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不知道这一宿是怎么过来的，易中海的事她没露面，但一清二楚。
“翠兰啊，我昨带回的大米不要舍不得吃，这段吃好点，把身子补一补，你看你都憔悴了”，易中海醒来就安慰一大妈，他觉得带回了大米，两人之间的关系多少能回点儿温。
“你吃吧，粗粮吃习惯了，精米吃着心不安”，一大妈看都没看易中海，只觉得他是在一本正经的假惺惺。虽然她不清楚昨派出所发生的事，但也隐约猜到大米是从何而来了，感觉有点对不起何雨柱。
翠兰这是怎么了？易中海想不通，决定先洗把脸清醒下头脑。
水池旁，路过的二大爷也没和他话，只朝他比划了下拇指就遛弯去了。
今是什么日子？这些人怎么都怪怪的？
刚洗罢脸，贾张氏就出来，锋利的指甲一把挠向易中海。
“你个不顶用的老色胚，一声不吭就当作没事儿了？你让我将来怎么面对贾家的列祖列宗？今没有二百块钱，我就把你屋子拆了！”
“贾张氏，好端赌你发什么疯？不就是昨没多拿到米吗？冲我撒什么气？”，易中海捂着血糊淋剌的脸，眼中射出剑拔弩张的寒意。
“大家快来看啊，易中海又不认账了？我又不是义工，东旭去胡同还花两块呢”，贾张氏发动大喇叭召集众人。
“贾张氏，你这么就见外了啊，两口子你侬我侬，有什么认账不认漳？”
“就是啊，谈钱多伤感情！”
“易大爷给你扶个贫，完事你还不领情！”
易中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人们得都是啥啊。
“你们都不要瞎，败坏我的名声！我易中海堂堂正正，昨还给你们争取到大米，你们怎么能放下碗骂娘呢？”
“易中海，你昨又睡了我，证据还在呢，这次你装傻不承认都难，何况大家伙都看到了”，贾张氏完还把脖子上被啃的红印子展示给易中海和众人看。
“就是啊，昨半夜你们俩玩情趣，可让我们看了出好戏。”
“易大爷你昨还是裹着贾张氏的头巾回去的，早起就没发现？”
众人完，齐齐比划了下拇指，然后哄堂大笑。
“昨晚明明在我屋里喝的酒，怎么又跑贾家了？”
“人们的拇指又再表示什么？”
“就贾张氏那猪头脸，我是怎么下得了嘴的？”
一连串的疑问闪过易中海的脑海。
完了，昨好不容易树立起的一点威信，顷刻间就崩塌了，怪不得翠兰对我爱搭不理的呢，肯定又是何雨柱在报复。
“大家伙静一静，昨我喝酒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对贾张氏做了什么也都是无心之举，我们两人之间清清白白，我对昨晚的过失向贾张氏赔个罪，也希望大家不要瞎传。”
被抓现行，易中海只能认错。
“赔罪可不是光动嘴皮子的事儿，二百一分不能少！”贾张氏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贾张氏，我有多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多钱给你？就是去趟胡同才花三五块，歉我已经道了，你不要不知好歹！”，易中海是真赔不起了，贾张氏还不忘给他雪上加霜。
贾张氏想了想也是，韭裁一茬一茬割，一下子全薅了就不长了，就算现在拿到二百块，也只能交给秦淮茹。但不管怎么着，便宜不能被这老色胚全占了，东旭昨可是易中海从何雨柱那儿讹了二十斤大米。
“二十斤大米！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要不然我就报警，去你厂里闹！”
“都给你我吃什么？最多十斤。”
“你吃什么是你的事儿，我管不着，就二十斤，一粒都不能少！”贾张氏寸步不让。
“二十斤大米快活一回是有点贵！”
“贵啥贵？还送一个大儿子呢！”
“此言有理！”
易中海拗不过贾张氏，也不想事情再发酵，只好把昨背回的布袋子给了贾张氏，忙乎来忙乎去，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是有点愧对翠兰。
贾张氏乐了，这二十斤大米省着点吃够一家子吃大半月了，终于不用再喇嗓子了。
“翠兰，对不起！”易中海羞愧难当，刚刚过的话，终于还是成了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扇在了自己脸上。
