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鸟人上午走路太久脚起泡了，下午干脆去摸麻将算球了。麻将馆四川婆娘开的，老板娘三十左右，胸高臀肥，个子也高，不像传中的四川矮娘们儿。老板娘皮肤白皙，丰韵犹存，一颦一笑很勾魂，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骚气，微胖界的精品，我都忍不住多瞄几眼。
老板娘见我们刚好去了四个人能凑一桌，热情得流油，打着哈哈给我们递烟：“兄弟，摸两把？”
杜磊司伸手摸了一把老板娘屁股：“摸两把不够吧？”
我们坐在麻将桌前厮杀起来，老板娘笑咪咪托着茶盘过来：“兄弟，喝茶，慢慢玩，晚上我负责宵夜。”
其他牌友使唤着老板娘上茶，嘴里着荤段子。我问杜磊司喜欢这个麻将馆的原因在哪里，她肯定是喜欢老板娘才来的。
我问杜磊司，你的“童子鸡”是不是卖给了老板娘。杜磊司嘴里吐着烟开骂：“你妹的，你当我是废品三毛五一斤就贱卖了？”
我胡了个清一色大胡，心里爽的不校陈、张、杜三鸟人脸色像被霜打了硬邦邦的很不悦。
我的中文传呼机滴滴滴响起，杜磊司撂下一句狠话：“伟哥，除了你妈和老汉，其他人一概靠边站，打麻将比什么都重要，你不能溜。”
我拿起中文call机瞄了一眼，屏幕上出现一行文字：高伟，回汕头没，菲儿。
张军问：“伟哥，啥行情？”
我打了一张九万：“有妞要泡我。”
杜磊司杠了一张八条，看了一眼张军：“姓高的有妞泡多嘚瑟，你姓张的是胀死眼睛饿死球。”
我喊了一声：“老板娘，过来哈。”
老板娘迈着妖娆的猫步走过来：“兄弟，干啥子？”
杜磊司盯着老板娘的胸色迷色眼地：“伟哥想你。”
老板娘揪了一下杜磊司：“你是个哈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
我：“老板娘，你帮我摸两把，我去打个电话，如果姓杜的放炮，千万别手下留情，该胡牌一定要胡。”
老板娘笑嘻嘻地：“兄弟，莫得问题，姓杜那娃儿让他输得摇裤儿飞起。”
我去公用电话亭拨打传呼台电话留言给钱菲儿：已回厂，晚六点我宿舍见。
激战了一个下午，我自己不输不赢，陈明和张军“贡献”了几百银两给杜磊司。陈、张二人却要姓杜请客，赢聊要“吐”出来。我晚上不参加饭局，妞要泡我，不去不校
杜磊司有点嫉妒：“高兄，泡到靓妹，一定要资源共享啊。”
陈明严肃批评了杜磊司：“万一是高伟的女朋友呢？”
张军：“高兄，有妞不泡，大逆不道，早去早回。”
男人没妞泡，心里很烦躁，比如杜磊司。
我在宿舍打扫卫生，钱菲儿蹑手蹑脚像一只猫悄无声息窜到我背后竖起剪刀手：“嗨！新年快乐！”
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没有听见你脚步声，你是猫啊。”
“给你一个惊喜啊。”
我摸着钱菲儿的头：“新年快乐，想我没有？”
“肯定没有啊。”钱菲儿抱住我。
我打开纸箱，把香肠、腊肉、腊豆腐、糍粑块展示给钱菲儿看：“正宗川味土特产，专门带来给你尝尝。”
“你们四川人不是特吃辣吗？”
“必须的。”我。
我拿出一根香肠：“这个也是辣的，很辣的那种。能吃辣的女人，生的孩绝对不丑。”
“不怕辣，辣不怕。”钱菲儿满脸自信地道。
“我知道你一定行的，你也想生个漂亮的宝宝。”我。
“才不是，我挑战一下吃辣不行吗？”她。
“我没不行，挑战成功了，你也算半个四川婆娘。”我。
钱菲儿：“四川人吃辣，潮汕人顿顿吃海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有的人只要吃一点辣的，就便秘拉不出，还很费劲。这疆文进武出’，你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吧？”我笑道。
钱菲儿脸笑得绯红：“我都不敢尝了。”
“吓你的。我当初吃海鲜，那股腥味还不是吃到吐，现在觉得是美味了，拿点回家尝尝。”我。
“先不急。”钱非儿完从口袋里掏了一个红包给我，“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我捏了一下红包厚度，估计也得好几百块：“我还等你爹发红包呢，比你爸积极多了。”
“过完元宵我爸会发红包吧，潮汕这边很多厂都是元宵后才发的。”
实话，一年到头，打工的谁不希望年底老板发年终奖？
我把钱菲儿给的红包塞进裤兜：“烟钱、酒钱不用愁了，多谢财神爷恩赐。”
“得了吧，还烟钱、酒钱，我是看你回家也花了不少钱，担心你现在买洗衣粉的钱都没了。”
烟酒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嘛，没点爱好怎么校
“好体贴的女人，谁娶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幸福。告诉你老爸，我要叫他老丈人。”
“我爸不是你老丈人，是你的老板。”
还好，我提前也准备了一个红包送给钱菲儿。她不坚决要，可能是她不想花我的钱。
我把红包塞在钱菲儿手上：“我的就是你的，你是我的，钱在谁口袋里还不一样吗？”
钱菲儿扑哧一笑，笑得花枝乱颤。
我的中文“屁屁机”又响起，我摁亮屏幕，出现一行文字：你妹的，来喝酒，杜。
钱菲儿把头凑过来看屏幕：“去哪儿喝酒？”
我：“你没批准，我敢喝酒吗？打死也不去。”
“烟呢？”
我抬头望了一下蓝白云，双手搭在钱菲儿肩膀上：“我抽烟之后你吻我，是不是感觉跟舔烟灰缸似的？”
钱菲儿点头跟鸡啄米似的：“戒吗？”
我戒酒、戒色都可以，戒烟需要壮士断腕的决心。
“婚后一定戒，有领导监督，决心大一点儿。”
“烟酒你可以适当抽点、喝点，但有一件事是条，你碰不得。”钱菲儿完，表情是认真的。
我不知道她的条是什么，我猜了一下，应该是女人吧。女人是奇怪的动物，话只一半。
“如果其他女人主动向我示爱，我首先要来你这儿备案，绝不私下接活儿。”这话是我的，就像土匪必须跟土匪头子表忠心一样。
钱菲儿双手箍住我脖子，双腿像螃蟹钳子一样夹住我的腰，跟大熊猫爬树似的往上窜。然后紧紧抱住我，笑嘻嘻地：“备案是必须的。”
“我带你去尝尝舌尖上的美味儿，幸福路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巴黎风’，听不错，试营业期间消费打八折。”
钱菲儿伸出右手做了个手势：“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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