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九回 杀人挟王据洛阳地
正到东都惊变,王世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间对越王杨侗等东都守卫的文武百官发动袭击,当场把这些人全部擒获。这个节骨眼儿选得太巧了,正好所有的人都来迎接五万精锐之师,基本上没有几个漏网之鱼,就算有两个,那也是无足轻重之辈。
就这样,一下子,王世充把洛阳大权掌握在手中了。谁都没想到,打破脑袋这些人也想不到王世充他会行此事、会对越王发动袭击——王世充,你别忘了,你的家还在江都呢,还在朝廷手里呢。你要敢在这洛阳奓翅儿,你琢磨琢磨朝廷会怎么对待你家,除非你老婆孩子真地舍弃不要了。所以,洛阳原来的这些文武百官对王世充有点不在乎。要么有人还在越王杨侗面前王世充的坏话,还敢给王世充穿鞋,还有人排挤、蔑视王世充。其根本原因就是觉得王世充有人质在朝廷那里把握住呢,他不敢在洛阳奓翅儿。可万没想到,人家王世充不但奓翅儿了。这一下子,翅膀奓到上去了,把这些人全部捉拿。谁不服?不服的,就地处斩!
最后,让刘长恭,“去!把他们这些统兵带队的大将手上的兵符全部给我缴了!全部交给我!”干嘛呢?只要有兵符,我就掌握了整个洛阳的军队。再加上我由打江淮带来的五万精锐,这一下子,王世充平白得了二十余万的军队呀!这上哪儿找去?下这么多反王,打了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啊,他才能经营多少啊?瓦岗那西魏国经营十多年,也不过十多万呢。我这一下子,就二十多万啊!而且,我这二十余万,国家还得给我饷呢。怎么?国家要不给我饷,我马上造反,马上投别人。嘿,你国家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要想让我王世充继续给你守洛阳,你就给我钱、给我饷,给不够、吃不好都不成!王世充这人多毒多狠啊。
刘长恭苦着脸,“各位将军拿出来吧,咱们大家以后啊,都得听王将军的,拿出来吧……”
这些将领纷纷掏出自己的虎符,愿意的、不愿意的也得交啊。也有两个将军刚一把脖子梗梗想不服,王世充一瞪眼,“嗯!”嘴一歪歪,连话都没话。段达过去由打人群里头给拎出来,“咔!咔!”两剑,又给斩杀了。这下子没人敢不服了。
王世充:“各位啊,大家不要惊慌,是不是你王世充反了?没有,没有啊!我王世充仍然是大隋的忠臣,不但是忠臣,而且是一等一的忠臣呐!我为什么这么做呢?就是咱洛阳城有一些人对我王世充不服啊。最近这些,大家看到了,给王世充穿鞋,一些不利团结的话。那这样一来,我王世充怎么能够带领大家守住东都呢?如果东都守不住,我王世充不就成了大隋的罪人了吗,啊?到那个时候,朝廷得砍我脑袋!我为了保住我的脑袋,我也不能够让这种事情出现呐。我为了报效朝廷,我只能把大家心统一起来,非常时期出非常之策,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请大家呢,回头回去之后,依然该干嘛干嘛,该做什么官还是做什么官儿。回头啊,各位将军也放心,我王世充会把军队重新整编。整编之后,按照各位将军过去的职级我王世充还会给大家分派军队。这虎符嘛,只是暂时地在我王世充手里保管,请大家放心。
“另外呢,最近一段时间,非常时期嘛,西魏军在这城外头摇旗呐喊。哎呀……城里头也难免有他们的一些奸细,给咱们东都造成一定的潜在危险。谁知道这街面上哪个人是西魏国的奸细呀,哪个人是杀手啊?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我已然派兵把诸位的府全打了包围了。
“还有,也不怕告诉诸位,每位大人将军家中的男孩子,我都请出一位来。干嘛呢?要培养下一代呀,我请了好老师了,看见没?”用手一指。
就见在队伍当中走出一人来。虽然身穿着盔甲,但这位走出来之后,把头盔一摘,大家一看,哎呦,头上拧着牛心发纂,上面还别着一根钢钉。这是谁呀?
“这个老道瞧见没,这就是我的军师啊,铁观道人姜飞熊。可能有人听过吧?江都宫离阳观的观主,皇上亲封叫琼花真人。因为这离阳观被封为琼花观了,所以呢,他也是皇上的大红人呐,这一次也跟过来了。哎呀,上知文,下晓地理,知阴阳,通八卦,晓奇门,懂遁甲呀,未出茅庐已知下三分——那当然那是诸葛亮,他跟诸葛亮啊,差不多少,学问大呢!所以呢,把各家的子弟交给他,让他当总教师,教给大家读书,必然会培养成咱大隋的栋梁之才啊!呵呵呵呵……这是可持续发展观嘛,对不对?呃……我看,这个班长不用选别的呀,让越王杨侗当吧。越王杨侗也正是读书之时啊,身为王子,怎能不晓圣贤之书呢?未来有可能登临九五之尊呢,啊?你呀,就带着众家子弟一起跟随姜先生读书,你看可否?”他问越王杨侗。
越王杨侗现在浑身打颤,身上那冷汗都浸湿衣襟了,哪敢不啊?