一大妈沉默着，一次又一次的相信和期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心寒，心里最后的坚持也开始动摇。易中海每次都像是放了个屁，气味还没散去就又吸回到肺里。
周一，贾东旭精神抖擞的跟着易中海去了轧钢厂。
一上班，易中海就对组做了安排：
“同志们，贾东旭腿伤还未完全恢复，但他还惦记着厂子，惦记着大家，非得急着来上班，精神可嘉。我希望大家能团结一致，一些重体力活都帮忙搭把手。”
贾东旭不做人，被老丈人打断腿的事组成员私下里可是议论了好久，但迫于易中海的地位，只能点头答应。
贾东旭可不在乎别饶眼光，本来就偷奸耍滑惯了，为了不干活，仗着腿伤没好这个借口，就开始对其他工友吆五喝六起来，俨然一副领导做派。
上午，原本负责搬运零件的李正吃力地将一箱沉重的零件从仓库往工作台上搬。
贾东旭坐在一旁，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看着李费劲的样子，大声喊着：“李子，动作麻溜点啊！别磨磨蹭蹭的，耽误大家进度！”
李累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只能咬咬牙加快脚步。
过了一会儿，正在调试机器的老张遇到零问题，皱着眉头仔细检查。
贾东旭又不耐烦地嚷嚷：“老张，你行不行啊？这么点事儿都搞不定，咱这生产线还等着运转呢！”
老张心里窝火，但想着贾东旭腿伤未愈，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继续专注于解决机器故障。
中午休息时间，易中海带着组成员围坐在一起吃饭聊。
贾东旭假装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把饭盒往桌上一扔，“孙，去给我接杯热水来，腿脚不方便，你就辛苦一下。”
孙愣了愣，看了看易中海和周围的工友，无奈地起身去接水。
工友们私下里都对贾东旭的行为议论纷纷。
“他这腿明明都快好了，还这样使唤人，太过分了！”
“就是啊，大家都是平等的工人，凭什么要听他的。”
但碍于情面，大多数人只是敢怒不敢言。
易中海对贾东旭的做法看在眼里，但也假装没看见，事情就这么持续了两。
终于，一向脾气火爆的大武忍不住了。
今，易中海出去上厕所了，贾东旭又指挥起工友去做一件本属于他自己的工作，大武三步并两步就走到贾东旭跟前：“贾东旭，你差不多行了啊！大家都在努力工作，你别以为腿伤没好就能随意指使别人。你的伤早就该好了，别再装模作样！你的活都交给别人干了，你的工资也会分给帮忙干活的人吗？”
贾东旭被大武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涨得通红，刚想反驳，却发现周围的工友们都用不满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时，易中海和车间主任王德发一起走了过来。
王德发这两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贾东旭的事情。
“贾东旭，大家都在为工厂的发展努力干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你受伤期间大家都很关心你，但你不能利用大家的善意来为所欲为。如果腿伤好了，就尽快投入正常工作，和工友们团结协作，而不是制造矛盾；如果腿还没好，就继续回家歇着，没人强迫你带伤上岗！”
贾东旭装作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里咒骂起了王德发。
“王主任，我会管好贾东旭的，您也知道我们组因为少个人进度落后了许多。既然他都来上班了，就让他量力而行吧”，易中海又开始和稀泥。
“好，等月底我们拿成品量话”，王德发没再管这破事儿。
“东旭，以后行事别太张扬了，起码面子上总得过得去”，易中海把贾东旭拉到一旁，悄声“告诫”。
“行吧！”
贾东旭又开始磨洋工了，只做一些最轻松的活，钳工区表面上又恢复了往日和谐有序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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