
“朝阳,你留下这块肥肉干嘛?”
朱琳心走上前。
她瞧着曹朝阳用尖刀叉着的肥肉,还有些奇怪。
“用来叫疤脸的。”
“它鼻子最灵敏了,在草场上熬肥油,它在山上就能闻到。”
曹朝阳从木屋里,扒拉出之前的铁锅。
几年过去了,铁锅上都是锈迹。
他端着去西边的河里,用力刷了刷,随即生火熬煮起了肥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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