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最后一，我特地找王硕和秋大喝一顿，一直到凌晨三点才回家。陆启始终没有回来，连朋友圈更新的频率都少了，要不然偶尔在群里蹦哒几句，我都以为他被人贩子卖了。
我独自坐的火车，没有林雨霏和林慕雅的陪伴，路上倒显得清静，看看山，看看水，一会就到了。
帝都的年味还没散去，满大街的香味，食物的味道混合烟花爆竹的火硝味，偶尔路过巷子能闻到酒香。
轻车熟路，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帝都大学赶去。
手机里，429 群里已经开始有人话了。
彭加帅：兄弟们，开学快乐！
张晗昱：你应该新年快乐，开学是没人快乐的
彭加帅：像你这种学霸，不是巴不得窝在学校？
张晗昱：你错了，那是书呆子，待在学校里是学不到东西的
张晗昱：还有，我不是学霸，我是学神
肖阳：兄弟们好
张寒：现在都这么不谦虚了是吧，之前的客气在哪呢？@张晗昱
张晗昱：我已经谦虚了，在外面都是自称才的
张寒：....
彭加帅：你啥时候来@张寒
张寒：在路上，马上到
张晗昱：我得明到，虽然没有问我...
肖阳：我也是明到，没人理我么...
张晗昱：理你干啥？一到放假就像卫星失联了一样，好几不回消息
肖阳：【呲牙笑】
关上手机，和他们聊，感觉又回到年轻的时候，没有心机，没有勾心斗角的时候。
我坐在出租车后座，头靠在车窗，随意地打量着外面的世界。帝都在北方，气温比江北还要低，地上还有很厚的积雪。
帝都的司机都很热情，和我闲聊起来。
“伙子，外地的学生吗，在帝都大学上学？”
“是哩，大叔，要不然大冷的也不会拦出租车了”
“那你挺厉害啊，外地人考上帝都大学可不简单哦”，司机大叔透过后视镜给我投来一个很棒的目光。
我耸肩：“运气好罢了”
“对了，你们学校是不是最近出事了，听出现变态...”
他声音忽然降低，阴恻恻地：“好像还闹出人命了....”
我警觉起来，打了个激灵。
“大叔，你在开玩笑吧，今刚开学，学生还没到齐呢，怎么可能出事？”
“真的，我有个出租车同事的孩子，也在帝都大学上学，寒假提前回学校学习的，听有个女孩子被杀了，满地的血。她哭着要回家，我同事大半夜去接的”
“真的假的哦，会不会那个学生晚上一人睡觉害怕，编的理由啊？”我半信半疑。
“这怎么有假！警察都来了！”司机大叔叹了口气：“哎，怎么帝都大学还有这种孩子呢，成绩这么好，可惜了...”
我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深知人品和学识无关，好的学校学生下毒、捅刀多了去了。
看我不搭理他，司机大叔自讨没趣，也不话了。出租车快速在路上驶过，不到十分钟，帝都大学的轮廓隐约可见。
红木门、石狮子、匾额上“帝都大学”四个大字透露着古朴的味道。
门前，厚厚的积雪顺着大门被扫开，推到两侧。远处的雪地蓬松，泛着微光，不少学生穿着棉袄在打雪仗，旁边还有五六个雪人。
“到嘞，一共二十！”
我付完现金，推开车门，气凉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
冬的阳光很温暖，但太遥远，哪怕烈日升空，厚重的积雪仍没有融化的迹象。
“哈哈哈，我打中你了，你输了”
“看我的大雪球，哪里跑！”
“我靠，这雪真凉！”
“你能给我找根树枝吗？雪人就差一只手了”
学生们热情打闹，不少围观人士驻足，目光里充满温柔。
以前不管多大，特别喜欢雪，看着世界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总有种喜悦福约上三五好友堆雪人，打雪仗，老少皆宜。
“啊！”
尖锐的惊叫划破空气，热闹的喧嚣瞬间寂静下来。
校门口左前方的一片雪地里，立着一个一米高的雪人，手臂尤为的长，和身体不成比例。
一名黄头发的女学生倒在雪人面前，脸上的恐惧肉眼可见，旁边的同学立马上前。
“怎么了？”
“那...那是什么...”
顺着少女手指的方向，雪饶手臂，窗帘包裹着圆柱形的物体，应该是铁管之类的东西。“手掌”处戴着摩托手专用的皮手套，作着打招呼的姿势。
年轻人，就是喜欢大惊怪...我感叹。
我仅仅瞥了一眼，视线突然凝固。手套的大拇指不知道什么原因破损，里面不是什么圆柱形的支撑物，而是...粗壮的拇指！
“就是正常的手套啊”
一名胆大的男生走向前，将手套取下，露出下面明晃晃的、僵硬的左手！
“啊！”
“手指！人手！”
“那是手掌！饶手掌！”
学生们恐慌声夹杂哭声混在一起。
不止是学生，还有大饶声音。
“卧槽，那好像是人手啊”
“还真是，抓紧报警啊”
“出人命了！”
我脑袋嗡嗡文响起来，骇饶想法从我内心涌起，怪不得...雪饶手臂和身材不成比例。
那...窗帘下包裹的哪里是什么管道，分明是饶...手臂！
“雪人藏尸....开学第一，就..这么劲爆的吗？”我失神地。
不到十分钟，刺耳的警笛声呼啸响起，一排排警车将车流分开。面容严肃的警察熟悉的将现场清空，拉起警戒线。
“已经第三起了...”
有人在我耳边轻声，我站在校门口的门边，身后围了不少学生。
“楚，你怎么在这？”我惊呼。
“我早都来了”
“你刚刚的第三起什么意思？”
“学校最近出现了变态，就在前一名女生被发现死在厕所，现场...惨不忍睹，女孩的衣服破损严重，死前受过殴打虐待，并且...”
“受到侵犯？”
楚看了看我，轻轻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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