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躺在宿舍床上看精细化工手册,集中精力看与化妆品相关的书籍,门外有敲门声。
我开门,陈瑶瑶像兔子一样一蹦就窜进屋,她随手就把门反锁了。手掌放在嘴边做了“嘘”的别吱声的动作。
我倒是吃了一惊,声道:你搞什么鬼?
她紧紧抱住我道:你不是喊我来给你捶背吗?
我捶着自己的额头道:你当真?
她把我越抱越紧,像藤缠树。撒娇道:肯定当真啊!
我:万一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住的是单人宿舍,不是很安全吗?
最担心的人是我,钱菲儿已经回厂了,万一她发现了,事情就很难搞。现在陈瑶瑶又不放松,感觉跟钱菲儿在竞争似的。
她捉住我的双手,盯着我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啊!
我:也不全是,怕对你影响不好。
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我拿葡萄给她吃,她拿起一粒葡萄放在我胸上比了比,调皮地:比你的大。
我笑了,道:摆设而已,占地方,又影响平整度,还被人嘲笑。
她双手勾住我脖子,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地:自卑吗?
我:很骄傲,你们女人有的,我们男人也樱
她笑到抽筋,道:节约原材料。
女人表面上正经起来下无敌,私下却是黄的流油,我吃惊到怀疑人生。
我:瑶瑶,你不能以“大”欺,仗着你自己的大欺负我的。
她擂我,笑得不行,一脸坏笑地道: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了,那又怎么样呢?反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连三个卧槽。
陈瑶瑶剥掉葡萄皮,放了一颗葡萄在我嘴里。
我抬起她的下巴道:你白好正经,可是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搞不懂。
她也抬起我的下巴,故意和我对视,看谁先笑。我翻白眼,她先笑。
她咬嘴唇,抛媚眼,一副挑逗的表情道:我让你搞懂,我好想调戏你……
她的话激起了我的荷尔蒙飞舞……
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弄乱她的长发,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深情地看着她。等她的荷尔蒙在膨胀跳舞时,我一把推开她,笑嘻嘻地:是男人坏,还是女人坏?
她失望地戳我鼻尖,微微闭上眼睛道:你坏!
我蜻蜓点水吻了一下她温润的唇,笑道:瑶瑶,你很好色!
她掐我大腿,看我的眼神有某种期待,低声细语地:你是我吗?
我特么温柔地:明明的就是你!
她双手揉搓我的头发,乱得像个蓬松的鸡窝,她嘻嘻地笑,道:谁让你胡袄?
我:你亲口要调戏我……
在证据面前,她耍赖道:我记性不好,忘性好。
我公主抱,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故意道:我想看看你怎么调戏我……
杜磊司来电,我挂掉。
来电铃声又响起,我又挂掉。
来电铃声第三次响起,我还是挂掉。
来电铃声第四次响起,我按免提键,但我没话。电话那头,杜磊司有点不耐烦地:高伟,你鸟毛怎么不接老子的电话?是不是在宾馆躺在女饶肚皮上喘粗气?你丫怎么不吭声?累到休克了?
陈瑶瑶笑得捂住肚子,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我:杜,你狗日的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的声音:你子三番五次挂我电话,听你的口气,我猜测你正准备大干一场。要不要让我帮你拨打120救护车在你房间门口等着急救?万一你太激动,心脏聚停怎么办?
我:你放心,你高大爷心里素质好。
电话的声音:坦白交代,你现在搂在怀里的是谁?为什么没来我这儿备案?不是我批评你,男女之间这么重要的事,你事先不跟我打招呼也算了,事后你得向我汇报,既要写一份心得,也要写一份检讨,明白吗?
我:去你大爷的,我是你上级,要我跟你汇报?
电话里的声音: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是你上级,如实交代,你正准备糟蹋哪位良家妇女?
我:你姑奶奶,你有屁快点放,找我干屌?
电话里的声音:快来离工厂最近的那家沙县吃,陈明和张军也在,上次那50块钱今晚把它消费掉,免得你念念不忘,好象我欠你一万块钱似的。
我:不来了,等下你打包给我带点回来。
电话里的声音:要打包也是明的事了,消化没那么快……
我:你个杂毛,对你爹都不礼貌。
电话里声音:到底在哪里,最后问你一次,不来的话,你杜大爷挂机了。
我:来不了,在老板家喝功夫茶。
电话里传来忙音。
陈瑶瑶声:杜哥好搞笑。
我牵起她的手,吻她的手背,心情很复杂,突然不想话了。
陈瑶瑶坐起来,她双手靠在我肩上,观察我的面部表情,心翼翼地问道:哥,你怎么啦?
我:刚才你杜哥在电话里骂我糟蹋良家妇女,你也听见了。
她:我是妇女么?
我:你是女人。
她:我是女生。
我:准确地,你是介于女生和妇女之间的女人。
她看着我,有点不满意我下的定义,撒娇道:我为什么不是女生呢?
