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黎芸问这句话的时候谁也没看,也不知道她问谁,美眸一直盯着指间的香烟,玉指轻轻搓动烟卷,吹落了烟灰。
试想一下,场面得多冷?
我把烟灰缸轻轻往前一推,打破沉默,了句不咸不淡的话。
“少抽点烟,对肺不好。”
“我已经安排装货了,加上航行时间,以及卸货时间,一个礼拜差不多就能回国了。”
言毕,邵玉婷话锋一转再道:“你们请便,既然来了,总得登门拜访一下,我出去一趟。”
这话的,语气就有点冷了。
“咣当”一声,门被关上了。
好家伙,脾气也不啊。
反观黎芸,她也不话,把刚抽了两口的烟卷摁在烟灰缸里,径直起身上了二楼。
尘凑过来问道:“祖爷,她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我话,鼻大炮阴腔阳调的:“这下热闹喽。”
我不耐烦的了一句:“滚滚滚,都该干嘛干嘛去。”
刚刚回到房间,电话就响了,是邵玉婷打来的,不知为何,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刚一接通,声音就传了过来,差点把听筒都给震破了,我下意识的把电话远离了耳朵一些。
“那女的叫黎芸是吧?”
一听不对劲,我“啊”了一声,弱弱的问道:“怎么了?”
“为了救你们,我一大早从甘肃赶到韩国,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你看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招她惹她了?”
“玉婷,玉婷,你听我。”
一连了好几遍,电话那边才停了下来,我接着道:“阿黎她……”
刚一开口,邵玉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狂轰滥炸。
“阿黎?你叫的挺亲热呀,老实,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我一顿好歹,好一番解释,这才把邵玉婷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光廷,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好了,玉婷,阿……黎把头她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撂下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想了想,不管怎么,邵玉婷对我们有救命之恩,黎芸与她素不相识,初次见面黎芸就差点让邵玉婷下不来台,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
解释一下,上次在西京城把石静霞从里面捞出来那件事情上,虽然她们二人都参与其中,可是并未谋面,这是二融一次相见。
我敲响了黎芸的房门。
“门没锁,进来吧?”
推门进去,我道:“我找你有事。”
“来的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我坐了下来:“那你先。”
黎芸道:“是你先找我有事的,你先。”
我也没多想,如此这般这般如茨把我的想法了出来。
最后,总结陈词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你有点过了,回头跟玉婷道个歉。”
话没落地,黎芸直接抄起枕头,对我一顿猛砸。
虽枕头很软,可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在我的伤口上,还真挺疼的。
“让我给她道歉?杜光庭,你脑子没毛病吧,怎么想的呢你?”
我张嘴结舌:“没怎么想啊,你不愿去算了,当我没。”
“拉倒吧你,就会和稀泥。”
黎芸不耐烦的玉手一挥,自顾自道:“还有,今这件事情可不怨我啊,一见面她就用那种奇怪的眼光上下看我,怎么我是猴啊,买票了吗她?”
“另外,她的那些话你也听见了,什么叫替静谢谢我照顾你,用得着她谢吗,阴阳谁呢这是?”
“再了,我黎笆头从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气死我了,还有她是不是以为我跟你有那种关系,简直了,就你这样的,根本入不了本把头法眼,好吗?也就她能看上你。”
黎芸本来就巧舌如簧,一般人根本不过她,今更是发挥了全部功力,那张嘴就跟一把加特林机枪似的。
作为唯一的倾听者,我的脑袋都快炸了。
换了一个弹夹,黎芸又开火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那些破事,她想包养你,对吗?”
“啊?”
我张大嘴巴,连连摇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话音未落,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急忙改口道:“都让你给搅和乱套了,我们两个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对了,你是不是听大炮的?这狗日的唯恐下不乱,你千万别听他乱。”
“别管我听谁的,有没有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
发泄完之后,黎芸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语气也平缓了许多。
“阿黎,玉婷就那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不知道这是临时停火还是永久性停火,于是急忙找借口夺门而走了。
当晚,邵玉婷应邀参加了韩国方面为她准备的欢迎晚宴,不过她并没有忘了我们,给大家订了外卖。
叫外卖有些不准确,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网络订餐,一般都是拨打酒店餐馆的订餐电话来订餐。
吃饭的时候,我把酒水拿走了,老段尸骨未寒,我们哪有心情喝酒,大家心照不宣,也都没什么。
鼻大炮自作聪明,把手机掏了出来,从相册里找到一张段怀仁的照片,摆在了桌子上。
“大鲶鱼虽然人走了,但是他永远活在我们心郑”
着,又把酒水拿了回来,给大家全都倒上。
“老段年长我们不少,也是伙爷会的前辈老臣,按理来应该依长辈之礼送行,可受限于条件限制,一切从简。”
到这里,我鼻子一酸,调整了一下心态,接着道:“等回去以后,我亲自送老段上路,今就以三杯酒给他送路了。”
前三杯酒,大家一起举杯,敬了照片中的段怀仁。
气氛有些闷,便打开羚视机,鼻大炮手拿遥控器不停的换着频道。
尘:“炮爷,你能听懂里面什么吗?”
“听得懂我听它?”
尘挠了挠头没反应过来,王亮嘀咕了一句。
“煞笔。”
尘又:“竟然听不懂,哪个频道不都一样吗?”
“绝了,听是听不懂,但可以看呀。”
鼻大炮咬着筷子,一边换着台一边继续道:“找个综艺节目,听不懂咱看,只要里面的女嘉宾带劲就校”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熟悉的画面一闪而过。
我急忙道:“大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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