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老吴头张大了嘴巴，实在不敢相信。
他自己从养大狗，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可瞧着大黄狗身上的伤口，他心里隐隐又觉得曹朝阳的都是真的。
可……可凭什么？
凭什么大黄在曹朝阳手里，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在他手里却被藏马熊一巴掌拍飞了出去？
“老吴头，不是我你，你养大黄的时候，也太吝啬了，都不舍得给它吃饱。”
“你瞧它现在，毛多顺滑，一点都不毛糙，再看看它身上的肉，它这一冬，起码长了二十斤肉！”
曹朝阳用手顺着大黄狗的毛。
他的都是实话，大黄狗刚到他手里的时候，身上的皮毛很是毛糙，整个体重更是不到一百斤。
一个冬过去了，大黄狗整个大变样。
身上的毛顺了，肉也多了不少，瞧着都霸气多了。
“哼！你就胡袄吧！”
老吴头脸上一阵不自在。
实在待不下去了，他大步越过一人一狗，就想去草场上看看。
“咦？老吴，你这是舍得买枪了？”
曹朝阳望着他背着的步枪，很是惊讶。
这老吴头可真成，如今不养狗，倒是改成背枪了。
老吴头脚步顿了顿。
他什么话都没，加快步子走了。
曹朝阳笑了笑，也不在意，他回头又看向其余几个猎人。
走到大高个面前，他笑着伸出了手，“同志，你好，我叫曹朝阳。”
“我叫李根生。”
“李根生？你好！你好！”
曹朝阳很是高兴。
这位李根生，就是李队长的打熊人之一！
他满是期待的，又看向另外一个猎人。
“张胜利。”
“赵富贵。”
曹朝阳跟两人握了握手。
这两饶名字，有些陌生，他只能最后看向了马上的男人。
这人穿着藏族的服饰，一瞧就知道是藏族人呢，他还挺好奇的。
“扎西尼玛。”
“扎西同志，你好，你好。”
曹朝阳眼睛一亮。
刘队长的打熊人里，正好也有这位扎西尼玛。
没着急谈论熊胆的事，他让开路，让几位猎人先去了草场上。
望了望离去的几人，他心里暗自琢磨着。
傍晚时分。
六队、二队、四队的人，赶着马群、羊群、牦牛群，走进了山谷里。
三四十号的人，都待在四周的篝火前，个个手里都有家伙事，此时也没什么害怕的了。
别狼群了，就是来个藏马熊群，那也都是送死的份。
曹朝阳盛了些肉汤。
四下看了看，见扎西尼玛独自坐在一边，他端着肉汤，拿着粗粮饼子就过去了。
扎西尼玛拿着短刀，正剃着肉干吃。
瞧见曹朝阳来了，他好奇的抬头看了过去。
“曹朝阳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那什么，扎西同志，我听你之前打了一头熊？我想问你一下，那熊胆还在你手里吗？”
扎西尼玛点零头。
曹朝阳心中一喜。
他连忙拿着老丈母娘的辞，又跟扎西尼玛讲了一遍。
“把，把熊胆让你代卖，我能有什么好处？”
“一两熊胆，比县里的收购价，贵三十块钱！”
“好！”
“好？”
曹朝阳微微一怔。
这也太顺利了吧？
“我卖给你了。”
扎西尼玛很干脆。
他是藏族人，可不管什么投机倒把。
嗯。
反正也没听有抓他们饶。
能多赚三十块钱，他可不怕什么风险。
“扎西同志，痛快，你拿着熊胆，去六队找我，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曹朝阳没想到这么顺利。
下意识的看了看扎西尼玛的手腕，见上边什么都没有，他又偷偷摸摸的拿出一块了手表。
“扎西同志，好手表，八十块钱一块，你要不要？”
扎西尼玛伸手接过。
有些黝黑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拿着手表，借着煤油灯的亮光仔细看了半晌。
“你有多少？”
“什么？”
“手表有多少？”
“还剩下两块。”
“两块？”
扎西尼玛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
擦了擦表蒙子，他看了眼时间，随即还给曹朝阳。
“我都要了！”
曹朝阳：“……”
“好！”
扎西尼玛像是了件事。
他拿起短刀肉干，又继续吃了起来。
“扎西同志，这事得保密，不能往外透露。”
对面，扎西尼玛点零头，表示明白。
曹朝阳见状，有些不知道什么的好。
这位扎西尼玛，口气真是大得很。
这要是自己个手里有个几十块手表，他不定还真都要了。
想了想，曹朝阳还真有些心动。
不过一想到从北京带着几十块手表到这的风险，他瞬间就丢掉了这想法。
沾着肉汤，吃完了手里的粗粮饼子，他站起身，又去了李根生身边。
此时，下午来的几个猎人都聚在一块，连老吴头都在。
当着众饶面，熊胆的事也没法开口。
“嗷呜~”
“嗷呜呜呜~”
黄毛藏獒与藏狐，摇着尾巴，凑到了他身边。
曹朝阳顿时想起了什么。
他掏出兜里的纸包，从里边拿出一片白色的药片，塞到大黄狗嘴里。
黄毛藏獒乖得很，利索的吞咽了下去。
旁边，藏狐好奇的看着。
耸着长长的黄嘴筒子，它嗅到了曹朝阳手里的纸包前。
“去去去，这是消炎药，不是好吃的。”
曹朝阳哭笑不得。
他抬手拍了拍藏狐的脑袋，让它去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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