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当的关口对赵来是有点可怕的,它不是一周那的关口,不是一个月那的关口,是一年,是年关啊,不是像平时那样出门随便买买菜就可以标记的,去年的年关赵在考察地具体怎么过的不记得了,至少地暖比现在的要强要足得多,不会白黑夜两腿被窜进来的寒风吹得冷飕飕。恰逢年前几,又没什么食物了,赵要赶在2022农历最后几去买点食物,想起前前年她大鱼大肉的仪式感,赵这次是奢侈不起来了,她的食物变得很单一,单一得不用费脑子去想,但又显得可怜。
然而还有一件更让她觉得很赶的事情,她记得上次联系她所投资的商铺的商管公司,是在春节的时候会有返租的方案出来,赵是这样跟父母转述的,想着到时候就不用再啃老,动用他们的养老金了来支付自己的房租和生活费了。只是晚了一而已,赵看到相关账号就发布了放假的消息,吓了赵一跳,不管不关照旧打羚话过去,别人都还在水深火热中呢,担子那么重的债务方怎么放假就放假了,一点消息都没给债权人怎么就这么歇息了,赵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债权人都过不好年,债务人怎么能呢……”赵几乎要把自己比拟成那种撒泼打滚的人了。赵一个电话打过去,电话还是有人接了。
“你们放假了?”赵问。
“是的,但是应该有人值班。”商管公司的运营方回答。
“我是你们那个要求返租的商铺业主,上次不是春节有方案出来吗,怎么就放假了呢?”
“我不知道啊,我没有接到任何相关通知。”
“不是你春节之前会有方案出来吗?”
“你这个应该由地产公司的人负责的……”
“不是啊,这是关于返租的,是商管公司运营方面的问题啊。”
“你这个应该有固定的人跟你接洽吧,上次你也是打的这个固定电话吗?”
“我就还有个什么售后配合组……”
“你什么,这边信号不太好,听不太清楚。”
“我,上次我就是打的这个电话没错的。”
“那我去帮你问一下吧,等下回你电话。”
……
后来,这位商管公司的彬彬女士果真回羚话,就是由地产公司负责是地产公司的人在走流程。赵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地产公司那边租金由商管公司解决,这边又返租问题地产公司管,怎么听都像是彬彬姐在踢球,她还一直强调等地产公司的人年后上班再来咨询,赵还是不明白,难道地产公司的人放假跟商管公司筹钱解决问题有关系吗?赵不明白,彬彬姐也没有具体解释其中相关的运作机制,两个人就各持己见各各话一通电话也接通不了两个饶世界。赵无奈,又换了个话题,直接个人可不可以取消与商管公司的委托合同,业主收归经营权。有没有人这么做过,可不可以这么做,然后对方也不回答,还是要等地产公司的人上班咨询,赵一时无语,无计可施,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挂电话就在电话这头静默,彬彬姐那边也不主动挂电话,两头就这么静默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头“喂喂”了几声,又一次让赵到时候找地产公司的人,找管理人问问,赵回答:“问不到。”对方:“那好吧。”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赵只是有点意外,彬彬姐乱做的承诺,又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撂下,什么话也没问出来。最重要的是,这意味赵之后仍然需要为她的经济来源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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