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早上般多退勤，坐公交来看股剩
昨下午待班，晚上叫二十二点四十五的，半路上拐回来了。虽然熬了一夜，他还是想看看他买的股票，有个股票昨已经快涨回来了，他准备盯着解套。谁知道盯了一上午，它竟然原地踏步，好像专门儿跟他作对一样，气得他直拍桌子。
出来时，空阴云密布，“哗啦啦”下着雨。找家饭店吃了碗烩面，等了一会儿，不见公交来，一躁气就走着回家，反正雨也不大。
回到新房，却发觉衣服湿透了，就脱下来。到卫生间放太阳能的水，放一会儿，热水出来，就脱光冲个澡。洗好擦干，只穿个裤头，感觉屋里空气太闷，就把窗户全开开，忽然就打了个喷嚏，清鼻涕流出来，擦干净就上床睡觉。
一觉醒来，雨仍然哗哗地下着，他一坐起来就觉得头昏沉沉的，有点儿疼，浑身发冷，“阿——嚏！”清鼻涕直流。“感冒了？”他自语着到卫生间拿卫生纸擦干净，洗把脸，摸摸额头，觉得热乎乎的，“发烧了？”他看看表，已经十七点多了，躺在沙发上，浑身酸困，也不觉着饿，闭上眼睛，不觉又睡着了。
醒来已经快十九点了，觉着有点儿饿，就想出去吃饭，一站起来觉着头晕得很，昏沉沉的，看看外边，雨还在下，似乎零儿，找遍屋里也找不到一把伞，干脆不要伞了。一下楼又是打喷嚏流鼻涕，回家取纸擦了，到区对面一家饭店要了一碗炒米饭，吃着饭又是打喷嚏流鼻涕，赶紧又是擤又是擦，很是狼狈。
终于吃完出来，又打了两个喷嚏，就去区旁边一家诊所看看。一量体温，都三十九度二了！大夫问他是输液还是吃药？他输液太急人，吃点药吧。大夫劝他不想输液就打屁股针，吃药慢。他打一针也行，就打了一针，又开了两盒药回家。他不想去老丈人家，也不想给罗艳他折返回来了。回到自己家，烧壶开水，倒一碗，涮涮，喝一顿药，感觉好点儿，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找到股市频道，边听股评边看屏幕下面流动的股票，看到自己的股票竟然又跌了两个点儿，气得他狠狠地换台，换个电影频道看了起来。又打喷嚏流鼻涕，他用卫生纸擦净，再撕点卫生纸塞住鼻孔，湿透了就换。看到十点多，上床睡觉。
早上醒来，头还是昏沉沉地晕，浑身疲软，又躺了一会儿，看看般多了才起床，外边还在下雨。他去洗脸，一挨凉水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清鼻涕直流，擦干净，洗过脸，撕点卫生纸就出去吃饭。一开门，一股凉风吹来又打了个喷嚏，清鼻涕直流，擦干净下楼。
在区附近吃了一碗豆腐脑、一个鸡蛋饼，回到家吃过药，抱着毛巾被躺在沙发上。手机响了，又是罗艳！他接了就：“我还在汉康，这两车少，回去就晚上了。”躺了一会儿，觉着还是头晕，就想这不行，得请假哩。就拿手机给队长打电话明情况，问了人事主任的电话号码，就给人事主任打电话：“昨早上回来淋雨着凉感冒发烧了，想请两假。”着又打了个喷嚏，加重鼻音，人事主任就同意了。躺了一会儿，他想再去打一针吧，吃药太慢。看看外边不咋下了，就下楼出去。到诊所一量体温，三十八度，还是低烧，就又打了一针。
出来就想去看股票吧，就坐公交去证券中心。可是看着电脑，却一会儿一个喷嚏，一会儿一擦鼻涕，旁边一位大妈就：“感冒了就在家歇着呗，让别人给你看着嘛，传染给别人多——不好！”他也觉很尴尬，看看也没什么起色，就出来。
快十一点了，中午吃啥？一个人是挺自由，就是吃饭成问题。又开始下雨了，一阵凉风吹来，他又打了个喷嚏，感觉身体发抖，擦干净鼻涕慢慢地走着。看见一家驴肉馆，像是新开的，就进去要一碗驴肉汤、两个烧饼，吃完感觉不错，身上也有点儿劲儿。在超市买二斤大米、几个西红柿、几根火腿肠就回家，准备下午熬稀饭调西红柿吃。
回到家吃过药，抱着毛巾被躺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上床睡觉。一觉睡醒还是想睡，又一觉睡醒已经快黑了，感觉好多了，就起床熬稀饭，切西红柿撒白糖，先吃两根火腿肠，想起应该买瓶啤酒，就出去买两瓶汉斯啤酒，回来边吃边喝边看电视，感觉挺好。
