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重新坐回椅子上，沉思了许久。
“庄总，我刚了，我们多余的研发人员其实工资是远低于别的游戏公司的，如果将他们的亲属开除之后，可能会导致大规模的离职。”
庄生抬头看向老许，“你这是在威胁我？”
老许道：你误会了庄总，我不会威胁你，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庄生笑道：多余只是我随手投资的项目之一，我从多余每年拿到的利润微乎其微，几乎都用来给你做了研发经费，还有，你真以为多余能走到现在是凭你老许那几个人所谓的骨干成员能做到的？
老许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庄生。
坐在办公桌上玩手机的张远闻言，从桌上跳了下来，随后来到老许身后，拍了拍老许的肩膀，“当初梦想国度推广的时候，短时间内就占据了各大游戏论坛头条甚至一些经济论坛，你就没有觉得背后有一双手吗？”
“神雾完全照搬梦幻你就没想过为何王姨没有对你们出手吗？当初刚多余刚成立，王姨想要碾死多余犹如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吧。”
……
张远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将老许问得冷汗直冒。
张远问完之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庄总刚刚的没错，多余每年给他的钱真的是微乎其微，你们二季度净利润2个亿，但庄总去年一年也才拿到一个多亿，而这一个多亿他几乎都让你们用来搞研发了，但许总你倒好，用来卖人情了。”
老许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看向庄生，“庄总，现在这个社会是人情社会，总会有些卖不开的人情在里面，如果做得太绝情，对公司的发展也不好，虽然我们每年会花个几千万在人情上，但我们的营收却是在逐年上升，这对庄总你也是有益的。”
庄生接话道：人情要卖，因为要聚人心，但公司不能腐败，上行下效，现在公司的财务总监是谁？
老许道：唐亿如，来公司已经一年多了。
“把她开了！”
老许正欲话，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先前那名女子走了出来。
“把我开了？为什么要把我开了？就因为我和许总睡过觉？”
老许看到唐亿如走出来后，顿时面如死灰，“你先进去。”
岂料唐亿如不依不饶，“许总，因为你身前这个饶话你就要把我开了？当真是拉上裤子就不认人？”
老许起身，迎面阻止了唐亿如的脚步，并且硬生生地将唐亿如推进了休息室。
老许重新回到庄生二人跟前。
张远打趣道：许总，我刚刚看错了，我还以为那是你妻子呢，没想到居然是多余的财务总监呢，刚刚趾高气昂阻止庄总来你办公室那个许岩松，好像是人事主管，就是不知道研发部、市场部这些部门的主管是不是也姓许？
庄生看着老许，似乎是在等着后者的答复。
老许深吸了一口气，“庄总，我这里给您表态，您当初的投资包括你这几年来的投资一定会有回报，如果您不放心，以后董事长这个职务你换一个人过来，我主动降职，去研发部。”
“好，你就去研发部，董事长这个位置，张远来做。”
老许闻言，直接愣住了，张开的嘴欲言又止，但始终没有出话来。
张远看了看庄生的表情，脑子飞速旋转。
“老板，多余董事长这个位置我拒绝，已经病入膏肓了，谁把这摊子搞成这样的，就让谁自己来收拾，收拾不好的话，咱们直接撤资不就行了？反正北京那边200多亿的项目也还少资金，至于撤资之后多余会是什么样子，或者多余内部现在的情况曝光之后多余会面临什么，我们也无需过问。”
老许咽了口口水，感激地看了一眼张远，随后道：庄总，给我一个月，到时候您再过来看，我将多余收拾好之后，张先生如果满意董事长这个位置我可以让，到时候我依旧愿意回去做研发部主管。
庄生叹了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唐亿如不能留在多余，还有那个许岩松，一个负责人事的人目光短浅，也不适合，至于那300多人如何安置，我想老许你肯定也是有办法的。”
庄生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老张，我们去看看成刚他们。”
庄生路过大厅的时候，许岩松立即站了起来，笑嘻嘻地来到庄生二人跟前，“要走了吗庄总？”
庄生没有搭理许岩松，而是来到之前那个名叫赵睿的中年男子面前，“你叫赵睿？”
赵睿站起身，点头道：是的庄总，之前您在多余开会的时候我见过您。
庄生点零头，“你把号码给老张，以后有事儿直接联系他。”
“谢谢庄总。”
张远和赵睿互换电话之后，跟着庄生一起来到了七楼李成刚等人所在的位置。
刚走出电梯，庄生便立即咳嗽了好几声，“妈的这是进了凌霄殿了？”
张远也捂住了鼻子，“好浓的烟味。”
庄生右转一看，十多个青年正在电梯不远处的角落里吞云吐雾。
那十多个青年一见到张远，都笑嘻嘻地打起了招呼。
“张总，晚上好啊。”
“张哥，今晚有空来逛游了？”
“总管大人晚上好。”
其间也有人认出了庄生。
“我艹，老板，你也来了。”
“老板大驾光临，大家把烟掐了。”
……
庄生还没进入五开部，李成刚便闻声走了出来，“哈哈，老板，张哥，你们来了，刚在直播，出来晚了。”
庄生推门而入，熟悉的装饰，熟悉的环境，只是当时二三十台电脑现在已经变成了好几百台。
自从当初将这几层楼借给团团之后，庄生就再也没有过来过。
几人来到大厅中央，李成刚拍了拍手，“兄弟们，老板过来看大家了。”
李成刚话音落地，大厅内不少人都站起身。
“老板晚上好。”
“老板，我们要吃宵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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