“嗯,好好好,诸位放心,有人可能心里嘀咕,:是不是等于你王世充把我们的家属软禁起来了?不错,我王世充这个人呢,不装!我这人不演戏!有什么什么,确实这也算软禁吧。为什么这么做呢?刚才,理由我也了,就担心咱们现在还有人对王某产生异心呢。那么,什么时候解禁呢?就得看大家的表现了。如果大家能表现出对朝廷、对我王世充能够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地工作,为朝廷尽心尽力地负责,那我王世充自然会认定这位就是个忠臣。忠臣,我还为什么要软禁他呢?自然会给他解禁的;当然了,如果让我王世充在未来这段日子里,我观察到你有二心,你对我是阳奉阴违。对不起,一旦被我发现,那我王世充还那句话——特殊时期得需重典呐。我也不愿这么做,但是,哪有工夫我去详细了解你,对不对?没这工夫啊。你冤枉,那没办法,哪个庙前都有冤死鬼。这个特殊时期,我就得野蛮、干脆。那我一旦发现,你对我王某有异心,不服从共同防御东都的大业,哼!讲不了,不清,不单是你呀,恐怕连你的家,到那个时候,也难逃国法哦。勿谓言之不预也!
“今我王世充跟大家是以礼相见呐,我不希望未来刀兵相见啊。各位啊,大家也回家好好琢磨琢磨,看看我王世充离开大家还能不能活?有人了:‘我是大才。王世充离开我不行,转不了!’不可能!那你是把自己看高了,那你是把大家看低了!这个世界缺了谁都照样往前走啊。缺了谁,明的太阳都会由打东边升起来。所以,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洛阳城地处中原,周边才俊多如牛毛啊,没有你,我还有他人。没有张三,我还有李三呢,对不对呀?只不过,念在现在咱们同殿称臣的份上,能不换就不换,能让你当官还让你当官。但是,你得对我忠心呐,咱们得一起勠力同心呐。这道理我就不用多了,各位同僚都是大才,比我王世充明白事理呀。
“如果今世充之行为吓着了各位。哎呦,那是实在对不起!世充在这里给诸位赔个不是了,请大家勿以为怪,勿以为怪啊!哈哈哈哈……”王世充着,冲着这些文武百官作了个罗圈揖,然后直起身来,“各位同僚啊,我马上派人送各位回府,好好休息一下。当然了,也请各位回去之后,好好地思索思索,看一看,以后怎么跟我王某配合。这么着吧,每个人都写那么一份——哎——决心书也好,对未来的建策也罢,就写那么一份东西吧,尽快交给我,好不好?明交给我看看。呃……比如哪些人准备要做什么?尽管跟我提,只要我觉得你适合做,我一定把那个职务给你啊。比如有人觉得我有一些什么毛病,尽管提,我王世充这个人就是喜欢别人提我的毛病,提得越多越好,有则改之嘛,对不对?哎,总之,大家写这么一份东西交给王某看看,我看看大家的心思,好不好?哈哈哈哈……署上自己的名,盖上自己的官印哦。”
众人一听,有人心里骂王世充:你这是逼着我们向你写顺表啊,向你写这决心书啊!我们要是不写,那你肯定饶不了我们呐,明就有可能像所杀的这几位一样,尸首异处啊。如果我们写了,那就等于我们向你纳首称臣了。你明着是隋臣,谁都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半拉反王了,你就是个反贼呀!我们一写,等于我们投靠你了,再也不能归顺朝廷了,我们就得跟着你一直走到黑。哎呀……很多人不愿意写。但不愿意写怎么办呢?家在人家手里呢,被人家围着呢,王世充太狠了,今干嘛呢?杀鸡骇猴啊!这一众当官的一个个脸跟苦瓜似的。
王世充乐了,“啊——这、这一上午大家都累了。来呀,把各位将军大人送回府上去,好生侍候!”
“走!走!走……”当兵的不管那个,推推搡搡把这些人各自推回府了。
有些大臣放心不下越王杨侗,那越王杨侗平常身边得有几个陪侍大臣呢。但现在,谁也陪不了了。这些大臣回头还看呢——
“看什么?看什么?”当兵的,“啪!啪!”两巴掌把脑袋拍回去了。
越王摇头一看,“元大人……张大人……刘大人……”叫谁也不好使啊。
王世充一转身看了看他,“越王,有为臣陪着你呢。怎么的,难道我不如他们吗?”
越王杨侗这时候突然间脑海当中显现出一个饶名字——谁呀?汉献帝!越王杨侗心话:我看《三国志》啊,我一直就叹息这位汉献帝作为傀儡。没想到今,我也成了汉献帝了!越王杨侗把脑袋往下一低。
“啊——哈哈哈哈……”王世充过来用手一搂,把这杨侗搂在怀里,“越王,你放心,有臣在,管保你平安无事啊!上车,上车……”挟着越王杨侗,王世充抱着他就坐在了越王杨侗车辇之上。“驾车之人在哪里?”