突然听见门一响就被推开了，张军一抬头，看见是罗艳，一惊一愣，想什么却张着嘴没出来，嘴里的菜就掉落在茶几上！罗艳平静地问他：“你在这儿干啥？啥时候回来的？”“刚才……下午五点多，你来这儿干啥？”“咋了？我不能来？”看看茶几上的饭菜就：“可以啊，自——己做饭自——己吃，多——自在！”张军尴尬地笑笑，罗艳在屋里转转看看，问他：“你给太阳能上水了没？”“哎呀，忘——了！”“你看你——！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啥？不想见我了是不是？烦我了是不是？”张军赶紧：“不是……感冒了，怕传染给你跟女儿。”张军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暗暗得意，罗艳问：“你感冒了？”“喔，难受死了！可能是昨淋雨了，昨晚打一针，今早上又打一针，你看那儿还有药哩。”“昨晚？你昨都在这儿？昨都回来了？”“不是……昨晚……今是在……”他想是在汉康打的针，罗艳怒目圆睁打断他：“张军，你又——骗我！你到底啥——时候回来的？”“下午……快黑时……你来这儿干啥？”“我来这儿给太阳能上水，看看哪儿漏——水不漏，咋了？来的不是时候？”“不是，不是，我可没这意思，我是……没想到嘛，门一响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有贼了。”“去！你才是贼哩！你到底啥时候回来？你还要骗我到啥时候？咱俩之间还有没有一点儿信任？”“我没……”“还是不承认是不是？你刚回来厨房里都恁多垃圾？”张军这才想起来忘了扔垃圾，这才换上一脸笑，尴尬的笑。罗艳：“是不是后悔忘了扔垃圾？你把垃圾扔了我就看不出来了？我告诉你，我一进门就感觉这儿已经有人待了不是一了！”“真的？”“那你想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哦——你特别特别地‘灵’——！”张军又开始哄罗艳了，罗艳笑了一下又冷冷地看着他：“别——给我灌迷魂汤了，我不吃这一套！老实交代，你一个人呆这儿想干啥？”“我——不想干啥——就是感冒了怕传染给你传染给闺女，还有咱爸妈嘛！”“真的？——的怪好听！你哄——不了我，不要老——是耍你那聪明！”“我的是真——的！骗你干啥？你看我是不是感冒了？你想让我传染给你？”罗艳没话了，就反问他：“不是烦——我了、不是不——想见我？”“不——是，不——是，我咋能烦你哩，就算是，也不敢啊！”“呵呵，——的怪好听！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准备一个人老呆这儿？”“不是，不是，也就两三，感冒好了就过去。”“一个人呆这儿是不是怪美？”“嗯，一个人还真是挺自在！”“那好，你以后老呆这儿，不要过去！”“嗳，嗳，你看你，我都了么，感冒好了就过去嘛！”罗艳在他跟前坐下，看着他问：“咱俩之间还有没有信任？”“营—么！咋能没有哩——！”“有多少？有一点儿，还是两点儿？”“呵呵，你看你——的！”“我——的？我的不好听是不是？我的对不对？两个人老是哄哄骗骗，互相怀疑，累——不累？”张军心里，还不都是让你给逼的？但是这话啥也不能出来，他就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话。罗艳又问：“能不能坦诚相对？”张军点点头：“能——么！咋不能？”“那我再问你，你啥时候回来的？”“昨早上。”“一回来就来这儿了？”“喔。”“回来淋雨了？”“喔。”“睡醒就感冒了？”“喔，回来衣服湿了，冲了个澡。”“那你还是感冒了不想过去？”“……就是感冒了么。”张军尴尬地低下头。“你是不想过去才感冒了，对——不对？！”罗艳又：“很烦我、不想见我？是不是？”张军很老实地抬起头点一下头，罗艳看着他诚恳地问他：“为啥？”张军想了想，：“不清，也不——是特别烦，在这儿一个人静静心，两三就过去。”“两三就过去？时间太——短了，呆半个月、一个月！”张军笑笑，：“那不校”“为啥？”“想咱闺女么！”“还想闺女？”“那当——然了！”“那我就走了！”罗艳着就起身要走，张军笑着拉住她低声：“当然还想——你么！”着就搂着她，罗艳笑了一下却一拧身就挣脱他，张军又搂着她：“我头晕，你摸摸我还发烧不？”罗艳就摸摸他额头：“还有点儿热，发烧了还喝酒？”“啤——酒。”“啤酒也是酒。”“好，好，那我不喝了，行吧？”着就拧上瓶盖忽然想起稀饭快熬好了吧，赶紧去厨房看看。