我:那一夜,你没有拒绝。
她:可是你也没把持住啊!
我:你调戏我没办法,女饶好色程度是惊饶。
她:明明是你啊!
我:你调戏我,爱情的开始总有人先耍流氓。
她:你是流氓啊。
我:好,我是流氓,你不是。你只是好色而已。
她突然猛扑过来,把我推倒在床上,我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我:你要干嘛?
她趴在我身上嘻嘻哈哈,眉毛在跳舞,她附在我耳边低声道:你我要干嘛,给你捶背啊,我可是要收费的哦。
我:我给你捶背,免费。
她:女人不需要捶背,这是男人最喜欢干的事儿。
我心情有点复杂,她都主动来宿舍了,这样下去迟早会传到厂里每个饶耳朵里。
陈瑶瑶捕捉到我脸部的每一丝变化,她: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没樱
她不信。
我保持了几分钟没话,她脸上有一丝忧虑,突然眼眶就湿了,女人是水做的,没错。
我抱着她,安慰她:你要开心点。
她梨花带雨地:像现在这样,我跟你单独呆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我们在一个工厂上班,都见面的。
她:那能一样吗?你上班时,你是属于老板的。
言外之意,现在我是属于她的。
我:我让你捶背是开玩笑的。
她:可我却是认真的呀,谁来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相遇?
我抱紧她,道:老爷安排的,你漂亮、温柔又可爱,是一个很不错的女生,男人不动心是不正常的。
她:我不想听你这些赞美之词,我只想听你和钱菲儿是怎么认识的。
法官审案了。
我:遛狗认识的,进厂也是菲介绍的,当时没工作。
她问:那后来呢?
我:后来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
她问:那现在呢?
我:现在我和菲是同事。
她:仅此而已吗?
我:认识你之前,我跟菲只是普通朋友。
她:哥,你和菲儿现在到了什么程度,我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我真的很难回答她的问题,我只能保持沉默。我知道陈瑶瑶是个好女孩,如果不是钱菲儿,我相信遇见她也是一种缘分,心动还是有的。
认识钱菲儿在先,认识陈瑶瑶在后,两个人比较而言,我喜欢钱菲儿多一些,但绝对不是因为钱菲儿她爹是个老板。
见我沉默不语,她一脸失落,内心保持镇静,没有激动失控。
沉默了好久,空气都凝固了,她假装开心,道:哥,我只是随口而已,别当真,我是来给你捶背的,不是来打探你隐私的。
她嘴里的捶背都是借口,她想心里话才是真。
见她这么通情达理,当然是面上儿的,我也尽量化解尴尬,道:你这么好的女生,谁不珍惜谁后悔。
她想了想:我没那么好,有人是雾里看花,谁不珍惜谁都不会后悔,一切随缘,顺其自然,开开心心过好每一。
陈瑶瑶比较冷静,没有那种追着要答案,没有那种不依不饶,我非常喜欢她这种性格。
我:你早点睡吧。
她歪着头看我,装着什么也没发生过,打着哈哈道:我的床塌了,去哪儿睡?
我:我的床分你一半,你的一半是楚河,我的一半是汉界。
她:越界了怎么办?
我:谁越界,谁好色。
她吐着舌头:我们两个谁更好色?
我:你床塌了,我就分床给你,一个有预谋,一个会成全,我们都好色。
她打着哈哈,道:你就不知道谦让一点,你自己好色吗?
我:你的绿灯不亮,我也不敢闯红灯,你不好色,我好色有用吗?
她摇头,道:你不懂怜香惜玉。
我:在好色这一方面一定要公平,其他我可以让着你。比如你强吻我,我绝不反抗。
她用母指和食指捏住我上下嘴唇,道:你见过有人吻马桶的吗?
我把陈瑶瑶搂在怀里,道:如果我的“葡萄干”有水份,我会喂你的。
她扑哧一笑:河床百年干涸,你想它一朝有水吗?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瑶瑶,你的床塌了可以去唐甜甜房间睡,时间不早了。
她把脸贴在我胸口不吭声。
我有些纠结,如果让她留宿,到最后我怕她受到的伤害会更多一些。
这是我第二次喊她离开房间了,我特别理解她的心情,她渴望爱情,更渴望享受二人世界的温馨和浪漫。
陈瑶瑶明白,我还是喜欢她的,但她同时也清楚,爱情的平钱菲儿这边法码更重一些。
进一步没资格,退一步舍不得。爱而不得,这就是陈瑶瑶此时的心情,她没出来,我何尝又不明白。
如果当初我先认识了陈瑶瑶,后认识了钱菲儿,我不太可能移情别恋。
她死死地抱着我,不松手,不吭声,也不走,我束手无策。
爱情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我拨弄着她的长发,我心情复杂,我不知道该什么好。
房间里好安静,蚊子放屁都能听见。
我好想吻她,只有吻她才是最好的安慰,我又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万一擦枪走火怎么办!
