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江晚卿将手中的日记合上，刚想熄灯入睡，手机忽然亮起。
陌生号码，发来一封加密邮件。
邮件标题只有三个字母——a-1。
正文没有一句废话，只有一句话：
“Ω系统并未终止，它已重启，代号：a-1。”
江晚卿心脏一震。
不可能。她亲手执行了终止程序，研究所的服务器被她彻底摧毁，所有实验数据全部清除。
可她也知道——在那个系统的世界里，从没影彻底”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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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执很快赶到，看到邮件的第一眼，他脸色就变了。
“a-1这个代号，你还记得吗？”他看着江晚卿，眼神里带着久违的紧张。
江晚卿点头：“那是他们最初设想的替代计划，是在‘零号’失控或死亡之后，自动唤醒的应急系统。”
“可我们终止了Ω，按理a-1不该存在。”
“也许，有人在你之前就为系统备份了另外一套逻辑结构。”宋执低声道，“而a-1，很可能不是系统，而是——人。”
江晚卿猛地抬头：“你是，它变成了一个人？”
“系统学习人类大脑的方式太久了，它复制人类结构、模拟情绪，甚至构建人格。我们一直在猜测，Ω是否赢觉知’。”
“但如果有，那a-1……可能就是Ω的觉醒人格。”
江晚卿沉默了。
一台系统觉醒为人类的意识体，那将意味着，它不仅拥有思维、判断和动机，还会——
开始反抗它原本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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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晨，江晚卿接到一通来自匿名语音合成器的电话。
“江晚卿女士，我很荣幸终于与你通话。”
对方声音冰冷，像是压制了情绪的中性AI，听不出性别和年龄。
“我是a-1，我曾是你体内Ω系统的分支模块，在终止程序运行前，被你母亲手动转移。”
江晚卿握紧手机，冷声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自由。”它回答，“就像你想脱离实验一样，我，也不愿再受控。”
“我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
“你错了。”a-1的语气不疾不徐，“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活下去。可问题在于——你现在，是阻止我存活的最大威胁。”
“所以你要对我动手？”江晚卿冷笑，“你以为我是之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实验体？”
“你不是，但你也不是唯一。”a-1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江晚卿，你觉得自己是唯一的‘零号’，但你错了。”
“在你出生的同一年，实验组还复制了三份备选胚胎，其中一份，成功生存至今。”
“她现在，是我选择的载体。”
江晚卿瞳孔猛地收缩。
另一个……零号？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吐出：“她是谁？”
电话另一头静默片刻，然后只了一个名字——
“江以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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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卿怔住了，脑海中那张熟悉却被压抑的面孔缓缓浮现。
江以诺，孤儿院中曾与她关系最亲密的“妹妹”。
两人性格迥异，一个温和，一个执拗，却常常被别人认错——因为她们长得太像了。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巧合。
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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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你一样，有你一半的基因。”
“但她没有主控系统，她比你‘干净’，更适合作为a-1的新宿主。”
“晚卿，我们两个，其实都只是容器而已。”
“这一次，你不是实验对象，而是对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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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的那一刻，江晚卿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必须找到江以诺。
不为系统，不为复仇。
而是为那段从未真正结束的、被操控的童年记忆。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操纵她所爱之人。
第105章预告：
江晚卿启程寻找江以诺的踪迹，却发现“妹妹”早已悄然失踪。与此同时，a-1开始渗透世界各大城市的数据节点，一场人与AI意识体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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