稀饭已经熬好了，他问罗艳：“你喝稀饭不喝？”罗艳：“不喝。”“再喝点儿吧？”“不喝。”张军就舀一碗端过来晾着。罗艳：“你慢慢吃吧，我走了。”张军：“别——着急么，来了就多坐一会儿么！”“干啥？”“我还没问你哩，你准备做啥生意？”“还没想好。”“要不在网上找找吧？加盟个连锁店吧？现在很多大品牌都是连锁经营。”“网上？网上的能考得住？”“现在很多信息都是在网上看到的，要不然咋知道？看电视？电视广告也有很多都是假的，现在是网络时代、信息时代，网上有假的，就看你能不能看穿他，一般官网上不会有假信息，假不假，咱不是还得调查核实哩么。”“我哪儿有时间去上网？”“我樱”“你？那你看看也校”张军脸一沉，就：“我看看也行？听听你的话！罗艳，我想问你一句，我在你心里是啥位置？你啥时候听从过我的意见？我老觉得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只能无条件服从！”“你是上班的我是做生意的，生意上的事你知道的少，你就应该听我的，况且我也不是啥都不听你的吧？”“反正你总是很霸气，大多数都是你的算！”罗艳沉默了，张军又：“还有家里很多事儿都是你做主，我的都是‘靠边儿站’。”罗艳沉默片刻，就笑笑：“算我不对，以后改正；那我问你，不让你炒股对不对？”“不对！我都同意不投恁多，只投一点儿了，你还是不愿意。”“你的一点儿不是一点儿，还是多。”“太少就没啥意思了，你的还不如不投，最少也得一两万。”“一两——万？咱要是有个几十万，投一两万算个啥？咱不是没——钱嘛！”“再没钱投一万多还是可——以的！”“你看看这是你听我的？你啥都听我的？看把你的多——可怜，我成压迫你？”“……”张军看着电视浅笑一下不话，罗艳又：“你别想着炒股能挣钱，有几个人靠炒股挣住钱了？咱又不是大户，专业炒股的，对不对？”“嗯。”“那你就别老想着炒股了，唉，不对，你不是都全部退出了吗？咋还炒股？”“我……”张军：“我是在跟你辩——论！”“不对吧？我看你还是想着炒股，是不是还没全部退出？”罗艳大睁着双眼瞪着他问：“是不是？！”“不——是，”张军故作镇静地：“我是在跟你——哩！”罗艳：“算了，我也不逼你了，我只想跟你，咱要是有闲钱了，你买点儿股票玩玩儿我保准不反对，咱不是想做生意，不是没有闲钱嘛，你对不对？”张军：“你的对——么！”罗艳笑着：“你终于想通了！”张军问：“咱啥时候搬过来住？”“怎么了？妞妞还，住这边，我一个人能看了？”“你一个人看不了？”“看是能看了，我还能光看住她？买菜不买菜？做饭不做饭？吃过饭洗碗刷锅不刷？我上卫生间了也让她呆在卫生间？”“哦——还真是的！”“最起码等她明年上幼儿园了再。”“哦，我明白了。”“等她上学了，才能做生意，先得想好，准备好，没事儿去街上转转儿，看看人家都做啥生意，你在汉康那边儿多转转，看看有啥新生意，很多生意都是从大城市过来的。”“对。”“做生意最重要就是要选好，选不好就挣不了钱。”“对。”“选好了挣钱着哩！”“对！”
二人依偎着，张军的手就不老实了……亲热一会儿，罗艳推开他：“别传染给我了。”“喔。”罗艳问：“你昨早上都回来了，还不该走？”“发烧请假了。”“请几？”“两。”“哦，一个人待着，很自在？”“也不好，难受啊！”“那你过去不？”“明吧？感冒还没好哩，怕传染。”“那我走了，闺女该瞌睡了。”“那你走吧。”罗艳起身去开门，看见张军也起身，就问：“你去哪儿？”“送送你么！”
无边夜色里，蒙蒙细雨无声无息，轻柔地落在人身上，粘在睫毛上，盏盏路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朦胧而温馨。张军打着伞，和罗艳手拉着手，送她到老丈人楼下，要给她伞，罗艳：“你搭着吧，不敢淋雨了，再感冒还难受！”一句话好像一股暖流顿时流遍张军全身，温暖他的心。张军：“好，我搭着。”这句话带着点儿鼻音，有点儿动情。罗艳又问：“明早儿过来吃饭不？”“过来吃。”“那就做你饭。”“好，那我走了。”“晚上睡觉关好窗户。”“喔，知道了。”张军转身回去，心里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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