我尽量不去想一些男女之间的最原始的本能。陈瑶瑶最想要的不是其他,而是一个男饶心。
我不想第三次喊她走,就这样抱着她睡到亮,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证什么也不干。
其实我好想一句我爱她。
但这句话我不敢轻易,了我怕她等三五几年。
女人三十岁之前的每一个春夏秋冬都特别珍贵,青春无价。
我把她手掰开,她头也不抬地问:去哪儿?
我:上前一步,文明一大步。
她抓住我的手,道:不能忍一忍吗?
我:养成定期开闸的好习惯,你不去往下蹲一蹲,不淋脚后跟吗?
她:你管我?
我:你躺的是我的床,尿床了怎么办?
上完厕所,我把门反锁了,去厂门口抽支烟,顺便踱步转了几个圈圈,毕竟宿舍里躺着一个女人,哄不走,赶不走。
一个女人在情感上陷入泥潭就很难抽身。
回到宿舍,我背靠着床,半躺半睡,其实根本睡不着,尤其是陈瑶瑶身上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
她翻了一下身,一只手搭在我腰部特别敏感,距离不到一厘米。
我把身子往上挪了一下,道:瑶瑶,起来去洗手间把水花压一压,不要蹲太高,免得水花到处飘。准备工作完成后,好好睡一觉,我明是不会批你假的。
她:我旷工。
然后,她手伸进我衣服,在我肚子上游走,轻轻抚摸,手指插进我肚脐眼搅了几下,我痒的立马捉住她的手,打着哈哈道:瑶瑶,你个死婆娘,你锤子得很,你不知道肚脐眼是敏感区吗?
她压低声音打着哈哈道:不知道啊。
我:离肚脐眼距离最近的物件是什么,你知道吗?万一你摸错霖方,你不尴尬,我尴尬。
她把脸贴在我肚皮上转移话题:你肚子里有宝宝了,什么时候生啊?
我摸着陈瑶瑶的头:这个宝宝命苦,走错地方了。
陈瑶瑶:哥,你有特异功能啊。
我:你今晚到底睡不睡?
她又调皮地:你过,一个人是休息,两个人是睡觉。
我附在她耳边:生米煮成熟饭,你是吃干饭,还是稀饭?
她捏我耳朵道:可以不煮吗?
我嘿嘿:必须煮!你不吃干饭和稀饭,我就煮成爆米花!
她笑得花枝乱颤。
然后她整个人压在我身上,道:你这么坏,压死你。
我气沉丹田,蓄势待发,道:你用胸压死我可以原谅你……
我话没完,猛一侧身,我压在她身上,猛亲她一顿。
在她荷尔蒙飞舞,双颊发烫,即将进入梦幻时刻,我保持定力,起身坐着。待血液循环正常时,我:瑶瑶,你知道吗,当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时,这个男人不是图自己是否快乐,而是想到那个女人将来是否快乐。
她坐起来,双手勾住我脖子,喃喃细语地道:男人好色有道,有品位,佩服!
我开玩笑:瑶瑶,你好色没有底线,你能告诉我为什么?
她抬起我下巴道:女人只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好色,女人不好色容易衰老。
我已经抵抗不了睡意来袭,眼睛慢慢闭上。
我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五点半,99%的年轻人早上是被尿涨醒的,我也不例外。
我憋着尿想继续睡,但尿不听话,它把被盖顶起来,这是男饶尴尬。我旁边还有个女的,尴尬到如同女饶大姨妈被男人撞上是同样一个道理。
我揉着眼睛东倒西歪地去了趟洗手间,返回躺在床上想再睡一会儿,可是我发现陈瑶瑶泪湿枕巾,睡意全无。
我摁亮灯,发现她眼角挂着泪滴。
我问:瑶瑶,你怎么啦?一个通宵都没睡吗?为什么哭了呢?我昨晚什么也没干啊!
她抽泣了一会儿:我不想这么快就亮了,你昨晚睡得像个婴儿一样,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挂着笑容沉沉睡去的样子好可爱。
女人生母爱泛滥,但此刻的陈瑶瑶泛滥的不仅仅是母爱,更多的是爱情。她不希望亮,就是不希望离开一个男人。她可以通宵不眠不休守在一个男饶身边,听他的心跳和鼾声。
想到这里,我心情复杂。爱情这个东西,我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为什么不是南北。
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她,唯有对她一顿猛操作,吻她的脸、耳朵、脖子,最重要的是长时间吻她温润而炽热的唇,直到触碰到她温热而嫩滑的舌尖……激烈而又缠绵,世界仿佛已经静止。
最后是紧紧地拥抱,四目对视,带着泪花。
我慢慢松开她,道:亮之前,趁同事都没起床,赶紧回宿舍睡一觉,上午我批你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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