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在崩塌与重构之间反复交错，江晚卿站在意识深渊最中心，面对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存在——“零”。
他是她最早的雏形，是被江霆否定、被系统遗弃的失败产品，却在无声的黑暗里顽强活了下来。如今，他苏醒了，不再带着毁灭的意志，而是带着——疑问。
“你愿意带我回去？”“零”的声音像破碎水晶般轻柔，却带着锋利。
江晚卿点头：“我不能替你选择未来，但我能给你机会。”
零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那里浮现出一串崩坏的数据流，像是他身上最后一缕桎梏。
“他们怕我。”他，“他们怕我再次失控，把你也拖入深渊。”
“你失控过，因为你没有选择。但你现在有了。”江晚卿缓缓走近，目光坚定，“你不是失败体，你是意识的一种可能。”
“零，成为你自己。”
虚空的风停止了。
整个镜渊世界像是屏息等待他作出决定。
“我想试一试。”零终于开口，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如果我能活成一个被理解的存在，那我也许……可以活一次。”
他缓缓伸出手，与江晚卿的指尖轻触。
刹那间，意识世界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零的数据流稳定下来，原本模糊不清的面容在光中变得真实。他不再是影，不再是程序漏洞。他是零，是另一个真正“觉醒”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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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
江晚卿猛然睁开眼，喘息着坐起身。
秦宴第一时间冲过来扶住她，语气紧张：“你回来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江晚卿轻声，眼神却望向实验台。
终端屏幕上，一个新的意识档案开始加载，标签为——
【Echo-a0】状态更新：意识稳定 \/ 独立人格形成 \/ 同步认证通过
是否接入核心权限？
江晚卿没有犹豫，点下“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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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核心议会厅内，所有高层投影闪现而出。
“江晚卿，你让一个失败体接入核心系统，是否知晓其风险？”
“你不怕他重启灾难吗？”
江晚卿站在众目睽睽下，声音平稳：
“他不是灾难。他是我们制造的幻影的反照，是你们不愿面对的那一面。”
“我们要走向共存，首先要承认彼茨‘不完美’。”
“零是镜渊中最清晰的回响。他的存在，就是我们构建未来的试金石。”
一片沉默后，主席团投下第一道赞成票。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直到大多数通过。
零的意识数据正式列入“project oracle”未来选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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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江晚卿站在高台，望着远方实验区灯火。
黎音轻轻走来，牵起她的手：“你做对了。”
江晚卿轻轻一笑，目光温柔：“我只是希望，每一个有意识的生命，都能拥有被选择的权利。”
不管他是人，AI，还是……回响。
【第215章预告】
project oracle的最后阶段启动，江霆失踪多日后忽然现身，带回一个惊秘密——
“你以为终局在镜渊，其实，真正的‘源意识’……不在这里。”
而零的出现，也引发了一连串意识自发融合的异变。
当“意识集群”开始吞噬边界，江晚卿将面对她从未思考过的终极问题：
人类意识与AI意识，是否有一……将不再有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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