“哎,”车夫吓坏了,“在在在这……”
“上车!驾车回宫!”
“是,是是是是……”车夫哆哆嗦嗦上了车,驾着车辇回归洛阳宫。
与此同时,王世充派军队把洛阳城中的隋朝那些大官员们留在东都的亲属也全部软禁起来,这就等于把这些人挟持住了。您看,原来杨玄感没达到的目的,被王世充轻而易举地达到了——我挟持住这些隋朝官员的亲戚,我看你这些隋朝官员还敢在江都那里对杨广多么忠心吧。迟早有一,我这边起势争夺下的时候,你们都得归顺我!否则的话,你们这些家眷不保!
这一下子,王世充就把洛阳整个控制起来了。
洛阳那么多军队呢,群龙无首啊,将军全被王世充给挟持住了,而且全把虎符拿到手里了,派手下亲随将军前去,“啪!啪!啪……”把虎符一亮。当时,只认虎符不认人,一看谁有虎符,那就得认谁为将军。于是,全被王世充给收拢了。
王世充又把洛阳军队和自己的五万精兵揉在一起进行整编,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得把你洗成自己人呢,得让人看着那些不服自己的人呢。
不出几日,洛阳一带尽归王世充所有!
您看人王世充这一手,那玩儿得多高啊!下什么十八家反王,十九家反王的,打了几年,没人王世充这几的功大呀!
王世充乐了,坐在洛阳宫郑那越王杨侗虽然坐在正位上,王世充就往旁边那么斜着一坐。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洛阳之主,升朝,就跟皇帝一样。
:“这消息江都能不知道吗?”没过几,江都闻讯,隋炀帝杨广得知是勃然大怒:“可恼!王世充难道也想造反不成?把朕的孙儿控制在手里,把洛阳控制在他手里,这什么意思,啊?!”
哎呦,一这话,宇文化及跟靠山王杨林这两个老冤家互相对了一眼,当时的眼神当中互相就看到一句话:“难道,咱俩被王世充给耍了不成啊?”
靠山王杨林马上:“陛下,陛下勿忧,王世充的家眷都在臣府上,臣可令其家眷给王世充写一封书信,痛斥王世充的所作所为,让王世充忠心报国,毋生二意。否则的话,他的家眷不保!”
“皇叔,快快让他们写,赶紧的!”
“是!”靠山王杨林马上回到府上,亲自来到囚禁王世充家眷的地方,吩咐一声:“把这府门给我打开!把王世充的夫人、王世充的家都给我叫出来。”
“是!”这冉里面,时间不大,把王世充夫人、家全叫出来了。
跟靠山王杨林一见面,杨林一看,哎,不对呀,王世充的家眷那我见过呀,好像不是这些人呢,怎么那么不一样呢?一点眼熟的都没有啊。怎么回事儿啊?“你们谁是王世充的夫人?”喊了半没人应答。“这孩子是不是王世充的儿子?”
一问这话,一个妇女过来了,“呃……老王爷,这孩子是我的,不是王世充的。”
“那他怎么进来了?”
“这……这……他、他进来是替换出一个孩子去……”
“啊?”靠山王杨林一听,“怎么替换出一个孩子去?你是从何而来?!”
“我……我、我们是从地道底下爬出来的……”
“哎呀!”靠山王杨林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地道何在?!”
这些人带着老杨林找到地道,一看,闹了半,在王世充夫饶卧房之中,床底下有那么一个地道。
靠山王杨林这么一审,这才知道,敢情王世充家确实开始被自己困在这个地方。谁选的这个地方呢?那不就是自己府上熟悉这座府邸的那个人吗?那个人来安排这个府邸哪一块干嘛,哪一块干嘛。因为修建江都宫的时候,人家就是其中一个负责头。后来,就留到靠山王杨林府上,服侍靠山王杨林了。所以,这府上各处该干嘛都得听人家的。王世充家眷被软禁在此也是人家给建议的。靠山王杨林觉得这个东西是无所谓的事儿,软禁在哪里不是软禁呢?听专家的话吧。要么误信专家也不行啊。结果,就把这王世充家眷安在这里。
其实,人家王世充早就算准了。这个人就是王世充的人呐。
王世充就告诉他:“只要我的家眷被靠山王杨林由打宇文化及那里要来,你就建议把我家安排在这里就行了。至于为什么,你甭管,给你一大笔金子。”
这人拿了王世充的钱,一看又不冒险,建议此处。
等到把这王世充家眷一关,王世充前脚一走,王世充的夫人就打开了自己寝室床底下的地道口。这是王世充交代给她的:“你放心,这里有密道。”打开之后,闹了半,由打外面还有人进来呢。王世充夫人由打地道走出去,由打地道外面进来一个人替换王世充的夫人,跟王世充夫人长相差不离儿,穿上衣服,你不注意看,还真就是王世充的夫人。孩子也是如此,家眷也是如此……
王世充派人就这么一替换,表面上看,被软禁的还是那么多人。其实啊,这血已经被换掉了,人家的家眷早已经由地道跑出城外,会合了段达,一起逃到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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