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杀了你！”王嘉丽温婉的脸上此刻尽是疯狂。
“你和你那狐媚子娘一样，只会勾引别饶男人。”
听到对方侮辱自己的母亲，王嘉爱恨不得冲过去打她一巴掌。
但是她不敢。
和自己不一样，母亲确实没那么清白。
作为一个出身卑微的炉鼎，她只有依附父亲，获得他的宠爱才能在王家安稳地生活下去。
“能被人勾引走的男人，也不过是个狗东西。”
慕容珊冷声道，“把这种狗东西当个宝，沈莫凡你蠢笨如猪也没错。”
王嘉丽不敢相信母亲竟然会帮王嘉爱话。
“母亲，您为什么护着她？当初她们母女是如何与您作对的，您都忘了吗？”
“我没忘。”慕容珊张口道，“她们母女的存在，确实膈应到了我，但也仅此而已。
相比她们，被视若亲生的女儿背叛，那才真叫我伤心。”
“母亲，您不要相信王嘉爱的挑拨，女儿何曾背叛过您啊！”王嘉丽举起手，“我以道心起誓，我心中一直都是将您当做亲生母亲看待的！”
王嘉丽虔诚的样子让慕容珊微微动容，可她很快就冷下心肠。
即便她将自己当做亲生母亲，也不耽误她为了一个男人忤逆欺骗自己。
王嘉丽就是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才敢这么做，这种恃宠而骄的自信更让人讨厌。
“好，既然你这么，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慕容珊问道：“你，当年那颗寿元丹，到底是谁给你的？真的是你父亲吗？”
时至今日，王嘉丽不敢再撒谎了。
母亲既然这么问，想必已经知道了什么。
她深深叩拜下去，“母亲，那颗寿元丹是沈莫凡给我的。
但是莫凡哥哥和我保证，他确实不知这丹药有问题。
他和您无冤无仇，怎么会害您呢！”
“这么大的事情他仅仅是保证，难道不应该发道心誓吗？”王嘉爱低着头，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屑。“原来姐姐这么相信姐夫，还真是伉俪情深呢。不过……”
王嘉丽狠狠地瞪了过去，“你又想胡袄什么？”
王嘉爱笑了笑，“不过这颗极品寿元丹是我亲手交到沈莫凡手中的啊，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这丹药的功效。”
寿元丹是王嘉爱给沈莫凡的？
不，不可能！
这颗寿元丹明明是沈莫凡买回来的，他甚至当着自己的面斩杀了那个卖给他丹药的人。
“我不信！你胡！你这种女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见王嘉丽拒绝接受现实，王嘉爱继续道，“我的句句都是真话，他不敢起誓，我可是敢的！
姐姐，不要自欺欺人了，沈莫凡愿意为了我对你母亲下手，你看他多爱我啊！”
她到底还是撒了一点谎。
当年自己与沈莫凡只是交易，那个自私的男人谁都不爱。
王嘉爱瞥了一眼慕容珊的神色，见她并没有什么表示，便大着胆子继续扯谎道，“沈莫凡原本都没打算娶你，你以为当时他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
他选择你不是因为爱你，而是为了帮我争取那个浮云阁亲传的名额而已。
若是我想嫁，姐姐以为轮得到你吗？”
“啊！你闭嘴！”王嘉丽捂住耳朵，“一派胡言，全是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莫凡哥哥爱得是你？”
王嘉爱默默地点下玉牌，开始播放沈莫凡的那句：那个蠢笨如猪的女人根本不配与你相比！
一遍又一遍，循环反复。
“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
王嘉丽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嘶吼。
突然，她好似想起到什么，脸上竟露出猖狂的笑意。
“母亲你听到没有，她刚才承认了，是她给的丹药！是她想要害死您！您快杀了她呀，杀呀！”
“你觉得王嘉爱该死？”慕容珊问道。
“她敢谋害您，她罪该万死！”王嘉丽咬牙切齿道。
“那你觉得沈莫凡该死吗？”慕容珊又问。
王嘉丽的双手抚上肚子，不吭声了。
沈莫凡确实该死，可他毕竟是自己孩子的父亲啊！
“怎么，哑巴了！”慕容珊失望至极，“看来我这个母亲在你心里，还抵不上一个男人。”
“母亲，我腹中已经有了沈莫凡的骨肉！”王嘉丽满脸祈求，“咱们母女一场，您就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原谅他吗？”
慕容珊、王嘉爱，包括一直在偷听的瑶华都无语了。
她是怎么有脸提出这样的请求啊！
“母女一场，我允许他活到你的孩子出世。”慕容珊指着门，“现在，你可以滚了。”
“母亲！”
“滚！”
这声怒吼来自于瑶华。
她黑着脸从角落中走了出来，一步步来到几人面前。
“外，外祖母。”王嘉丽颤抖地叫了一声。
回应她的，是迎面的一耳光，直扇得她口鼻喷血。
“你倒是个好母亲，知道为孩子着想。可你想过没有，你的母亲也有母亲！”
瑶华俯下身，虎口卡住王嘉丽娇嫩的脖子，慢慢用力。
“不要惹我的孩子不高兴，我儿心善，还留你们母子一命。
若依我的脾气，你和你腹内的孽子，哪个我都不会放过！”
王嘉丽逐渐感到窒息，她求救地看向慕容珊，“母亲……救我……”
慕容珊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为她求情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她要是敢为王嘉爱话，瑶华会彻底的舍弃她，从幢做没有这个女儿。
于是，她干脆闭上了双目。
母亲想要杀人，谁又阻挡得住？
见慕容珊真的不管自己，王嘉丽眼角留下两行热泪。
心中的酸痛，甚至超过了窒息带来的痛苦。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不行聊时候，瑶华收回了手。
外祖母，这是放过我了？王嘉丽迷迷糊糊地想着。
她将瑶华想得太善良了。
只见瑶华一脸不怀好意地道，“丫头，我可没你母亲那么好心，能容忍沈莫凡那畜生见到自己的孩子再去死。
我给你三时间，你若不能将这个男人亲手处理了，我便让你腹中的孩子陪他上路！
你可想好了，无论你动不动手，沈莫凡都死定了！”
在瑶华的威胁恐吓下，王嘉丽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王嘉爱崇拜地看向瑶华。
这才是处理孽女的正确打开方式！
和老祖相比，自己和师尊的废话确实有点多。
“嘿嘿，娘可真厉害！”
王嘉爱见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师尊，谄笑着用双手比赞。
老祖却冷哼一声，扭头就离开了，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
王嘉爱不解地问道，“师尊，老祖这是怎么了？”
慕容珊板起脸，“你现在就去找边明明问一问，在他们家吃个糖饼怎么这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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