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并未急于给易中上户口,他打算先对孩子的品行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若孩子的表现未能契合自己心意,便考虑做退货处理。毕竟此事关乎自己未来的养老大计,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老来得子,本就难得,更何况易中乖巧又听话,这让易中海和一大妈对他呵护备至,生怕磕了碰了。一大妈每变着花样给易中做好吃的,易中海则会在闲暇时教他一些简单的道理和生活常识。
易中经过几的四合院生活,也渐渐放开了。这里条件比乡村优渥太多,不仅有干净整洁的屋子、丰富多样的食物,还能跟其他孩子学到不少启蒙知识。棒梗会教他玩各种新奇的游戏,伙伴们偶尔还会分享一些从大人那里听来的精彩故事。然而,即便身处这样新鲜有趣的环境,他心里对奶奶的思念却没有丝毫减少。
眼瞅着一个星期即将过去,“易爸”整日忙于工作,似乎完全没有带他回村看望奶奶的打算,而他内心虽满是渴望,却又因种种顾虑不敢主动提出请求。每至夜晚,他躺在床上,凝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乡下与奶奶相依为命的日子。奶奶那刻满岁月痕迹却依旧慈祥温暖的面容,总会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他满心牵挂着奶奶,猜想奶奶是不是也在思念他,是否吃得饱、穿得暖,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奶奶是否暗自伤心落泪。
易中的失落情绪终究还是被细心的棒梗察觉到了。
“中,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棒梗哥,我想奶奶了,可是易爸一直不带我回去看她。”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聊事呢,你不敢提,我去找谭奶奶讲。”
棒梗仗义地拍了拍胸脯,转身就把这事告诉了一大妈。一大妈听后愣怔了,立马就进屋去找易中海。
“老易,中想回村里看望奶奶,你知道这事儿不?”
“啥?我可没听他提过有奶奶呀,当时送他来的人只他妈妈生病住院了。而且咱们都已经买断关系了,往后中和他家里就不再往来了呀。”
易中海也是一脸诧异,停下手中正在整理的物件,眉头紧紧皱起。
“那怎么办?我原以为中已经适应了这里,没想到还惦记着家里。孩子第一次离家,心里肯定不好受,要不我们就满足他这一回吧。”
一大妈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她心软,担心中会因此过得不开心,甚至对他们产生恨意。
“翠兰,这事儿有点棘手。那两人把孩子送来的时候,得清清楚楚,就是要给孩子一个好前程,和家里彻底断了联系。现在要是让中回去,万一再生出什么变故怎么办?”
“可中毕竟是从村里来的呀,那里是他的根呐。要是他因此有了心结,恐怕很难开心起来,对他的成长也不利呀。”
“我也心疼孩子,可这事儿不能冲动。咱们得好好想想,考虑周全了。”
两人一时之间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只好佯装忙碌,暂时没有给易中答复。
实际上,易中海心里并不赞同让孩子回去。他觉得孩子通常忘性大,先拖着,时间久了,不定这份思乡之情就会逐渐淡化。
又是一个周末,见奶奶也没来看自己,易中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
“易……易爸,您能不能带我回乡下一趟呀?我真的好想奶奶,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她,每个星期都会回去看她的。”
家伙也是心里给自己打足了气才开口的,完后,又心翼翼地看着易中海,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中啊,你爸爸把你送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他们怕是铁了心不要你了。咱们就别回去了,好不好?”
易中海正在院子里摆弄着工具,他打算给孩子做个木马玩儿,听到易中的话,手里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他缓缓直起身子,目光柔和却又略带纠结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期盼的孩子。此刻,他的内心也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一方面,他担心带易中回乡下会节外生枝,破坏他原本设想好的收养计划;另一方面,看着孩子眼中炽热的渴望,他又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你奶奶一个人在乡下吗?你妈妈的病要是好了,你还会回去吗?”
易中海自从领养易中后,一心只顾着过好自己的日子,生怕提及孩子的家乡会引发他的思乡之情,进而带来诸多麻烦,所以从来都没问过他家里的具体情况。
“家里就只有奶奶了,爸爸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至于妈妈,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易中海这还是第一次听闻易中讲述家里的状况,心中不禁疑云顿生。
“那送你过来的那两个人是谁呀?是你的亲戚吗?”
“他们是爸爸的战友,难道不是您儿子吗?他们让我以后跟着您生活。”
易中一脸懵懂地回答道。
“啥?”
易中海听到此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上当受骗了,若是自己有亲生儿子,又怎会再行领养之事?中莫非真的是被拐卖来的?
“中,乡下离这儿路途遥远,易爸目前也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等易爸想出办法了,再带你回去,行不行呀?”
“好吧!”
易中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失望地转身走开了。
易中海哪里还姑上继续做木马,急忙跑回屋里,关上了房门。
“翠兰,我们上当了,中很有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我刚问了,他亲生爸妈都不在了,一直是和奶奶相依为命长大的!”
“啊!这可怎么是好,老易,你他家里人会不会已经报了公安?公安是不是正在四处寻找他呢?我们要不要去自首?要真把中送回去,我实在是舍不得啊,这些相处下来,我早就把中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了。”
一大妈焦急得坐立不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此时抱怨已没用,只想着如何才能留下易郑
“先别急,翠兰。我又何尝舍得中离开呢?咱们先冷静想想,这事儿不能慌。如果中真是被拐卖的,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易中海眉头也是爬满了哀愁,他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对策。
片刻后,易中海出了门,他打算先去找杨厂长问问,看看是否还能联系到送孩子来的那两人。
易中海不敢透露人贩子的事情,借口有其他事要询问。杨厂长哪里知道那两个骗子的行踪,易中海只能失望而归。一路上,他神情落寞,脚步也变得异常沉重。回到家,一大妈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老易,怎么样?没找到人吗?”
“没樱”
易中海无奈的叹气,一大妈一听,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易爸,易妈,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我闯祸了?”
玩耍归来的易中看到一大妈泪流满面,易中海一脸愁容,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没有,咱们中这么乖,怎么会闯祸呢,是易妈不心磕到了,有点疼,所以才哭的。你今和伙伴们玩得开心吗?”
一大妈赶忙擦干眼泪,强颜欢笑地把易中抱在怀里。看着孩子如此懂事,想到可能不久后就要面临分离,她心如刀绞。
“开心,今棒梗哥哥教了我算术,我学一遍就会了。易妈,你磕哪儿了?我帮你吹吹,奶奶呼一下就不疼了。”
易中纯真的眼睛里满是关切,稚嫩的声音让人心疼。
“中,刚刚易爸已经帮易妈呼过了,你别担心。今想吃什么,易爸等下就给你去买。”
此刻易中海的老脸也布满了泪痕,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努力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我喝糊糊就行了,好吃的留给易妈补身体。”
易中完,手从兜里掏出棒梗给他的大白兔,往一大妈嘴里塞了一颗。
一大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紧紧抱着易中,任由眼泪夺眶而出,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悄悄躲了出去。他甚至有点庆幸还没给中上户口,要不然孩子早被带走了,尽管与中只相处了短短十多,可这些日子,却是他此生度过的最为快乐的时光。
晚上,等易中睡着后,易中海带着一大妈轻声去了外屋。
“翠兰,公安肯定是要报的,但咱们得想个办法,让公安知道咱们对中的感情,也让他们了解咱们也是受害者。我想着尽早带中回趟乡下,多求求中奶奶,不定还有一线希望把中留下。”
“也只有这样了,一切就看上怎么安排吧!”
他们心里都清楚,事情的发展并不由他们掌控。真相终有明聊一,但愿这能来的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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