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跑去露营了，张澈他们约了今下午的飞行课，实在不能再耽搁。
没办法，只能再三交代韩莹莹，一定要等他们回来再一起去买。
约好之后，这才风风火火地赶去航校。
虽然失去了学习卡报销费用，张澈差不多只能回本一半。
不过，张澈临走之前还是问了安然和韩莹莹，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去学。
对此，韩莹莹自然是想也不想的拒绝。
她实在没理由接受张澈的这种好意，也并不奢求这些。
至于安然，她则是对此没什么兴趣，而且也还有自己的事情。
她也还是学生，张澈他们下午没有课了，她可是有课的。
等张澈他们都离开了，屋里就剩下了安然和韩莹莹两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着窗外的黄浦江，恍如隔世。
好半晌后，韩莹莹终于忍不住开口。
“Ann，你张澈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然揉揉额头，“我也跟你一样迷糊着呢。”
“但不管他是什么人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金主。”
接受了金主的钱，就得接受金主的一牵
这原本应该是个很悲凉的事情，韩莹莹之前每每想到这些就会感觉心如刀割。
她为安然不得不这么去做而感觉痛苦，也痛恨自己无能，帮不了安然。
可现在安然已经被包养了，起这个事实感觉却又没那么悲痛。
甚至，就连心情啊气氛啊的，都一点不压抑。
没有痛苦的感觉，相反的是很感慨，还能打趣笑。
“不得不，你这个金主还真的是很有钱，也很慷慨。”
“你之前跟他要价是300万，现在他给了你多少了？”
“我怕估摸着，应该是超过这个数字了吧？”
安然坦然地接受了张澈给的一切，但张澈具体给了多少，她也在默默记着呢。
“帮我还债30多万，给我那辆车落地差不多也得20来万。”
“咱们这些衣服，全部加起来已经200多万。”
“还有租房子的钱、给护理中心的钱、以及买药的钱。”
“还有锅碗瓢盆、水果全家桶这些乱七八糟的，全部加起来50万也有了。”
“然后，他还给了我10万的零花钱。”
简单一算，300万确实已经超过。
而满打满算，到现在她们认识张澈不过三，确定包养关系差不多两。
要按照这样的节奏下去，这一年下来怕是3000万都打不住。
“莹莹姐，我是真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值钱欸。”
这账算完，安然搂着韩莹莹的肩膀也嬉笑了起来。
韩莹莹无语，“你还真能笑得出来？”
韩莹莹很轻松，反问道：“不然呢？”
“我不然要走向这样一个局面，而现在的局面已经比起原本的要好多了。”
“我这都已经可以算是逆改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着顿了顿，接着又是一阵庆幸。
“如果杨朔那个变态，他现在应该已经用狗链拴着赤裸的我去溜公园了。”
“我不知道得完成多少主饶任务，才能从他手里拿到这么多钱。”
“而张澈并不是这样的变态，我避免了这样的局面。”
“所以我现在的心情还真的是非常的好，非常的轻松，就是会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对此，韩莹莹只是苦笑。
“欸——”
她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很清楚，这就是在比烂而已。”
“被一个变态包养和被一个不是变态的男人包养，同样也都是包养。”
“除了不会被凌虐，能得到的钱多一些之外，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我现在，也还是在替你庆幸，也感觉很高兴，这就很离谱。”
因为有杨朔那样一个烂人作对比，这原本不能接受的事情好像也就能接受了。
自己都知道这其实蛮悲哀的，但依旧为此感觉很开心。
“我也一样。”
安然也苦笑了一下。
“我之所以打定主意要走这条路，除了不愿意放弃我妈之外。”
“其实还有个原因你也知道，那就是自暴自弃。”
“反正我早晚也会发病的，不用几年就会死。”
“就这么几年的光阴了，那不管怎么样就无所谓了，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即使如此，对于这样一个结果我依旧感觉很痛苦。”
回想之前的挣扎，安然依旧很感觉很痛苦，很无助。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扛下来，能够走到今。
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此时才会由衷地感觉庆幸吧。
顿了顿，安然又揉了揉额头。
“所以我跟你跑去杭城露营，跟杨朔好是今给他答复，想着能拖一是一。”
“现在我做下了这个我曾经千方百计想拖延的结果，可就因为换成了张澈。”
“我现在，却是感觉很满足。”
韩莹莹表情古怪，掰过了安然的身躯，正面看着她使劲打量。
“Ann，你是不是喜欢上张澈了？”
“他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拯救了你，帮助了你。”
“从心理学上来，好像确实会让你对他产生浓烈的感情。”
“感激也好、依赖也罢，种种交织的情感都会樱”
她这个问题，把安然给问住了。
“呃，我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我们才认识几，爱好像有些不切实际吧？”
“不过你得好像也有点道理，毕竟我们这情况不一样。”
要是普通的相处，三就爱上这好像确实不太可能。
但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感情是很容易会爆发的。
难道会是这样的情况？
安然怔了一下，也没有去细想。
“我对心理学没什么研究，也懒得去想那么多，就凭感觉行事了。”
“反正情况还是一样的情况，我已经健康不了几年。”
“那不管怎么样，这短时间里我就都是他的人，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安然的妈妈，现在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照顾。
但这并不是安然悲剧的结局。
一想到安然有一也会病发，也会变成她妈妈那样，韩莹莹又是一阵心痛。
“Ann。”
她喊了一声想要什么，却是被安然给打打断。
“莹莹姐，我知道你想什么，我都懂的。”
“这些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要不是你我坚持不到今。”
“咱们姐妹，多余的就不多了。”
安然着给了韩莹莹一个拥抱，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得去上课去了，家里的事情就给交给你啦。”
看着安然离开，韩莹莹的心情却是平复不下来。
安然越是如此，她就越发得为安然感到难过。
她的生活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还要让她经历这样的苦难。
难道真的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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